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
什么姨?
許星悅這邊天人交戰,旁邊的趙姐已經湊了過來,臉上是混雜著震驚、狂喜和八卦的復雜神情。
許星歡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句,隨即又補充道,“司家給你的東西,你安心收著就是,不用有心理負擔。電話中說不清楚,有空隨時回家。”
掛斷電話后,許星悅還保持著舉著手機的姿勢,整個人都傻了。
“星悅!”趙姐猛地一拍大腿,雙眼放光,一把抓住許星悅的肩膀用力搖晃,“我懂了!我全懂了!”
“你懂什么了?”許星悅被她搖得頭暈眼花。
“你姐姐!肯定是你姐姐!”趙姐的語氣無比篤定,像是在宣布一個驚天大發現,“她肯定是和司家那位有了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司家的血脈!我的天,這是什么豪門絕戀,帶球跑還帶倆的劇情啊!”
這個猜測,雖然離譜,但好像……
許星悅狠狠的搖了搖頭,“不對的,趙姐,龍鳳胎看著都五六歲了,那時候我姐剛上大學,一直把我帶在身邊。”
“嘿嘿,別想那么多了,你姐姐讓你收,你就收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一飛沖天!”
許星悅的心里亂成了一鍋粥,但一個念頭卻無比清晰地冒了出來。
必須回去一趟!
她要親眼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浮云山主峰山腳,一座大型四合院悄然落成。
祝工的建筑隊結算完工錢,帶著滿臉的喜氣和對豐厚獎金的感激離開了。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司家真正的營造隊開始放開手建造主峰之上的建筑。
王大力和幾個隊員靠在訓練場的欄桿上,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嘿,你們看,他們都不用塔吊的嗎?那么粗的梁木,兩個人就給抬上去了?”
“你看那速度!跟搭積木似的!昨天那地方還是一片平地,今天早上框架都起來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周峰看得更仔細,他注意到那些工匠在榫卯接合處,每一次錘擊都精準無比,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建筑技藝,這是將修為融入了工作。
“別看了。”司寧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后,手里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司家營造隊,皆是煉體入門的修士,輔以司家獨特的土木符文,建造一座山門殿宇,十天足矣。有這閑工夫看熱鬧,不如多想想你們的氣感在哪里。”
隊員們聞言,頓時脖子一縮,作鳥獸散,乖乖回去站樁了。
王大力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乖乖,原來搬磚也能搬成修士……感覺咱們這條路,好像選得更苦了。”
四合院占地極大,中間是四層樓高的主樓,兩側則分出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院落,小橋流水,一步一景,每個院子各有各的景致,設施一應俱全。
許星歡則帶著兩個孩子,住進了東側最大的一座獨立院落,院門上掛著新刻的木牌——搖星。
許星歡的院子里鋪著白玉石,東廂房被改造成了書房和靜室,西廂房是孩子們的臥室和游戲間,正房則是許星歡的起居之所。
“師父,這里好漂亮!”許寒玉在院子里跑來跑去。
許星歡搬了張竹椅坐在廊下,看著兩個孩子在新家里撒歡,清冷的眉眼間也染上了一抹柔和的暖意。
......
趙姐臉上的興奮勁兒從幾天前開始就沒消退過,“我跟你說,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你想想,司家啊!那是什么樣的存在?你姐姐這簡直就是手握一張王炸!不,是王炸帶四個二!”
許星悅無奈地扶額,她感覺自己和趙姐的思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朝著許星悅記憶中的小院駛去,卻發現老屋的一切都翻天地覆。
腳踩在堅實的青石板上,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混雜著若有若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洗去了她一路的風塵仆仆和心頭的煩躁。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黑色作訓服的男人從不遠處的一間崗亭里走了出來,他們的步伐沉穩有力,眼神銳利如鷹,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許星悅小姐,老板已經在等您了,請跟我來。”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又對趙姐和司機說,“車可以停在旁邊宿舍樓前的停車場,二位也可以一同上山。”
跟著那名安保人員,她們坐上了觀光車,順著修建好的山路駛入浮云山。
越往里走,那種清新的氣息就越發濃郁,仿佛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貪婪地呼吸著。路邊的樹木綠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不知名的野花開得絢爛奪目,連林間的鳥鳴聲都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趙姐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對著周圍一通狂拍,嘴里不停地贊嘆:“這絕對是塊風水寶地!星悅你姐姐也太會挑地方!”
一座宏偉的四合院建筑群靜靜地坐落在山腳的平地上,青瓦白墻,飛檐斗拱,院落層層疊疊,掩映在綠樹之間,一眼望不到頭。古樸、大氣,帶著一種穿越了時光的厚重感
“星悅。”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從主院門口傳來。
許星悅猛地抬頭,看見許星歡正站在門廊的陰影下,靜靜地看著她。
趙姐跟在后面,激動得渾身都在發抖。她看著這氣派的宅院,看著氣質超凡的許星歡,再看看那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孩子,腦子里已經自動上演了一出長達一百集的《豪門風云之帶球跑的田園隱居姐姐和她的娛樂圈妹妹》。
這下不是抱上大腿了,這是直接坐上火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