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境三境,李業(yè)也知道,學校里的老師和網(wǎng)絡(luò)上都有談?wù)撨@些。
二境破關(guān)境,凝練氣血破開玄關(guān)。三境開元境,定格三元方能通神。
只是這些境界,連講解的武道老師都是帶有一種神往的語氣,更別提當時還在苦苦練氣血,想著破龍門的李業(yè)。
武道老師也只是龍門而已,聊這些東西,等于幾個高中生在那大談如何博士后...根本不現(xiàn)實。
“所有的取巧,在破關(guān)面前都會還回去的,只有按部就班的練武,才能破開玄關(guān)。”
許言午也沒和李業(yè)多說,只是說道:“這門武功,以后有可能的話,最好是一次性凝練十二次,對你有好處。現(xiàn)在教你筑基功,這個比較簡單,是導引法的升級版,記好行功路線。”
比起【十二金闕龍虎閘】,【筑基功】真的很簡單,它的行功路線沒那么復(fù)雜,起始從會陰,一邊沿腹部過肚臍胸口,再到唇下位置。一邊沿脊椎從背后一路直升,到達后腦勺,然后循環(huán)一圈,最后又匯聚在腰部位置。
“任督二脈加帶脈,從而凝練氣血貫徹周身,達到提升氣血的效果。你能感覺到的吧,相比起我們的武功,筑基功是簡單了一些,但是在提升氣血這一塊,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在他看來,李業(yè)能學【十二金闕龍虎閘】,【筑基功】肯定是小兒科,資質(zhì)再一般,都能提升不少氣血。
至于李業(yè)...他不太想說話。
他行功一次之后,氣血的上升幾乎微不可查,連數(shù)據(jù)化的必要都沒有。
十二金闕龍虎閘雖然下降了,但是上升的幅度也不小,筑基功倒是很正常,沒有氣血下降,也沒有什么不適感,就是純粹的行功,淬煉自身轉(zhuǎn)化氣血。
但就是對李業(yè)沒什么用...
一方面他為自己的資質(zhì)感到尷尬,這正常的武功,好像還不如他干飯?zhí)嵘齺淼枚唷?/p>
另一方面,又為自己得到了一門頂尖武功而慶幸,看似要求高,但李業(yè)破局起來,也沒那么難。
學會了筑基功,接下來就是學招式了。
許言午也不二話,拿起一個操控器按了一下,就在庭院右側(cè)位置,突然并排上升出了十二道由低到高的圓柱鐵樁。
鐵樁之間的空隙很窄,看著不像是一人能正常過去的樣子,而樁與樁之間的高度,好像也不是正常能跳上去的。
許言午說道:“先練身法,你今天的目標就是繞柱,盡量做到無障礙的繞柱而行,身軀不能挨到柱子,就算練成了。”
李業(yè)扯了扯嘴角,上前比劃了一下,確定這個空隙只能讓他橫著擦過去,而且必須是緊貼鐵樁才行。而且在下面,還升起了很多障礙物,必須要動作大的垮過去才行。
他看向許言午...也是白看,他這師傅跟個面癱似的。
李業(yè)一咬牙,直沖了過去,側(cè)身就穿過第一排鐵樁。
倒是沒有整體擠在鐵樁上,在學校里他也練過無障礙跨越,這點經(jīng)驗還是有的,但是擦在鐵樁上卻避免不了。
“想想你行功時候的感覺,運用出來,胸腹再收點,腳步別那么死,輕靈一點...”
許言午看著李業(yè)穿行,也開始進行針對性的調(diào)整
“讓你輕靈,不是讓你跳起來,底下的障礙物不是這樣跳的,重心要保持住,控制你的腿。”
“氣血,氣血啊!控制你的氣血,不是靠蠻力,你是龍門境,不是普通人,怎么還用普通的方式!”
“再順滑點,倒下去沒關(guān)系,不就是撞嗎?不要怕,你不倒怎么能體會倒下去時的感覺,記住那個感覺,讓你再倒下去的時候,也能貼地滑行,然后起身!”
“不要拘泥于動作形式,龍沒見過蛇你見過吧,游就行了,身體再軟一點,折了我都給你治,下腰!”
“我不是讓你扭,我是讓你再輕盈一點...算了,休息十分鐘,我給你講講要訣。”
一上午,許言午不斷糾正著李業(yè)的動作,讓李業(yè)在繞柱和跨障礙中進行調(diào)整,也免不了摔倒然后一頭撞在鐵樁上。
而到中午時,就有一批人帶著食盒上門,將一道道的菜擺滿石桌,份量比早上還要多一些。
“全部吃光,吃撐了都要吃光。”
許言午說道:“食量也要鍛煉,不然練到后面,你的氣血撐不住你行功。”
這個李業(yè)是最沒意見的。
鍛煉食量好啊,食量就是要多鍛煉,不然他怎么名正言順的去當大胃王,尤其是這些高品質(zhì)食材,少吃一點李業(yè)都心痛。
不過他還是很注意方法,為了避免麻煩,他基本控制在了早上的食量,然后狀似艱難的一點點吃完,為此甚至還放開了權(quán)柄的限制,讓胃部真的撐了起來,顯得腹部脹大,明顯就是吃撐了。
午飯結(jié)束,李業(yè)又行功了一次,接著繼續(xù)繞柱。
直到下午五點,許言午才通知李業(yè)收功。
“進去吧。”
他率先走入屋內(nèi),示意李業(yè)跟上。
這是李業(yè)第一次參觀庭院內(nèi)部的房子,庭院之外只能看到玻璃推拉門,還有里面裝扮豪華的會客室,越過會客室之后,才能看到家居的客廳。
許言午帶著李業(yè)繞過客廳,來到一處浴室,寬大的浴缸里已經(jīng)泡好了熱氣騰騰的綠色液體。
“整個人都要浸進去,每一根頭發(fā)絲都要泡到。”
說完這句,許言午就走出去了。
這個李業(yè)熟,藥浴。
他迅速脫光了衣服,掃了眼身軀上的青腫,搖頭一笑,鉆了進去。
搞半天,**還是要吃苦的。
一進藥浴,李業(yè)舒爽的呼出口氣,藥浴的水是溫熱的,可是泡起來有一股通透感,露在外的皮膚還有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因為不停修煉而造成的青腫傷勢,在此刻緩釋了很多。
比在武館里的藥浴要高級。
緊接著李業(yè)就冒出了第二個想法...
這玩意兒能喝嗎?
藥浴,也就是拿藥材混著熱水泡出的‘湯’,照理說是在他的權(quán)柄輻射范圍之內(nèi)。
但這個想法只在李業(yè)的腦袋里過了一遍后,就拋開了。
他還不至于這么干...
泡了半小時后,李業(yè)再起身時候,只覺得通體涼爽,抬起手臂一看,一個白天跌出的青腫已然消散不見。
“豪橫啊...”
李業(yè)感嘆了一聲,從浴室走出,來到庭院。
此時石桌上,重新擺好了食物。
這次的分量倒是沒有中午多了,只有十道菜。
“早上吃好,中午吃飽,晚上吃少...但這個少,也要足夠的精。”
許言午坐在石墩上,對著李業(yè)說道:“把這些吃掉。”
李業(yè)見到石桌只有一副碗筷,問道:“師傅,你不來點?”
“這些是給你準備的,我一個普通人,這種級別的食材,已經(jīng)補不上了。”
許言午面無表情的道:“行了,吃掉吧,明天再來,我教你輕功。”
“師傅,我這還沒學全...”
“方法對了就行,我時間不多,不懂的可以去問潘正陽。”
“是有要事嗎?我這邊不急,實在不行,高三那一年的武科我可以掛著,先把武功學好,我聽說武科生還是很自由的。”李業(yè)說道。
“不是。”
許言午頓了頓,直視向李業(yè),“我只是快死了而已。”
李業(yè)吃飯的動作一滯,“啊?”
“對,快死了,早年留下的暗傷,治不了,能撐到現(xiàn)在算我命大。”
許言午淡淡道:“死之前,找了個傳人,也還不錯。”
李業(yè)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夾起菜吃了起來,“能問問什么事嗎?”
他的表情也很平淡,不傷感也沒什么憂郁。
許言午點點頭,突然問道:“你知道世家嗎?”
“剛剛接觸過,聽說在寧江很有名,世家是我想的那種,隱于幕后操控人間的家族?”李業(yè)一邊吃一邊說道。
“現(xiàn)在沒古代那么厲害了,但畢竟是有所積累并且傳承下來的家族,影響力還是有的。”
許言午說道:“三十年前我心慈手軟,所以讓對方找到了機會報復(fù),打散了我一身氣血,讓我成了廢人。”
“報仇了嗎?”李業(yè)問道。
“灰飛煙滅,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許言午嘆道:“我遇到事,第一反應(yīng)是與人和解,只想著多年練武不易,留著武道修為對付妖魔才是正道。但是我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會這么想。潘正陽在這點比我厲害,這一點,你要學他,不要學我。”
聞言,李業(yè)心念一動,“潘局長一般都是怎么做的?”
許言午眼中露出笑意:“以前殺人,現(xiàn)在殺人全家。”
“沒人追究?”
“只要你的立場夠正...再說,人都死了,能追究什么?”
“潘局長什么境界?”李業(yè)又問。
“三境。”
“我明白了。”李業(yè)若有所思的道:“我不會學你。”
“最好不過。”
許言午說道:“吃飯吧。”
很快,李業(yè)將晚飯解決掉,拜別了許言午,騎著小電驢離開。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在快到家的時候,將小電驢放下,打了個電話給家里。
“媽,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兼職的局里有個事,我跟著學習一下,局里晚上安排了住處。”
跟母親通完話后,他叫了個車,直奔出租屋。
那里還有十噸大米沒解決,現(xiàn)在該是消化的時候了。
而對于氣血,他現(xiàn)在有個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