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沒去別的地方,直接讓大強(qiáng)帶著去了醫(yī)院。傷得最重的是王濤,不僅挨了好幾刀,臉都被揍腫了。張霆琛他們掛了急診,這家醫(yī)院的主任常收他們小費,治療起來格外麻利。醫(yī)生正給李辰浩他們包扎,張霆琛一眼瞥見了那個刁蠻小護(hù)士劉嬌。她看見張霆琛和李辰浩,皺著眉尖酸道:“怎么又是你們倆?沒事就愛往醫(yī)院跑,真是新鮮!”
“怎么又是你這毒蛇嘴!”李辰浩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劉嬌可不是好惹的,見他頂嘴,立刻叉腰回懟:“就毒蛇嘴怎么了?你個小地痞!”
“你說誰小地痞?”李辰浩想站起來,結(jié)果扯到傷口。劉嬌捂著嘴直笑:“怎么樣?報應(yīng)了吧!看你還敢跟姐姐頂嘴!”“你才多大就自稱姐姐?是阿姨吧!”李辰浩毫不示弱。劉嬌還想還嘴,邊上的醫(yī)生開口了:“嬌嬌!別胡鬧!再跟病人拌嘴,就給我回學(xué)校去!聽見沒有?”劉嬌撇撇嘴,嘟囔道:“知道了媽。”
“媽?您倆是母女?”張霆琛愣了愣,細(xì)看之下確實挺像。女醫(yī)生笑著解釋:“這孩子初中畢業(yè)不想上學(xué),我沒辦法,就讓她來醫(yī)院幫幫忙,總比在外面跟小混混鬼混強(qiáng)。”
“媽你說什么呢!他們才不是小混混!”劉嬌說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治療室。女醫(yī)生無奈搖頭:“真是個任性的孩子。倒是你們,怎么三天兩頭受傷?拿打架當(dāng)飯吃?”
張霆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也不是,我們是被逼的。”
“被逼的?一個人逞能,不受傷才怪!”土狗在一旁挖苦道。張霆琛沒脾氣,這回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他趕緊保證:“以后不會了。”大強(qiáng)也跟著打趣:“人家多厲害啊,一個打十幾個,哪用得上咱們!”一群人跟著點頭,連王濤都在邊上起哄。張霆琛無奈聳肩,問醫(yī)生:“我們這傷多久能好?”
“再讓人砍兩刀,估計就好不了了。你看看你這胳膊,再重點骨頭都得折!這么小就學(xué)人動刀動槍。”醫(yī)生嗔怪道。“您批評得對,我們以后一定注意。其實我們也想好好學(xué)習(xí)。”
“好好學(xué)習(xí)能招來這么多禍?還是你們不老實!行了,不多說你們了,記得打破傷風(fēng),明天別上學(xué)了,在家好好休息,別感染了。”“知道了,謝謝您!”張霆琛真心道謝。這位女醫(yī)生給人的感覺像家人一樣親切,不光是他,李辰浩他們也這么覺得。
包扎完,大強(qiáng)坐到張霆琛身邊,皺著眉問:“給個說法唄?干嘛丟下我們?”“額…不是丟下…”張霆琛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土狗坐到他對面,嚴(yán)肅地問:“咱們還是不是兄弟?”“是!”
“是兄弟,就不準(zhǔn)再一個人逞強(qiáng)!還有你李辰浩、王濤,拿我們當(dāng)外人是不是?”土狗越說越激動。鄧志輝趕緊打圓場:“我們是怕你們受傷。”
“當(dāng)初說好的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你們就是這么做的?”土狗一句話,把鄧志輝問得沒詞了。張霆琛站起身,按住土狗的肩膀:“這是最后一次,哥知道錯了。”說著,眼眶有點發(fā)熱,能交到這樣出生入死的兄弟,值了。土狗嘆了口氣:“這可是你說的!再敢一個人瞎折騰,別怪我收拾你!”“肯定的!以后再也不會了!”
“還有你們!”大強(qiáng)指著王濤、鄧志輝和李辰浩說道。三人對視一眼,笑著應(yīng)道:“遵命!”一群人緊緊摟在一起,周喜銘在一旁感慨:“你們這感情,親兄弟也不過如此啊!”“將心比心唄!二哥對我們沒話說,干什么都沖在最前面,這樣的大哥,誰不珍惜?”陳永接話道。周喜銘似懂非懂,始終沒完全明白這份兄弟情的重量。
正相擁著,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說你們怎么這么變態(tài)?一幫大男人抱在一起,真惡心!”“我說你個小太妹,沒事就找我們茬,是不是有病?!”李辰浩現(xiàn)在看見劉嬌就頭疼。真搞不懂,她媽那么和藹,她的嘴怎么這么毒。
“你說誰小太妹!肌男!變態(tài)男!無恥男!”劉嬌連珠炮似的罵了一串,把李辰浩罵得啞口無言。其實他倆早就通過短信互懟了,幾乎就沒和平過。劉嬌的手機(jī)號,還是張霆琛花二百塊從別的護(hù)士那買來的。
“等等,變態(tài)男我懂,妓男是什么意思?大哥,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干副業(yè)掙錢了?”王濤傻呵呵地插了一嘴。
“滾犢子!是肌肉男!簡稱肌男!”李辰浩沒好氣地吼道。
“哦,原來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都有簡稱了?”一屋子人頓時笑翻了。劉嬌氣得一腳踩在王濤的凳子上,鞋跟差點懟到他腿間。王濤嚇得往后縮:“姐姐你想干嘛?差點踩錯地方了!”
“再胡說八道,我廢了你!”“吹……”王濤的話沒說完就變了調(diào),原來是劉嬌伸手掐住了他的耳朵,使勁擰著問:“吹什么?給我解釋清楚,姐姐沒聽清!”“吹、吹……”王濤哪還敢說,趕緊求饒:“姐姐我錯了,放手啊!大哥救我!李辰浩!!!”
“讓誰救你?還敢嘴硬?”劉嬌手上更使勁了。王濤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放手吧!”“這還差不多!”劉嬌松開手。王濤立刻瞪向李辰浩:“李辰浩我日大爺?shù)模∧阆拐腥撬献邮茏铮 崩畛胶撇桓闪耍瑥牡首由险酒饋淼伤骸霸趺粗肯刖毦殻俊蓖鯘ⅠR閉嘴,小聲嘟囔:“要不是我受傷了,你死定了!”一群人又笑了,王濤就是典型的嘴硬。
劉嬌瞥了他一眼,把繳費單遞給張霆琛:“去交錢!”“你媽在醫(yī)院是什么職位啊?”張霆琛好奇地問。“副院長!你管那么多干嘛!”張霆琛尷尬一笑,心里納悶:怎么副院長還親自給他們治療?劉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哼道:“副院長給你們治傷是你們的福氣,感恩戴德去吧!”
“毒蛇婦!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李辰浩又懟了一句。
“你才是狗呢!”“我可沒說你是狗,我說你吐不出象牙。你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一屋子人再次笑噴,尤其是王濤,笑得最歡,可算解氣了!劉嬌一瞪眼,王濤立馬收聲,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劉嬌指著李辰浩罵道:“本小姐不跟你斗嘴,小混混!妓男!”說完轉(zhuǎn)身跑了出去。李辰浩無奈地看向眾人,只見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活該”倆字,尤其是王濤,那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簡直刻在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