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蕭仁清楚,他的身體還在房間,不過是念識被拉入這珠子內的環境。
望著那環繞自己的兇惡巨型佛像,內心震撼。
按照李韻然所說,這玩意是超過一品的武者凝練畢生而成的物品。
可他在這能感受的非常清晰,整個空間全部是由靈力構建,一個武修能用靈力構造出這種類似精神幻境的場景。
超過一品的修行者,還算是人么?
沒等他多想。
周圍的那些兇惡佛像陸續陷入沙塵當中,一尊遮天蔽日的虛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蕭仁身后。
轉過身,那虛影露出真容,是一尊佛祖泥身。
蕭仁瞳孔深處不動明王身好似收到某種召喚。
那佛祖垂著的雙目睜開,手指隔空點在他的眉頭,金光將風沙驅散,空間崩塌,佛像消散。
蕭仁睜開眼,已回到房間。
看著掌心的珠子,蕭仁神情凝重,剛開始他以為這珠子是李韻然所說的那超過一品武者遺留的物品。
可現在他才明白,這根本不是。
那枚超過一品武者遺留的東西應該是舍利,李韻然給了李崇。
眼前這珠子在蕭仁推測中,應該是不丹國教,金剛教的鎮教之寶那類,一座座佛像都代表著一種功法,估計品級最低都是紫品。
方才那佛像是密宗至高無上的大日如來,或許是因不動明王身的關系,他從其中得到一部功法,名為【大日如來經】。
又是金品!
現在的蕭仁可謂是一身頂尖功法啊!
將珠子珍藏起,他真是沒想到李韻然給他的東西這么貴重!怪不得當初天舍羅會帶著李韻然!
不過往后他得留個心眼。
人心說不準,若是李韻然此番去不丹,將這珠子的秘密說出。
李崇那里,不丹即便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但他不同!
這大日如來經也不能暴露在不丹的人面前,一旦暴露,后患無窮!
……
翌日。
鎮武臺總部。
“大人,下官傷勢痊愈,前來到任!”蕭仁拱手朝著陸盛行禮。
陸盛見到蕭仁目露玩味,“在陛下和諸葛丞相面前公然殺人,年紀輕輕,下手狠辣!人才啊!”
從血屠皇城鎮武臺到血濺諸葛家宗祠,皇城權貴們知曉蕭仁的這兩次經歷,皆與鮮血有關。
尤其是后面那件事!盡顯蕭仁的狠辣!
從寧州走出來的蕭仁,比陸盛見過的那些天才,多了一種決絕,那種決絕不僅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蕭仁摸了摸鼻尖,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你接任皇城監察使的位置,本督給了你一筆功績,加上之前的已經不少,你可是要現在兌換?”
“暫時先不兌了,等功績攢的再多些一并換吧!”
蕭仁現在功法不缺,寶物以他的功績想來也兌換不了那種頂尖的東西。
陸盛點了點頭,按照諸葛神峰對待蕭仁的態度,對方也看不上尋常物品。
“常通,你去將皇城鎮武臺的人集齊!”
角落中的男子領命離開。
大殿當中只剩蕭仁和陸盛。
陸盛站起身,負手踱步,“皇城鎮武臺不比地方,范圍內沒有門派問題,但權貴成為了最主要的難題!
坦白說,即便你不殺聶海,他也活不長!
這些年皇城鎮武臺在他的手中,左右逢源,成為權貴手中的籌碼!”
陸盛的聲音中冰寒入骨。
鎮武臺這些年,內部錯綜復雜,陸家作為鎮武臺締造者,到他這一代,只能說勉強掌控。
蕭仁的出現給陸盛帶來一次機會!將皇城鎮武臺重新執掌在手中的機會。
陸盛擺袍看向蕭仁。
“你即將上任,本督希望鎮武臺在皇城重振名聲,不涉權貴爭權奪利!回到它該回到的位置上!”
蕭仁面露微笑,“下官明白!我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合法合理的范圍內辦到此事!但這合法合理就無法合情!
作為鎮武臺的人,大人應該不會讓我既流血又流淚吧?”
陸盛大手一揮,直言道:“為鎮武臺辦事,不會牽扯到諸葛家!我陸盛還不至于讓諸葛家來鎮武臺擦屁股!”
“多謝大人!下官這就去上任,保證完成任務!”
蕭仁拱手一笑,轉身離開。
這話得提前問清楚。
他給陸盛當刀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也是為了能在鎮武臺獲得更高的地位權力,但辦公家的事,損耗自己的情,這可就不對了。
為鎮武臺辦事,就應該鎮武臺來給他將法理外的危機阻擋!
陸盛看著蕭仁離開后,冷冰冰的面容緩和。
蕭仁提的要求合情合理,他沒有絲毫不滿!只不過希望蕭仁能夠辦成吧!
皇城的復雜程度遠不是你想按照法理來辦,就能辦的!
干的好,他會給蕭仁相應的報酬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亦或是實際利益!干不成,那蕭仁也在這個位置上留不了多久。
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想搏命上位的人!
.......
皇城鎮武臺。
“劉大人,又見面了!”
“是啊,方大人的臉色怎么這般難看?待會可別讓那位監察使瞧見。”
“唉!咱們攤上這么位監察使,我的臉色怎能好看?”
“方大人慎言,我們三人對于那位蕭大人可是諱莫如深!”
大殿內。
四位監察副使見面寒暄。
皇城占據面積大,平日里幾人都在各自的區域駐守,若無大事,見面也不多,不過這最近的兩次見面都和那位蕭仁有關。
對方成為監察使他們早就知曉!
對于此事,四人心中各有不滿,按照慣例,監察使沒了,應當從他們這些人中挑選正使。
結果蕭仁那個制造血屠鎮武臺的兇手搖身一變成為監察使。
他們要是沒有怨言就有鬼了!
但這種怨言不敢多有表露,從蕭仁入皇城后的兩件大事不難看出,這位不好惹!
攤上這么個上司,四人的心中的忐忑比怨言更多,從前聶海在的時候,大家互不干擾,也就是面上過得去。
可蕭仁不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上任是有任務的。
“也不知陸總督是怎么想的,咱們皇城鎮武臺多安穩?派這么個人來!唉!”
副使方澤搖頭嘆氣。
他已經年近六十,再有兩年就能安穩歸鄉,侍弄子孫, 眼看著馬上就到了,出現這等事!
“恭迎蕭大人!”
劉誠剛要開口,聽到外面統領們傳來的聲音,立刻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四人站起身擺好迎接的架勢,調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