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生死斗又不是比試!剛才你已經(jīng)將符箓?cè)慷加昧税桑课铱茨氵€有什么手段!”
海岳手中短刃挽了個刀芒,獰笑一聲,去年他輸給蕭仁,面上風(fēng)輕云淡,實際上夜夜難眠,這次新仇舊恨正好一起算。
比試他的確不如蕭仁,那是因為有準備的時間。
剛才蕭仁的刀氣固然令他驚訝,但海岳看到項歌在他旁邊猜測可能是斷刀堂的東西。
“手下拜將,弄死你,還用得著符箓?”
話音落下,蕭仁一步踏出,身上佛光綻放掀起無盡威壓籠罩海岳。
手段太多,弄死他,蕭仁都得思考思考用哪門,你說這氣不氣人!
震懾心神的波動下,海岳短暫失神,蕭仁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根本不是念修,和大虞鄰國不丹王朝的國教功法有些相似。
武修????
失神的片刻,蕭仁已經(jīng)逼近。
海岳不退反上,就算蕭仁是念武雙修他又能達到什么境界。
符箓他怕,論武修他可是祖宗。
海岳身影閃爍,手中短刃斬出,沸騰的靈氣附著于刀刃光芒大盛!
鐺——
刀刃斬在蕭仁的胳膊上響起金戈之鳴。
海岳瞪大眼睛,用**擋住自己的攻勢?
“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蕭仁嗤笑一聲,抬手攥在刀刃上,用力握下,只聽咔嚓一聲,刀刃碎裂成片,將那些碎片攬在掌中,反手拍入海岳的胸口。
噗噗噗噗——
海岳臉色煞白,后背衣服破開數(shù)十血洞,那些碎片從中突飛。
忍著劇痛,海岳想要抽身暴退,但蕭仁哪會給他機會,扯住對方的臂膀,隨著恐怖的力道加劇,滋啦一聲。
海岳的手臂被活生生扯下。
蕭仁緊跟上前,弓步頂肘,肘心正中海岳心口。
噗!
在空中吐出一口夾雜著內(nèi)臟的血沫,海岳倒飛而出砸在地上,口噴鮮血染紅了瞳孔。
觀戰(zhàn)臺上,趙志敬眼睛死死盯著那摧枯拉朽解決戰(zhàn)斗的蕭仁。
這和他記憶中的還是一個人么?蕭仁何時有如此強大的**?
今日見到的蕭仁給他帶來的震驚,比大半輩子都多。
咻——
一抹刀氣將海岳的身體分開。
殺人不補刀,后果想不到。
蕭仁三兩下解決完海岳后,踱步在人群中,所過之處,月影宗弟子被刀氣擊中四分五裂,血沫橫飛。
同境武者蕭仁全力出手尚且只需一招半式,更別說海岳這種落后一個境界的存在,殺他就是玩,劃他就是船!
在寧州,同代當中,蕭仁本就是第一人,現(xiàn)在更是斷層的強。
在海岳身死不久,他爹海盡生也步了后塵,從頭到尾,他都沒見到諸葛神峰。
死的憋屈。
隨著這兩父子先后死亡,月影宗的戰(zhàn)斗也進入尾聲,除了幾個長老還在奮力廝殺外。
場中已經(jīng)沒有能站著的月影宗弟子。
這次鎮(zhèn)武臺出動精銳兩千余人,個體戰(zhàn)斗力人均比月影宗強。
戰(zhàn)斗要是不結(jié)束的這么干脆,那才是有問題。
蕭仁沒有再摻和到崔晉等人的戰(zhàn)斗當中,今天他出的風(fēng)頭已經(jīng)夠大了。
多殺幾個長老也沒太大的意義。
他帶著人一邊補刀一邊按照名冊清點數(shù)量,說滅他滿門就不能有一個活口。
辦事要嚴謹。
在場的鎮(zhèn)武臺眾人,看著蕭仁那模樣,由衷的感到恐懼。
滅月影宗就是他提出的,這種心性手段,再加上嚴謹?shù)男愿瘢懿坏米锞筒坏米铩?/p>
“大人都清點完成了,加上那幾個長老,人數(shù)核準無誤。”
聽著項歌的話,蕭仁抱著手點了點頭。
最后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結(jié)束,毫無意外,鎮(zhèn)武臺大勝。
戰(zhàn)斗結(jié)束,諸葛神峰從山下走上,風(fēng)輕云淡,連衣角都沒臟,走到剛才海盡生所處的高臺,面露笑容。
“剛才的情景讓諸位掌門,長老受驚了,我們鎮(zhèn)武臺啊,最不喜如此,但沒辦法,都是海盡生這跳梁小丑。
你們門派的罪徒,今日事后,各郡鎮(zhèn)武臺的人會上門去取,也可以押送到屬地鎮(zhèn)武臺。
請大家放心,我們對你們門派的管理沒有任何興趣。
我們要的就是安穩(wěn)!就像項老爺子說的,有監(jiān)管才能減少那些惡徒的出現(xiàn),這對大家都好,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是是是,諸葛大人說的對,這是好事。”
“項老堂主答應(yīng)的事,我們也沒意見。”
“往后我們也會多加管束,絕對不讓門內(nèi)出現(xiàn)月影宗的這種惡徒。”
各大門派相繼低頭。
交出區(qū)域權(quán)很肉疼,被鎮(zhèn)武臺的人入門監(jiān)管也不舒服。
但答應(yīng)了至少門派還在,自主權(quán)還在,不答應(yīng)就像月影宗,那就是什么都沒了。
各門派的掌門排著隊一個個簽署早就準備好的協(xié)議,
這玩意一旦簽署,就是板上釘釘,再想亂來,鎮(zhèn)武臺就是師出有名,比滅月影宗更方便。
諸葛神峰負手在高臺,原本的計劃那些弟子都不準備索取,但今天走到這一步。
那些弟子反而不重要了,索性順手抓了,以正律法。
在簽署的人群中,蕭仁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趙志敬。
蕭仁勾了勾手,“將靈符門長老趙志敬帶過來!”
項歌聞言走了過去。
被點到名字的趙志敬遍體生寒,走路都在發(fā)顫。
來到蕭仁身前,趙志敬低著頭拱手,“蕭.....蕭大人!”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別提有多么的難受,但不敬不行!剛才蕭仁的舉動他可是看在眼里!
靈符門和他還有那等茍且,現(xiàn)在角色逆轉(zhuǎn),以前他是長老,蕭仁是弟子。
現(xiàn)在人家是官!
“將靈符門的名單交給趙長老,放他走吧!”蕭仁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趙志敬錯愕的抬起頭,他本以為蕭仁是想羞辱他,沒想到會讓他走。
“多謝蕭大人!”
“哦,那你謝的太早了!”
“額......”
蕭仁將那名單交給趙志敬,湊到他身旁低聲道,“回去給方掌門帶句話,這名單上的人讓他準備好,大勢所趨,靈符門千萬不要執(zhí)迷不悟!
但凡上面的人少一個人,今天的月影宗就是明日的靈符門!趙長老,你可聽明白了!”
趙志敬的額頭冷汗順著臉頰滴落。
原來.....如此!
蕭仁是用整個靈符門來威脅方清正,讓他親手將林河抓住,然后交給蕭仁,當年受的委屈,現(xiàn)在要加倍的報復(fù)回來!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我....聽懂了!”
趙志敬的聲音苦澀,踉蹌著被帶出月影宗。
當年被林家以門規(guī)限制,處處陷害的那個孩子,長大了,不一樣了!
可惜啊!
他們有眼無珠!
蕭仁看著趙志敬離開的背影,眼眸無波,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在他這不通!林家父子多年的明害暗陷可不是他們留情,而是蕭仁有能耐走了過來。
走到今日,此仇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