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控制不住。
逢人就撲。
膽大包天。
身體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感受里,黎危甚至還能回憶起指尖的戰栗。
只知道自己得了病。
沒想到,這病這么爽。
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黎危直勾勾的看著蘇婉。
好半晌以后,大少爺終于開口,“叫什么名字?”
“蘇婉。”
“黎危。”
名字剛剛說完,還是漆黑一片的電梯一下子迎來了光亮。
故障恢復了。
“叮——”負二層也到了。
蘇婉和黎危都沒有出電梯的意思。
雙方對視,黎危率先開口,“說說,想怎么合作?”
當著黎危的面。
蘇婉拿出了一份合同。
紙質的。
主要內容可以提煉為三點:
1、雙方自愿原則。
2、一周三次治療,后期病情得到緩解以后,可以適當拉長治療周期。
3、彼此不得干擾對方的生活,一旦產生干擾,合作立刻作廢。
不要錢不要利,看上去兔子什么都不圖。
黎危指著其中的第二點,“治療方式沒寫。”
蘇婉立刻解釋,“這個是我要和你商量的……”
“像是剛才的……”有些心虛,蘇婉試探著詢問,“這個尺度,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剛才?
黎危又想到了適才的擁抱,跟他媽上了天一樣,快爽死了。
若不是蘇婉突然松開自己,現在自己應該還踩在云端上。
黎危這樣想著,表情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少爺一本正經的拒絕了蘇婉,“不能。”
“別想著占我便宜。”
兔子更不好意思了,乖順的道歉,“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要是你不抱著我的話……”
黎危神情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你在怪我。”
蘇婉立即搖頭。
“沒有!”
“我絕對沒有!”
“是我的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很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
小兔子將腦袋埋的低低的,露出了自己孱弱的脖頸。
認錯態度極佳。
不知為何,黎危咬了咬舌尖。
這只兔子,看著像是個慣犯。
黎危和蘇婉加上了聯系方式。
分別的時候,大少爺好像是不經意的開口,“你的合同早就準備好了?”
蘇婉點點頭。
黎危了然,“也就是說,今天宋向文門口,誰出現了,誰就是你的合作對象?”
兔子眼神微愣,還是說了實話。
“我就試試。”
好一個試試。
逮著誰都能抱上去。
黎危冷哼,“你挺有辦法。”
蘇婉沒敢應聲,黎危的話,聽上去不像是夸獎。
******
E市。
城郊盤山公路。
一輛已經改裝過的川崎H2R馬達高度轉動,如同一頭叢林中呼嘯而過的兇獸,快速閃過人群,帶出來一陣疾風!
“窩草!黎哥威武!”
“今天還是很猛啊,這都甩開三個拐彎了。”
“我黎哥騎車就是硬帥。”
……
結果毫無懸念,黎危拿下了本次公路賽的第一名。
黎危才剛剛從車上下來,遠處已經走過來一個人。
男人長相不錯,偏偏表情猥瑣,尤其是看著黎危的時候,還帶著一股諂媚。
是黎危從小長大到的發小,苗文濤。
“黎哥,恭喜你啊,這得是你人生中第34個第一名吧?”
黎危面無表情,“你記得挺清楚。”
“那可不,我可是你的死忠粉。”
狗屁的死忠粉。
苗文濤家底不缺錢,偏偏這人就一個臭毛病。
賭狗。
每次公路賽,苗文濤一定會開賭盤。
之所以能把34個冠軍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這小子也跟著贏了34次。
“這次贏了多少?”
苗文濤嘿嘿一笑,“托黎哥的福,小幾十萬而已。”
“黎哥,你都帶著我發財了,晚上要不要去一趟景都?”
“都說景都最近環境又升級了。”
景都是當地富貴少爺們最經常去的場所,聲色犬馬,來來往往也基本都是熟人。
有時候,不重要的生意,也都會拿到景都去談。
一想到里面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黎危下意識的皺眉,“不去。”
“啊,又不去啊?”
苗文濤詫異,“黎哥,不是,這都是第幾次了?”
“你今晚又有什么事?”
沒事。
單純的不希望有人碰到自己。
自從自己得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病,黎危更擔心自己在人前暴露出丑態。
還有一點。
不是所有的觸碰都和蘇婉一樣……
患病以來,有些人的觸碰,濕噠噠黏膩膩,感覺異常糟糕。
“黎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
苗文濤想到了前幾天自己看見的畫面,“我那天沒看錯吧?你是不是去了人民醫院?”
剛才還是神情淡漠的男人,氣勢瞬間變得危險,“你跟著我?”
苗文濤立馬舉手投降,“哪能啊,你不是都知道嗎,老頭子心臟不好,每個月都要拿藥。”
“我這是去醫院給老頭子盡孝……”
兜了一圈,苗文濤還是把問題繞回了黎危的身體上,“黎哥,難不成……”
眼神意有所指,苗文濤看了一眼黎危的下半身。
“最近……小老弟?不太方便?”
盡他媽的放屁。
穿著鞋子,黎危毫不客氣踹了一腳過去。
裝修升級過的景都格外熱鬧,為了氣氛,苗文濤找來了一群狐朋狗友,有男有女。
黎危坐在房間的東北角。
賽車服脫下,黎危里面只是穿著最簡單的黑色背心。
寬肩窄腰,裸露出來的肌膚,肌肉線條明顯。
搭配上大少爺本身過甚的容貌,整個包廂內,是個人都想多看一眼。
苗文濤湊了過來,眼神垂涎,“黎哥,最近有點東西啊。”
說的是胸肌,苗文濤手賤,還想摸一摸。
大少爺直接開口,“手不想要了?”
“嘿嘿嘿,自家兄弟還這么見外。”知道黎危的脾氣,苗文濤識趣的把手收了回來。
“黎哥不想給我摸,也不知道誰有這個好福氣。”
是有一個。
那兔子恬不知恥,不僅摸了,還拿著腦袋拱來拱去。
黎危一下子又想到了蘇婉,想到兔子的那張臉,已經消失了好幾天的癢意,悄悄席卷上來。
黎危不動聲色捻了捻指尖。
沒正經談過,女人的身體都這么軟?
正在想著,面前突然多出來一道陰影,“阿危,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