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早報,東市出現大規模煤氣爆炸事件,目前造成20死30傷,經濟損失不計其數”
封守正扒拉著碗中的豆漿,一勺一勺地往嘴里放。甘甜的豆漿混合著小麥的味道。
三笠正好奇地看著坐在封守旁邊的小男孩。
劉小軍慢慢地吃著包子,他的眼睛周圍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一樣。
他此時很安靜。
在他的身邊,煤球正與一只粉色的團子在玩耍著。甚至將它放在了嘴里。
流出的口水將這個圓滾滾的生物整個臉龐都覆蓋著。
鬼斯通則張著嘴巴,露出粉紅色的舌頭,似乎在笑話著煤球。
鬼斯在昨天睡了一覺后就開始了進化,變成了鬼斯通。
它有圓形的身體,帶著一對與身體分離的手,三只手指懸浮在身體之前像游魂一般。
在臉的兩邊有三個一組的刺狀突出,似乎是懸吊著的一綹亂蓬蓬的毛發。
圓圓的眼睛則變成三角形,里面有黑色的瞳仁,同時,它的嘴里長出幾顆尖銳的紫色牙齒。
小口小口地喝完豆漿,三笠終于是忍不住問起封守。“大哥哥,他也是和我一樣的嗎?”
封守放下碗筷,思考了一下“嗯,某種程度上和你一樣”
“都失去了父母”封守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
略過這個地獄笑話。
封守在微聊上發了個信息給蔣小小,說明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隨后,封守就開始合計著租一個房子,因為現在加上他再加上三笠和劉軍兩個小家伙。還有幾個寵物。
房子的空間明顯捉狹見促,這里站不下那么多人。
想到就去做,封守開始瀏覽起網站,尋思著去那里好。
他還是想找一個遠離城市中心的位置。但是又不是離城市太遠。
而且要人際關系稀少的地方。他家里的秘密太多了。甚至劉小軍的樣貌也要多做打扮。
將自己要換個地方租房子的事情告訴蔣小小后。
封守就接到了一個定位。
章來小區4號樓207號
一切隨心:“?”
蔣小小:“去這里”
封守搜了下章來小區,不僅要錢,還要身份是本地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本地人
一切隨心:“我沒錢也沒勢”
蔣小小:“?”
一切隨心:“租不了”
蔣小小:“我的房子”
經過一番交流,封守知道了這是她父母送她的生日禮物。
這地方雖然青山綠水,環境優美,但還是比不上金成。
因為若論環境,當然不分伯仲,但是金成里的人際關系卻是章來遠遠比不了的。
別人看的就是這個人際關系。
但金成的人卻有大部分都將其買下來了。所以章來雖然稱為第二小區,卻人氣寥寥。
完美符合封守找房子的需求。
封守風行雷厲地將東西打包,上午將東西收好,晚上就搬進去了小區。
封守打開落地窗,站在透明的玻璃前,窗外熱鬧的車流如織。卻沒有什么喇叭的尖叫聲傳來,顯然隔音很好。
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封守整個人都陷入了其中。
“這玩意可比自己那個老式的沙發舒服多了”封守瞇著眼睛。
鬼斯通和滾球獸還有煤球互相追逐著,爭搶著一個藍色的皮球,他們從左邊追到右邊,又從右邊追到左邊。
皮球的歸屬權不斷變動著。
最后以鬼斯通耍賴飛到天上為終。
三笠也沉迷在這干凈,整潔的環境而欣喜。
在青林的時候,封守白天不在家時,她就嘗試過搞衛生,但那黑黝黝的墻面,以及永遠都拖不干凈的地板打擊了她的積極性。
而現在的房間呢墻面是米黃色的,燈是明黃色的,看上去就很干凈和溫馨。
而且屋子里的大部分電器都實現了智能聯網。只要自己對著智能音箱說出命令即可。
屋子也一下子寬闊了許多,不像那個小屋子一樣,人一多起來就很逼仄。
但與此同時,三笠又生出不舍,因為屋子雖小,但卻承載了她來到這的很多回憶。
總的來說。沒有比搬到這里更好的選擇了。
封守對此很滿意。而當封守說要給蔣小小租金的時候也被她拒絕了。
所以是免費讓他們住在這里,封守對蔣小小的認同又增添了幾分。
封守打開門,一個穿著明黃色的明媚少女正在用鑰匙打開房門。
封守因為好奇多瞄了一眼,心想還真是巧。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柳安。
柳安神色陰沉地將鑰匙插進房門里。她厭倦了家里無休止的爭吵和那嚴苛的管教。
明明以前他們對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卻妄想自己長大后能按照他們給出的路來行走。
她對這種被安排的厭惡深入骨髓。
咔嚓,旁邊的開門聲傳來,柳安好奇地看了一眼。因為往常隔壁是沒有人的。
“!”她認出了封守,那個在公交車站放下雨傘的人。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
柳安之前能認出來封守一身的衣服全是雜牌,看上去挺干練,但與封守的氣質很是不搭。
柳安也見過很多這種只穿著一身黑西服的人。
不過是在吊唁某人去世的場景上。現實生活中很少有人穿。
見到封守的第一次,她沒能仔細查看封守的面貌,當時還自顧自地覺得這種人就是想要來靠近乎。
在學校里見的太多了。
畢竟,以她的樣貌和家世,所有人遷就她幫助她是理所當然的。
她都已經準備好拒絕他接下來送傘的幫助了,可他沒有上來套近乎,只是很平常地將傘留下。
“難道這又是一種新的追求套路?”。
柳安瞄了一眼封守的樣貌,不難看,但他的氣質有點陰郁,像是午后不太明媚的陽光。
她的心中還在思考著是不是新的追求套路,卻見封守瞄了她一眼后就走開了。就像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玩欲擒故縱這招是嗎?”柳安心中有點不忩。“好好好,我不理你就是了”
封守自然不知曉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孩在蛐蛐著自己,要是他知道也只會感覺莫名其妙。
他幫助別人只是想幫助就幫了,至于別人接不接受是他們的事情。
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只是個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后。
至于認識一下?為什么要去認識?有什么必要和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