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后。
李秀梅的面容瞬間蒼老了十歲。
她沒有主心骨似的看著蘇國偉:“欣欣都要被挖腎了,你倒是趕快想個辦法啊,這樣傻坐著,能解決問題嗎?”
蘇國偉煩躁的搓了把臉,猶豫一下說。
“秀梅,要不咱們把那件事告訴念念,那孩子是個懂得感恩的,她肯定會看在咱們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的份上,幫咱們一把的。”
“不行。”李秀梅一口回絕。
蘇國偉擰著眉頭:“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咱家的店被暫停營業(yè),能不能再開張也難說,咱們現(xiàn)在跟別人去借錢,誰腦子抽了會借給咱們?欣欣不是說包養(yǎng)念念的是個有錢人嗎?那一百萬還不是很輕松。”
李秀梅瞪著他說:“我養(yǎng)她這么多年。吃喝花了我多少錢?豈能白養(yǎng)她,那個白眼狼休想靠著給我一筆錢,就跟我一刀兩斷,只要我是她媽,蘇念念一輩子貼補(bǔ)娘家都是理所當(dāng)然。”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給我爛肚子里。”
蘇國偉聲音不由拔高:“那欣欣你不管了?”
這個婆娘不是一向最寵蘇欣的嗎?
怎么現(xiàn)在一改之前。
眼里只認(rèn)錢,連女兒的生死都置之不理了。
李秀梅把手機(jī)扔給他:“你去查查你媽現(xiàn)在住哪?”
蘇國偉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機(jī),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的意思是?”
“等下咱們?nèi)ダ咸抢铮驼f她二孫女被綁架了,要一百萬贖金,我就不信老太太不管,只要她奶奶發(fā)話,那個賤丫頭敢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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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后院有一間陽光花房,里面種滿了五彩斑斕的花朵,上午溫暖愜意的陽光灑照在花瓣上,猶如走進(jìn)了童話世界。
花房的中央位置,放置著一面木桌。
上面擺著茶具,還有一些雕刻木雕的材料。
蘇念念最近閑賦在家,突然迷上了木雕技藝。
她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怎么會突然愛上了木雕。
像是刻在骨子的記憶在牽引著她。
不過她是個行動派。
既然有了想法,立馬就展開了行動。
顧聿珩幫她買了上好的木料,本來還想為蘇念念請一位木雕大師的。
可是蘇念念覺得太過興師動眾,自己本來只是打發(fā)時間的,也不想走專業(yè)線路,所以就拒絕了。
她曬著太陽,拿著木頭,按照書中的步驟,一刀一刀的雕刻出雛形。
“少夫人,您忙了半天了,歇會吧,我給您煮了荔枝桂花奶,您嘗嘗好喝不。”陳姨端著托盤笑呵呵的走進(jìn)來。
自從少夫人迷上木雕后,這些日子里,少爺像是在少夫人身上裝了攝像頭一樣,每天上午按時打電話回來,詢問少夫人是不是又沉迷木雕。
只要聽到少夫人在忙,就讓陳姨過來,找個理由提醒少夫人休息。
蘇念念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做局”了。
放下手中的木頭,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隨之笑著接過陳姨遞過來的奶茶。
“陳姨,謝謝。”
她剛咬著吸管吸了一口,桌面上的手機(jī)嗡嗡的震動起來了。
她側(cè)目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拿起按下接通鍵。
那邊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請問是蘇小姐嗎?我們這里是警察局。”
蘇念念愣了一下,腦海里瞬間閃過綁架她的張紅名被打死的畫面。
不會是他們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作為最后接觸他們的人,警察過來盤問自己吧?
她的心陡然就緊張起來。
她遲疑一下問:“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邊立馬就說道:“蘇小姐,您不用緊張,我們找你是因?yàn)槟愕呐笥咽嫖⒊鲕嚨溋耍贿^不嚴(yán)重,只是頭撞到了方向盤,破了點(diǎn)皮,她不想讓父母知道,所以我們就通知你了。”
蘇念念懸著心的又提起來了。
“警察先生,舒微現(xiàn)在哪里?我馬上過去。”
警察說了一個地點(diǎn)后。
蘇念念放下了電話。
陳姨站在一旁,也聽到了事情的大概。
“少夫人,我這讓司機(jī)去發(fā)動汽車,舒小姐不會有事的,您別著急啊。”
蘇念念點(diǎn)點(diǎn)頭:“陳姨,我先去穿外套。”
“好。”
蘇念念按照警察的說地址,坐車過來時,舒微正捂著額頭坐在路邊。
一棵百年大樹,枝葉繁茂,一路延展到道路中央,綠蔭遮蔽著烈日。
蘇念念看到舒微還知道給自己選個好地方,就知道她應(yīng)該傷的不重。
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氣。
“念念,不好意思,讓你過來接我。”舒微蔫蔫的看著她。
“微微,你說什么呢,好朋友不就是互相幫忙的嗎,以前你幫過我的還少嗎。”
蘇念念挪開她的手,仔細(xì)的看了看她的傷口,雖然有點(diǎn)出血,但表面也只是擦破點(diǎn)皮。
可是像這種傷可大可小。
外面看著不嚴(yán)重。
誰知道里面的腦組織有沒有受到傷害。
于是,她趕忙拉起舒微去醫(yī)院檢查。
她讓司機(jī)選了最近的醫(yī)院,這一選還真是湊巧,就選了傅臣庭所在的醫(yī)院。
更湊巧的是舒微是腦外傷,掛了神經(jīng)外科的門診號。
等她們兩人走進(jìn)診室時。
視線就和坐在辦公桌后穿著白大褂的傅臣庭,不期而遇。
三個人都是為之一愣。
傅臣庭率先反應(yīng)過來,看著蘇念念詢問道:“小嫂子,你不舒服,怎么聿珩沒陪你一起來。”
叫了這么個不靠譜的。
蘇念念擺擺手:“傅醫(yī)生,不是我,是我的朋友頭磕破了,您趕快給她看一看吧。”
舒微覺得今天自己出門不利,先是撞人家車屁股上了,現(xiàn)在又見到了這個煞神。
等下真的要去廟里拜三拜。
蘇念念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十分好心的推著她來到桌面。
傅臣庭和舒微面面相覷一會兒。
傅臣庭從抽屜里拿出一副醫(yī)用手套戴上。
伸手摸了摸舒微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看著沒有什么事,但是里面的腦子就不知道了,先去做個CT吧,別耽誤了,讓本就不好的腦子更加的雪上加霜。”
舒微看著他摘著手套,一下就炸了。
“你是不是伺機(jī)打擊報(bào)復(fù)。”
傅臣庭淡淡瞅了她一眼:“恭喜你,你猜對了,誰讓你說我腦子不好呢。”
舒微有些心虛的不說話了。
蘇念念站在一旁吃瓜,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精彩的事情。
怎么感覺這兩人好像不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