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這人不會不裝了,要露出狐貍尾巴了吧。
顧聿珩眼底閃過一抹促狹。
“你說去床上還能干什么。”
蘇念念眨眨眼睛,心里斗爭了一會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小寶寶在這里睡著了,你不要吵醒他們哦 。”
她又不是傻了,上床絕對沒好事。
顧聿珩心想還真是不禁逗,膽子怎么那么小,一言不發(fā)的走到了床邊。
把小家伙輕輕放到柔軟的床上。
“睡吧。”他說了這一聲。
轉(zhuǎn)身走到柜子里拿出被褥鋪到地板上。
蘇念念看著他的動作。
顧聿珩躺到枕頭上,一手隨意的枕在腦后,側(cè)眸凝視著蘇念念。
“晚安。念念。”
蘇念念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睛的顧聿珩。
隨后也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際,想起剛才還沒有問,那個畫,是誰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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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晨,太陽已經(jīng)透過云層照射到大地上了。
最近幾天的氣溫略有回升,整個城市又重新煥發(fā)了活力。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將養(yǎng),蘇念念昏迷期間,消瘦下去的小臉,又胖回來點了。
林婉這段時間常去的地方,就是滋補養(yǎng)生店。
只要是對身體好的食材,她都會買回來,親自做給女兒吃。
而陳姨作為別墅的大廚,也變著花樣的給蘇念念準(zhǔn)備餐食。
前幾天,蘇念念的胃口還是很好的,可是今天早晨,消失了很久的孕吐又來了。
顧聿珩雖然是醫(yī)生出身。
首先他不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
再次蘇念念是他心尖上的人,所有理智都會崩塌。
明知道孕后期也會出現(xiàn)孕吐的。
可是他還是會異常緊張,一大早撥通了產(chǎn)科醫(yī)生的電話,把蘇念念的情況復(fù)述一遍,再三和那邊的醫(yī)生確認(rèn)后。
這才放下心來。
“念念,中午想吃什么。”
顧聿珩坐在沙發(fā)上,蘇念念頭枕著他的大腿,微微闔著眼睛淺眠。
陳姨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等少夫人說了,就去給她做。
“少夫人今早什么也沒有吃,僅僅喝了兩口水,這怎么能行啊。”
陳姨擔(dān)憂的說。
顧聿珩眉頭緊鎖:“陳姨,再去煮點白粥吧,再切一點辣白菜,清淡一點,念念也許吃一點。”
“好的。”
“陳姨。”顧聿珩叫住了陳姨:“不要告訴師母念念又孕吐了,前些日子變天,她的身子又不是很好,讓師母先休息吧。”
蘇念念睜開眼睛:“林婉阿姨不舒服嗎?”
不知怎么的,她明明和林婉阿姨不認(rèn)識。
但內(nèi)心深處總是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牽引著她。
在聽到林婉身體不舒服后。
蘇念念不由擔(dān)心起來。
“念念,師母只是受涼有點咳嗽,老師說已經(jīng)吃過藥,好了很多了,我只是擔(dān)心師母來回跑,又反復(fù)加重。”顧聿珩安撫道。
蘇念念聽到顧聿珩的話,心中的擔(dān)憂這才消散些許。
陳姨一早就在鍋里煮上白粥了。
少爺吩咐沒多久,白粥和小菜就準(zhǔn)備好了。
她把東子放到托盤上,隨之神色驚詫的看到謝淵夫婦來了。
“謝夫人,您身體不是不舒服嗎,這大冷的天,怎么又來了。”
林婉被老公裹成了一個粽子,才允許出門。
“我這咳嗽是老毛病了,吃了藥已經(jīng)沒事了。”她笑著走過去:“陳姨,給我吧。”
陳姨不知道,林婉和蘇念念的關(guān)系。
只以為是投緣。
“好吧,謝夫人。”
等到蘇念念看到林婉后,也和陳姨的反應(yīng)一樣。
“林婉阿姨,您身體有沒有好一點。”她拉著林婉的手,關(guān)心的看著她。
林婉神色溫柔:“念念不要擔(dān)心,林阿姨的身體沒事了,你謝伯伯可以作證。”
蘇念念聞言,看向謝淵。
謝淵關(guān)心的目光在女兒的臉上徘徊。
“念念,林阿姨說的對,謝伯伯是醫(yī)生,如果林阿姨身體有事的話,怎么可能允許她出門呢。”
蘇念念聽到后:“這我就放心了。”
顧聿珩看著老師和師母,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兩人都在牽掛著女兒,可是近在眼前的女兒,卻不能相認(rèn)。
“念念,起來喝一點白粥,好不好?”顧聿珩把她散在頰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蘇念念看著林婉手中的白粥,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
雖然她不記得這里的所有的人。
但是大腦的潛意識里,有個模糊的聲音。
告訴她。
他們都是她最親近的人。
“我自己吃吧。”蘇念念坐起來,看著顧聿珩拿著湯匙要喂她。
說著就要去拿湯匙。
可是顧聿珩的動作更快,他舀起一勺白粥,輕輕的吹涼后,送到了蘇念念的嘴邊。
“念念,我是你的丈夫,讓我照顧你吧。”
林婉坐在一旁,手里端著辣白菜的碟子。
看到聿珩這孩子這么照顧自己的女兒,不由欣慰。
蘇念念看著面前溫雅的男人。
他的神色認(rèn)真。
臉上全無一點虛情假意,每一字詞都是發(fā)自他的內(nèi)心。
蘇念念知道他是京都最厲害的男人,手段狠厲,運籌帷幄,是讓人畏懼的存在。
可此刻他卻端著粥碗,一臉焦灼,卻也只是想要自己的妻子,多吃一點。
蘇念念的心底涌起了暖暖的感覺。
這樣的顧聿珩,很難讓她不觸動。
她真的羨慕以前的自己,能遇到這么好的顧聿珩。
“好.........”她說著張口吃掉了白粥。
林婉立馬就笑著夾起一塊辣白菜,遞給蘇念念。
“念念,這辣白菜酸甜可口,配著白粥吃,肯定就不會孕吐了,當(dāng)初我懷孕時,什么也不想吃,就喜歡這種不油膩的小菜,你謝伯伯都差點轉(zhuǎn)行去中種白菜。”她笑吟吟得說道。
“那很有畫面了。”
蘇念念一口白粥,一口辣白菜。
碗里的白粥很快見底了,真如林婉所說,蘇念念還真的沒有犯惡心。
饒是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的男人。
任誰也會不相信,他會因為妻子吃完一碗白粥,而松了口氣。
顧聿珩剛剛把碗遞給陳姨。
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是阿力。
“老師,您跟我去趟書房,我有事情想跟您說。”
謝淵何等聰明,立馬就了悟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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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市是一座沿海城市,四周環(huán)海,初冬的海邊還沒有結(jié)冰,但透著冷厲肅殺。
謝庭硯嘴里叼著煙,手里把玩著一把小型手槍。
冷眸看著那個撞傷蘇念念的雇傭兵。
“等下怎么做,你該知道吧,你要是敢跟我玩心眼,我手里的槍可不長眼睛。”
雇傭兵知道自己的生死掌握在這群人手里。
“你喂我吃了一顆毒藥,還不放心嗎?等下我?guī)湍阋龊臀医宇^的人,你事先承諾要放了我,可要作數(shù)。”
謝庭硯神色不變:“少廢話,快去,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立場。”
阿力上前一把,抓住雇傭兵的領(lǐng)子,把他推了出去。
碼頭上到處都是集裝箱,深夜岸邊停泊著漁船。
謝庭硯一行人,利用集裝箱當(dāng)掩護(hù),躲在后面目光緊緊盯著岸邊。
很快獵物出現(xiàn)。
在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棒球帽,包裹嚴(yán)實的男人。
悄無聲息的走向了等在岸邊的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