海賊：從羅杰團元老開始 第198章 卡密！

牢房里，艾尼路瘋狂地叫囂著，仿佛他不是一個階下囚，而是正在審判凡人的神明。

湯姆大叔隔著海樓石的欄桿，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滿口“神”啊“凡人”啊的奇怪家伙。

“凱爾小子，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發電機？”湯姆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這家伙看起來腦子好像不太正常，到時候把我的寶貝方舟弄壞了怎么辦？

“沒錯，就是他。”凱爾點了點頭。

這時，泰佐洛也從另一條通道走了過來，他身上還纏著一些繃帶，但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凱爾大人。”他先是對著凱爾行了一禮，然后看向牢房里的艾尼路，臉上露出一絲羞愧，“抱歉，凱爾大人，這家伙的嘴還是這么臭。我在空島上沒能徹底讓他服氣。”

艾尼路看到泰佐洛，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金閃閃的混蛋！你竟敢用卑鄙的手段暗算我！若不是你把那些骯臟的金屬弄進我的身體里，我一招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行了，吵死了。”凱爾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他對著泰佐洛揮了揮手。

“把鎖鏈打開。”

“啊？”泰佐洛和湯姆都愣住了。

“凱爾大人，這……”泰佐洛有些猶豫，“這家伙雖然現在很虛弱，但畢竟是響雷果實能力者，一旦解開海樓石，還是很危險的。”

“打開。”凱爾重復了一遍，語氣不容置疑。

“……是。”

泰佐洛雖然不解，但還是立刻執行了命令。

他走到牢房門前，用鑰匙打開了厚重的海樓石大門和艾尼路身上的鎖鏈。

“咔啦啦——”

隨著鎖鏈落地的清脆聲響，艾尼路感覺到那股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惡魔果實的能力，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涌回他的四肢百骸。

“噼里啪啦！”

淡藍色的電弧在他身上跳躍，發出細密的聲響。

“愚蠢！真是愚蠢到無以復加的凡人！”艾尼路的臉上露出了殘忍而狂熱的笑容，“你們竟然親手帶來了自己的末日！現在，就好好感受一下，神的憤怒吧！”

他狂笑著，準備化作一道雷光沖出牢房。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化作雷電。

明明能力已經恢復，身體卻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動彈不得。

怎么回事？！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壓力，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那不是物理上的重量，而是一種直接作用于靈魂，碾壓意志的絕對威壓！

是霸王色霸氣！

但又和他認知中的任何霸王色都不同。他曾經也聽說過擁有霸王色的人，但那些人的霸氣，就像是山洪，雖然兇猛，卻有跡可循。

而眼前的這股霸氣，是宇宙，是深淵，是無盡的虛無！

艾尼路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從身體里抽離，墜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

他看到了。

在這片黑暗的盡頭，端坐著一個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巨大身影。那身影仿佛由宇宙的星塵構成，一雙金色的眼眸，比太陽還要璀璨，比黑洞還要深邃。

在那雙眼睛里，艾尼路看到了星辰的誕生與毀滅，看到了時間的流動與靜止，看到了生命與死亡的輪回。

那是一種超越了理解，超越了想象的，絕對的“存在”。

它沒有散發出任何殺氣或者敵意，只是那么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但就是這平靜的一瞥，卻讓艾尼路感覺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塵埃。

他引以為傲的“神”的身份，他自認為無所不能的響雷果實能力，在這道目光面前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可笑，又可悲。

原來……這才是神嗎？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所追求的，所自詡的，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不是神。

他只是一個坐井觀天，僥幸獲得了一點強大力量，就以為自己能主宰一切的……可憐蟲。

“噗通。”

現實世界里，艾尼路雙腿一軟，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他渾身被冷汗浸透，劇烈地顫抖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一條被扔上岸的魚。

他臉上的狂傲、憤怒、不屑，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震撼和一種近乎崩潰的茫然。

凱爾慢慢收回了精準鎖定在艾尼路身上的霸王色霸氣。

牢房里的壓力瞬間消散。

泰佐洛和湯姆都看傻了。

他們什么都沒看見，只是感覺到了一股一閃而逝的恐怖氣息。

然后，前一秒還不可一世的“神”，下一秒就跪在地上變成了一條死狗。

這就是凱爾大人的力量嗎？

不戰而屈人之兵。

甚至連手指都沒動一下，就從精神層面徹底摧毀了一個強大的能力者。

泰佐洛心中對凱爾的敬畏，再次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回想起自己在空島上和艾尼路打生打死，最后還靠著計謀才險勝，而凱爾大人只需要一個“眼神”。

這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天與地，而是不同次元的碾壓。

艾尼路跪在地上，顫抖了許久才緩緩地抬起頭。

他看向凱爾的眼神，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敵人的眼神，也不是看強者的眼神。

而是一種……一種信徒仰望自己唯一真神的眼神。

狂熱，虔誠，并且……充滿了喜悅。

他仿佛一個迷失了方向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指引自己前路的燈塔。

艾尼路跪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匍匐著，爬到了凱爾的腳下。

他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凱爾的鞋子，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仿佛那是對他心目中神明的褻瀆。

他將自己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神……”

他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了一個沙啞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