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許星歡的身上。那一道道目光里,充滿了緊張、渴望、忐忑,以及一絲連他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命運的祈求。
誰不想擁有超凡的力量?誰不想擺脫生老病死的束縛?
尤其對于周峰這些曾經站在人類體能巔峰的特種兵來說,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極限在哪里,而現在,一扇通往無限可能的大門,似乎就在眼前。
活動室里安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仿佛消失了。每個人都在等待著那個最終的審判。
“修煉一途,首重根骨,也就是‘靈根’。”她的聲音打破了沉寂,“靈根是感應和吸納天地靈氣的橋梁。有,則事半功倍,一日千里;無,則如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許星歡微微搖了搖頭,“很可惜,在座的各位除了姜曉身具木靈根,其他人并無靈根。”
王大力這個鐵塔般的漢子,眼眶都紅了。他不怕苦不怕累,可這種天生的、無法靠努力去改變的“判決”,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就像是誰都期待過,自己十一歲那年能有一只蘇格蘭圓臉雞叼著一封信敲開自家窗戶,可最殘忍的不是魔法世界不存在,而是你親眼看見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卻發現自己就是那個無論如何也撞不穿墻的麻瓜。
許星歡的聲音依舊平淡,但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猛地抬起了頭,“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們的路,就此斷絕了。”
什么?
所有人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火苗。
許星歡的目光落在周峰和他的隊員們身上。“有靈根的修士,是天地的寵兒。但天道酬勤,上天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往往會留下一扇窗。”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條路,名為‘以武入道’。”
“以武入道?”周峰喃喃地重復著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更多的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渴望。
許星歡頷首,“以武入道,則是錘煉筋骨,熬煉氣血,打破肉身桎梏,由外而內,強行撬開那扇通往修煉世界的大門。”
“這條路,比尋常修煉要艱難百倍,痛苦千倍。”
“老板,我們該怎么做?”周峰的聲音嘶啞,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許星歡很滿意他們的反應,她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說道:“從今往后,你們的訓練計劃,由司家重新制定。
司建華心領神會,上前一步,對眾人說:“司家旁支中,便有一脈專精此道。我已經傳訊,三日之內,司家會派來最好的教習,指導各位的修行。”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那位教習,很是嚴厲。”
周峰等人聞言,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眼中戰意更濃。
嚴厲?他們這群人,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只要能教真本事,別說嚴厲了,就是天天把他們往死里練,他們也接著!
解決了安保隊的問題,許星歡的目光落在了最后兩個人身上。
“姜曉。”
“到!”姜曉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
“你的木靈根,稍后我會教你吐息之法,引木靈之氣入體。你的路,更重親和與生機。”
姜曉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激動和感激。
最后,是劉燕。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感覺自己像是被剩下的那個,她沒有靈根,也不是戰斗人員,以武入道這條路顯然也和她無關。
許星歡看著她,“浮云山越來越大,需要一個頭腦清晰、處事周全的‘大管家’。你的心性沉穩,思慮周密,是最好的人選。”
司建華適時地再次開口,她推了推眼鏡,對劉燕說:“司家還有一種秘術,專修神魂,錘煉精神。”
“練至小成,可過目不忘,一心多用;若能大成,甚至可以神魂出竅。這種法門對根骨沒有要求,卻對心性要求極高。”
劉燕徹底愣住了。過目不忘?一心多用?這……這不就是為她這種助理工作量身定做的神技嗎!
她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只能下意識地連連點頭。
燕回老爺子捋著胡子,笑呵呵地對孫女說:“看見沒,這就叫‘道’。每個人的緣法都不同。走,昭兒,咱們也得加把勁了,不然以后連做飯的都跟不上趟了!”
三天后,周峰帶著全體安保隊員,在訓練場上列隊等候,每個人都站得筆直,神情肅穆,眼神里卻藏著一絲火熱的期待。
能被司家派來指導“以武入道”的教習,那得是什么樣的人物?
王大力腦子里已經勾勒出了一幅畫面:一個身高兩米,肌肉虬結,渾身布滿傷疤的猛男,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喘不過氣。
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