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守沉浸在搜尋各種超凡消息的時候。
濱成市的東邊,距離黑市不遠的漆黑之地。
這里很是破舊,黑色的磚墻,惡臭的積水潭,昏暗的路燈。
偶爾爬過的老鼠,無一不訴說著這地方的落后。
它的存在,對于這座城市而言,就像一張白紙上的污點一樣顯眼。
但它的存在是必須的,這是這座城市,最后的仁慈。
劉小軍抱著一顆帶著綠色花紋的蛋躲在柜子里,這顆蛋很大,但不怎么沉。
8歲的劉軍在發現這顆蛋后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將其帶回家。
劉小軍不知道這是什么蛋,但卻是他人生中見過的最大的蛋。
他也不知道鴕鳥,但他知道恐龍。所以他堅定地認為,他撿到了一只恐龍。
將自己為熟不多的干凈衣服堆成一個孵化的窩,再用被子蓋住這顆“恐龍蛋”,一個簡易的孵化場所就建好了。
劉小軍知道孵化需要溫度,他為自己在課堂上從未走過神而沾沾自喜。
柜子里點著黃色的小燈,這是他的父親,在自己母親還未離開這個家時做的。
自從自己的母親離開了這個家,丟下他和父親。
往日溫和的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整日里都在喝酒,喝完了就趟在地上痛哭。
有時候,劉小軍想拉他起來,都被他一把推開。
但劉小軍卻一次又一次鍥而不舍地想將父親拖到床上。
因為離開的母親曾經說過,在地上睡覺的話,會著涼的。
在母親走后,往日里調皮的劉小軍,就變了一個人一樣。自己穿衣服,自己疊被子,自己做飯。
因為再也不會有一個溫柔寵溺他的母親溫柔地給他系上扣子,每天在他放學后做出可口的飯菜了。
這世上,最快的成長,就是失去某種東西后的重新振作。
但在堅強的外殼下,劉小軍還是會有一種被拋棄的恐懼。
而在每次當他感到難過,他都會躲在這個柜子里,抱著媽媽給他織的衣服靜靜哭泣。
有時候,悲傷是無言的,只有淚水知道它的出現是為什么。
但他會很小心地,將自己的淚水撒在白色的毛巾上,不讓衣服沾染分毫。這是他僅存的小小慰藉。
劉小軍幻想著,在恐龍出現后他將會如何愛護它,照顧它,就像他的媽媽照顧他一樣。
他也不羨慕隔壁人家養的白色大狗了,因為他堅信,自己養的恐龍將會是最棒的寶物。
就在劉小軍暢想著未來帶著恐龍讓同學大吃一驚的時候,一聲細微的咔吱脆的聲響浮現。
在薄薄的被子底下,那顆奇怪的蛋裂開了一道縫。
————————————
封守從搜尋超凡的信息海流中回過神來。
接下來,他決定將陷阱做好了之后,再去研究所引誘那個追上來的合體寄生獸。
又獨自打坐后,增加了十二年內力。封守發現自身積蓄內力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可能也是靈石的作用。
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熄燈,睡覺,在黑暗中,封守很快就陷入了夢境中。
3個小時就像是一眨眼間,封守睜開眼睛,將鬧鐘按停。
他的神采奕奕,絲毫沒有不適。
看了看天色,封守估計三笠和煤球他們還要多睡一會才會醒來。于是先是活動了下身子。然后就去準備早飯。
今天早上的早飯是,肉絲面。
待三笠和煤球他們醒來后,肉香四溢的面條也剛剛端出來。
吃完早飯后,封守就帶著硫酸和石灰粉,出門了。今天,要準備陷阱。
他將戰場放在了那片郊區,實際上,在那天晚上,他可以在拉開距離后,再使用天馬模式。
但是當時他并沒有想到帶著什么能夠變成天馬弩的東西。
而以他一貫謹慎的性格,也影響了他的判斷.
況且不知道有沒有更多的那種怪物。
這一上午,封守都在郊區布置著陷阱,他要將這片區域變為屬于他的戰場。
花了一個上午加半個下午后,封守做好了準備。
休息了半個下午后。
夜明星稀,烏鵲南飛。
一個藍色的身影站在一個比較遠的高樓內觀察著研究所。
自從上次封守入侵失敗后,這里的防衛力量似乎更嚴苛了。
封守能望到內里的巡邏隊增加了一倍多,而大門口更是增加了兩倍多的力量。
封守能看到在門口燈光的照耀下,十幾個人好像連起來一樣,動作說不出的默契和冰冷。
他們的臉上如出一轍地面無表情。
封守起跳靠近,氣流在他的身邊呼嘯著。
待離地不遠了,封守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緩緩走近。
那十幾個守在門口的保安神色不變,哪怕是看見封守,也沒有人恐懼或者震驚。
而是飛快的組成三個分隊。從腰部掏出手槍。
一排人下蹲瞄準,一排人站立瞄準,后面一排人準備著換場。
行走坐臥間說不出的精準,干練。
封守面對槍支,卻是毫無懼色。
他自信這些槍支打不破他的防御。
更何況,自他身體素質超越了人體極限后,不僅身體素質,他甚至感覺到變身后的身體強度也增加了。
自然沒有怕的道理。
“砰砰砰”蹲著的人和站著的人同時開槍。
火舌噴射間,致命的子彈打在封守身上,只聽得“叮叮叮”的聲響。
黃銅色的彈頭無力地從毫發無損的甲殼上落下。
過了一會兒,一輪子彈打完,封守依舊毫發無損。
他緩緩靠近。
封守就看見他們一群人嘴巴微漲,個個瞳孔縮成綠豆般大小。
似乎是在發著什么信號。
然后,一個穿著風衣的家伙從研究所內蹦出,落在封守前方,半蹲著身子,同時激蕩起微微灰塵。
待他半蹲的身子站起,一個面色冰冷堅毅的中年人出現在封守。
他的個子有一米八左右,內里黑色的寸衫打底,配上長長的差一點拖在地上的黑色風衣,下身則是一條黑灰色的褲子。
保安亭前的燈光照在黑色的風衣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澤。
封守不言,將手中青龍棍抬起,耍了個棍花,隨即就沖了上來。
后藤看著封守向他沖過來,左手向前一揮,右手化做帶著利刃的鞭子向著他橫掃而過。
封守出色的動態視力捕捉到它的影子,一個下蹲,白色的利刃以毫厘之差擦過封守的金色尖角。
但這還沒結束,后藤的左手炸開了幾瓣,像一朵綻放的煙花,三只眼睛從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