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霽清一臉笑意的說道。
“小侄女,是不是一點也不痛呢?”
蘇念念仔細感受了一番,竟然連封先生的針落在她身上何處都毫無察覺。
“封先生,真的好神奇呀,我都沒感覺到您施針,您就扎完了。”
封霽清瞥了一眼顧聿珩。
“聿珩,我都說不會扎痛你老婆了,你還不相信我。”
顧聿珩尷尬的咳嗽一聲。
“師伯,我這是關心則亂。”
封霽清也不跟他計較。
“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再敢質疑我的醫術,你就給我新研制出來的藥,當試藥人。”
顧聿珩:“師伯,這個稍后再議吧。”
除非他傻了,才會去讓他禍害自己玩。
誰不知道封霽清就愛擺弄些苗疆的蛇蟲鼠蟻。
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容沁舉著杯子,緊張的口干舌燥,為了慰勞自己,把本來給兒媳婦兒準備的水,仰頭一口都給喝掉了。
喝完問道:“師兄,念念只需施這一次針就行了吧?”
封霽清:“對,小侄女頭部的淤血已經被疏通,接下來的時間會慢慢的吸收,記憶也會一點點的復蘇,不過幾天的空而已。”
容沁由衷的拍了下手:“太好了,沉悶的氣氛終于一掃而空了,念念可要想起我們來了,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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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老宅。
謝忠國坐在客廳里,聽著麗娜給他講述,謝庭硯把蘇念念帶到泰國的經過。
在聽到謝庭硯故意用獅子嚇蘇念念時。
手里握的拐杖猛地杵到了地板上。
發出咚的一聲。
把聽墻角的李叔給嚇了一跳。
“老李,去把我那把獵槍拿來。”老頭子像是腦后長了眼睛,不用看就知道李叔躲在哪個角落。
李叔從陰影里,走出來。
無語的說:“老爺,您這是又要槍斃哪個不長眼的啊?”
總不能是大少爺吧。
謝忠國握著手杖,一臉氣憤的說:“你說誰?當然是謝庭硯那個臭小子,要不是麗娜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那個小子,居然早就見過了杳杳,還把我孫女帶去泰國,故意嚇唬她。”
老頭哼了一聲:“他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
李叔心想還真猜對了。
他早已習慣了老爺的脾氣,淡定的說道:“老爺,您那把獵槍沒有幾枚子彈了,還是把名額留著槍斃綁架小姐的惡人吧。”
麗娜可不想把老公搭進去,也勸道:“爺爺,李叔說的對,庭硯當時把念念帶到泰國,也是因為愛屋及烏,他是在念念身上看到了杳杳的影子,您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謝忠國臉色有些好轉:“不槍斃他了,但也不能輕饒了那小子,對了,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麗娜正要說話。
別墅的大門口就走進來一個人。
麗娜一看正是謝庭硯。
“爺爺,庭硯回來了。”她指著門口的方向。
謝忠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謝庭硯疾步走進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你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李叔把搟面棍給我拿來......”
不等他說完,每次都喜歡跟他插科打諢的謝庭硯。
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神情凝重地,直接將他的話打斷。
“爺爺,我爸呢?”
他上來就是這句話,表情也異常的嚴肅。
謝忠國年輕時也是在商場上廝殺過來的,洞如觀火,立即敏銳的捕捉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你跟我來書房。”
說完,就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
謝庭硯看了麗娜一眼,示意讓她放心,自己沒有事。
而后,緊著跟爺爺的腳步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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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正陪著林婉在母嬰店里,選購孕晚期的衣服。
店員看到兩人,不由愣了一下。
隨后上前說道:“先生,太太,二位真是好福氣,晚來貴子呀,是要給太太選衣服嗎?”
林婉的臉色一紅,沒想到店員誤會她懷孕了。
謝淵謙和儒雅,禮貌的笑著說:“不是我們買,是給我們的女兒選衣服。”
店員鬧了個大烏龍,也十分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先生,太太,你們先來選款式,等下我給你們多優惠些。”
謝淵:“謝謝。”
店內主打原創品牌,以舒適用料考究為核心,設計和舒適度并存。
林婉知道這些事情都不用她操心,顧聿珩會把事情一應考慮周到。
但是她作為母親還是會忍不住操心。
打心底里就想給女兒添置些合用的東西,這份惦念與付出,本就是母親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老公,你看這件怎么樣?”林婉拿著一件米黃色的針織裙,給謝淵看。
謝淵端詳了一下:“還記得杳杳小時候,就喜歡米黃色的衣服,我想現在也應該會喜歡。”
林婉覺得謝淵說的有道理。
“老公,你說的對,這件留下了,我再去選一些。”
自從林婉知道蘇念念是自己女兒后,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臉色也好了起來。
不再是那副蒼白到讓人感覺她隨時會隨著風而去的樣子了。
林轉忙碌了一上午,購置了數包物品,衣物、襪子,但凡孕晚期所需之物,她都心細如發的考慮到,盡數購齊。
而且一買就有些收不住了,還給兩個小寶寶買了好多小衣服。
結完賬,謝淵拎著好幾個大紙袋。
和林婉往停車場走。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爸,有事嗎?”
“你趕快回來,庭硯回來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謝淵預感到會和杳杳的事情有關。
于是馬不停蹄的帶著妻子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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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回到家里,把東西放下后,讓麗娜陪著林婉整理東西。
隨后開門出去,直奔去書房。
推開房門。
只見房間里,父親和兒子,皆是一臉凝重的看向他。
他打量了一下謝庭硯,發現他全身并沒有受傷,不由松了口氣。
那天謝庭硯埋伏沈青北,卻意外和沈青一同北落水,消失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才打來電話說:沈青北水性太好了,沒有追上他,讓他脫困了。
“庭硯,你這兩天去哪里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謝庭硯面色嚴肅:“爸,我去哪里不重要,我有一件事情要問您。”
謝淵面露疑惑:“庭硯,你這么嚴肅,究竟要我什么?”
謝庭硯也不拐彎抹角。
他盯著父親說道:“沈青北和您什么關系?”
謝淵眉間的疑惑更是加深。
正要開口。
書房外的走廊上響起微不可覺得腳步聲。
屋內三人皆是神色一變。
謝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猛地走到門邊,抬手握向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