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美食盛宴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而網絡上的狂歡則進入了另一個**。
“兄弟們,我朋友就在浮云山,他剛剛發來的照片,后廚真的在做八寶鴨!”
“附議!我小姨也在,她說空氣里香得她腿都軟了,走不動道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現在買票去云水縣還來得及嗎?我不要鴨子,我就想去聞聞味兒!”
“浮云山憑一己之力,拉動了整個云水縣的冬季GDP……”
無數網友在屏幕前哀嚎、羨慕,將#浮云山請全山游客吃八寶鴨#這個話題的熱度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許多原本對浮云山不甚了解的人,也通過這次事件,對這個“神仙景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色漸亮。
經過一夜的奮戰,第一批八寶鴨終于出籠。
掀開籠蓋的瞬間,金色的蒸汽裹挾著濃得化不開的香氣沖天而起,在后廚上空凝成了一片久久不散的香云。
那鴨子蒸得通體醬紅油亮,形態飽滿,用筷子輕輕一碰,鴨皮便“呲”的一聲裂開,露出里面被肉汁浸潤得晶瑩剔透的八寶餡料。
燕回親自拿起一個湯勺,從鴨腹中舀出一勺混合著鴨油的餡料,送入口中。
糯米軟糯,卻又粒粒分明,吸飽了鴨油的醇厚和各種山珍海味的鮮美,味道的層次感在口腔中層層遞進,最后化作一股暖流,滑入胃中,熨帖無比。
“好!”燕回雙目放光,大喝一聲。
這味道,比他預想的還要好上三分!靈材與靈材之間的碰撞,在食修之法催化下,產生了奇妙的反應,味道遠超一加一等于二。
“裝盤!出餐!”
隨著他一聲令下,早已等候在旁的傳菜員們立刻上前,將一只只滾燙的八寶鴨裝入特制的保溫食盒中。
很快,浮云山度假村的每一個房間都收到了一份熱氣騰騰的八寶鴨。
當一名游客懷著激動的心情,打開食盒,聞到那霸道的香氣,并嘗下第一口時,他幸福得幾乎要流下眼淚。
他立刻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發了一條朋友圈:
“我宣布,浮云山就是YYDS!這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鴨子!!”
這條朋友圈,如同一個信號,瞬間點燃了所有收到禮物的游客。
一時間,社交網絡上全是各種花式炫耀八寶鴨的帖子。
有的人在品評味道,有的人在分析食材,更多的人則是在單純地表達自己的震撼和幸福。
浮云山的聲望,在這一場突如其來、聲勢浩大的靈鴨盛宴中,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頂點。
而此時,京城,國家特殊事務調查局,代號“404”的總部。
最高級別的圓形會議室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巨大的環形屏幕上,正反復播放著一段由高空偵測衛星捕捉到的數據流。
一道道紅色的能量峰值,如同猙獰的心電圖,不斷沖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視覺神經。
而在這些紅色峰值的盡頭,是一個沖破天際、代表著金色能量的、令人心悸的恐怖尖峰。
“根據能量模型分析,可以確認,昨夜在浮云山發生的,是一次完整的金丹雷劫。從第一道劫雷到第八道,能量強度逐級遞增,完全符合典籍記載。而最后那道金色神雷……”
戰略顧問秦文淵,這位一向以沉穩著稱的老人,此刻的語氣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艱澀。
“其能量級數,已經超出了我們現有儀器的最高量程。”
這個消息讓會議室里的氣氛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凝滯。
“龍五同志,”秦文淵的聲音變得鄭重,“你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和那位山主有過多次直接接觸的人。你對她,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了龍五身上。
龍五站起身,身姿筆挺如松。
他回想起自己與許星歡的每一次見面。
從最初的試探,到后來的敬畏,再到西山拍賣會上,她談笑間覆滅錢家、整合玄術界的雷霆手段……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報告各位首長。我對山主的評價,只有八個字:深不可測,言出必踐。”
“她行事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有自己的準則。凡是與她合作,遵守規矩的人,她從不吝嗇回報,比如贈予我們的《基礎實用小法術入門詳解》,其價值無可估量。而所有試圖挑釁她、破壞規矩的人,都付出了或大或小的代價,比如林家和錢家。”
“至于管控……”龍五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恕我直言,我們沒有任何手段可以管控她。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溝通。”
秦文淵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我同意龍五同志的看法。諸位,我們必須認清一個現實。時代變了。在靈氣枯竭的末法時代,一位新晉金丹真人的出現,其戰略意義,不亞于我們當年擁有第一顆原子彈。她是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變量。”
“更重要的是,”秦文淵加重了語氣,“這位真人,她很年輕。”
負責人連忙起身,調出一份資料,“根據我們掌握的所有關于許星歡的公開資料,包括戶籍、學籍、以及她妹妹許星悅的資料……她的真實年齡為二十四歲。”
“嘶——”
會議室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二十四歲!
一個二十四歲的金丹真人!
這個數字,比那毀天滅地的金色神雷,更具沖擊力。
在許星歡之前,整個華夏,明面上已知的金丹真人,只有六位。
昆侖觀、武當山、龍虎山、蜀山,還有兩位常年鎮守在國家龍脈深處、從不露面的兩位。
這六位,哪一個不是活了數百年的老古董?
最年輕的玄陽子,今年也一百五十歲高齡了,而且他還是在靈氣尚未枯竭時突破的。
自那以后,整整六十年,再無一人能叩開金丹大道之門!
無數驚才絕艷的筑基巔峰修士,最終都倒在了雷劫之下,化為飛灰,或者是在漫長的歲月中壽元耗盡,坐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