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守一番玩鬧,周邊的雜草樹木可遭了殃。目光所至,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一人抱的樹木,封守運足內力于手上,往樹上那么一打,只聽得令人牙酸的嘎吱咬合聲從樹上傳來。
隨后整顆樹,在封守的面前跪伏,轟然倒塌。
內力運行之處,身體輕靈,一拳一腳都有莫大之力,渾身上下都成了武器。
而且,封守運行紫霞神功時,靈臺清明,面泛紫云,五感大增。達到一蚊不能落,一羽不能加之境。
待耗完了一半的內力,封守才停下對這片土地生物的摧殘。
收功于體,封守信步回去青林,鬼影面具和符咒已到。
就放在青林的公共快遞站處。
就在封守拿著裝著符咒和鬼影面具的盒子走上四樓時,封守發現了蔣小小的身影。
她正抱著雙腿蹲在他的房間門口,而在她的身邊,也跟著蹲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
封守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向前走去。
蔣小小抬起頭,看著封守,雖然她白皙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封守卻感覺到了她眼里的喜意。
離得近了,封守又將目光轉向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小女孩。
女孩身上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眼睛無神而呆滯,似乎沉浸在某種不知名的光景里。
封守注意到,她的白色連衣裙上沾染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鮮血,在白色的連衣裙上畫出幾道殘酷的印章。
封守看見這點鮮血,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地退了一小步。
甩了發危險感知,“無害”。
封守放下了大部分警惕。
將門打開,封守眼神示意她們先進來。
蔣小小也是不客氣,她將另外一個小女孩拉起來。很是細心地拍了拍小女孩衣服底下的灰塵。
隨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底下。
小女孩沉默不語地,任由她施為。
封守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這個小女孩的眼神里泛著濃厚的絕望,似乎經歷了相當大的打擊。
待她們進入房間,封守也是順手將門關上。托之前鼠災的福,他現在進了房間就要關門。
將她們迎進門后,封守并沒有說話,而是倒了兩杯水,遞給她們。
茶葉在水中打著漩兒,蔣小小看著茶水,在闖進室內的光明下,清澈地倒印著她的雙眼。
封守看著她帶著個孩子卻未開口而是楞在這,有點無奈地先開口了。
“你來這里是想干什么?”
蔣小小這才把頭抬起來,她的眼神呆呆的,然后她看向了旁邊的小女孩。
“你能不能收留她”
“?”封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送局子里?”封守有點無語
“不,不是這樣”蔣小小把頭搖地跟撥浪鼓一樣,生怕封守誤會。
“那是哪樣?”封守按了下太陽穴。
蔣小小低下頭,接著她又迅速抬起來。
封守在她空靈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蔣小小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封守的眉頭皺起。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意思是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嗎?”
封守雖然知道她可能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還是如此發問了。
“不是的,我看見她從一個光點變成了人”
“從光點變成人?你是在哪發現的?”
封守對于她所說的情況相信了大半,但是還是提出了疑問。
蔣小小見封守并沒有否定她的發言,情緒激動下嘴角都帶上了淺淺弧度的笑容。
霎時間,光明稀薄的室內都被這明月清風驚艷了一瞬。
但笑容來地快也去地快。
隨后,她就向著封守說著她的發現,她是從監控中發現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黑了市政府的監控?然后恰好又看到了她從光點變成人?”
封守驚詫于少女的大膽。
“沒被發現嗎?”
“不會被發現的”
少女的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眾所周知的事實。
“厲害,給你裝到了”封守也是被少女裝到了。
少女歪了歪頭,似乎對裝到這個詞表示疑惑。
“所以,能不能讓三笠住在你這里?”蔣小小發出請求。
“等會,你說她叫什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封守再次確認。
“三笠,三笠阿克曼”
封守眼中精光一閃,扭頭看向小女孩。
適中的黑色長發,姣好清冷的臉部。將她的相貌與前世所看的動漫對比,竟有九成相似,怪不得有點熟悉。
“所以,你想讓她住我這里?”封守問道
蔣小小點了點頭,看著封守,眼里帶著希冀。
封守摸著下巴思考著,讓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住進來真的可以嗎?
盡管這只是一個看上去無害的小女孩。
她身上的血跡是從那里來的呢?或者說。她那邊的劇情進行到哪里了?剛剛開始?
空氣一下子沉默下來,封守看著三笠那充滿絕望的眼神,內心有點觸動。
“是了,看來她失去了對自己重要之人”
嘆了口氣,封守又問道
“假如我不愿意你會帶她去哪里?”
蔣小小兩只手握住杯子,喝了一口,沒有作答,視線也往別處漂移。封守卻看出了她的窘迫。
她估計自己也沒想好,循著本能就找到封守這里,一如她曾經逃避父母離婚這個事實一樣。
封守笑了笑,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還不錯。
那么,自己要接受嗎?
三笠有著超越常人的戰斗本能,說不定以后可以幫助我,就像煤球和鬼斯一樣。封守努力地說服著自己。
況且,要是自己不答應,蔣小小還不知道要鬧出何等事情來。或許是帶著三笠一起離家出走?
封守權衡著利弊,卻已經動了惻隱之心,但他不愿意承認。
“那我就留她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住我這里,要是你有更好的安置方式就盡快給她帶走”
封守對著蔣小小說道。
蔣小小使勁點點頭,像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茶水。
封守與蔣小小幾句話中敲定了三笠的安置,卻忽略了她本人的意愿。
就在她告辭封守準備離開時,三笠卻抓住了她的衣裙,抿著嘴唇。
蔣小小的動作一寂,她的面部沒有表情,眼神卻帶著憐愛和溫柔。
封守見狀,將空間和時間留給他們,跑到過道中看起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