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痛呼一聲,垂下頭看到自己腳腕出現兩個洞,還在逐漸滲出血。
唰的臉都嚇白了。
這時,從隊伍后面沖出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還帶了雙膠皮手套。
“咬了人還想跑?賠錢懂不懂?”
是裴徹。
他抓住了蛇的腦袋,將它固定住不給它再次咬人的機會。
“裴徹,它肯定是害怕才咬的我,是一條小生命,放了它吧。”
白淺淺靠在旁邊的樹上虛弱開口。
【淺淺好像神女啊,神女愛世人,也愛所有生靈。】
【被咬了還幫蛇說話,好善良!】
【不是,你們都沒常識的嗎?不行讓家里老人再拼個二胎出來吧。】
【在野外被蛇咬了以后,一定要及時抓住蛇或者記住蛇的特征,以便于后續醫生判斷是什么蛇毒。】
【神女被蛇咬了不用救,直接上天位列仙班吧。】
【那可是野外的蛇,她幾個膽子啊也敢碰。】
幾個膽子不好說,反正命是只有一條。
張薔安撫住白淺淺,順勢蹲下查看她的腳腕。
“這蛇不能放,萬一有蛇毒還得用它來分辨。”
“哪有什么毒?我認識這條蛇,它是翠青蛇,是無毒的品種。”
這也是白淺淺敢靠近的原因,家里有一條長得很像的,也是通體翠綠。
一聽到無毒,陸離的心也放了下來。
“太好了,沒毒就好。”
陳笛松了一口氣,放開了吳笙,準確的說是從吳笙身上下去。
小小的吳笙承受了太多,原來有的哥哥只是長年齡不長膽子。
而他身后的姜然依舊是一副擔心的樣子,離得遠遠的。
“又沒毒,你怕啥?”
“不是毒不毒的事兒,它這眼神看著就發慌。”
大家雖然依舊害怕,但面色都沒有剛剛那么凝重了。
但亓念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這條蛇頭是三角形的,絕對不是翠青蛇。
紅眼睛,三角頭,還有白色的鎖邊。
這他爹的是竹葉青啊!
得趕快把毒液擠出來。
亓念當即從包里蹲下想將毒血擠壓出來。
“疼!”
白淺淺感覺自己的腳腕快不屬于自己了。
“你瘋了吧?”
看到白淺淺腳腕出血,陸離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亓念。
亓念一時沒注意差點被推了個踉蹌,被身后的裴徹用身子擋了一下才沒摔倒。
“大哥,她腳都快腫成饅頭了,還嘴硬說沒毒呢?”
白淺淺還想開口爭辯,但是看著這條蛇,她突然想起來家里那條眼睛是又圓又黑的,和這條不太一樣。
看著白淺淺嘩啦啦流血的傷口,亓念心里一沉。
的確是竹葉青了,雖然致死率不高,但已經出現凝血障礙了,得打血清。
“這蛇有毒,不是翠青蛇,是竹葉青。”
直播間聽到是竹葉青也炸了。
【六百六十六,不是說有經驗嗎?怎么連翠青和竹葉蛇都分不清?】
【不管自己認不認識蛇,大家見到蛇一定要快快遠離!】
【兩條蛇長得這么像,會弄混也是正常的啊。】
【這可不興弄混啊,雖然致死率不高,但也不為0】
【打臉了吧,剛剛在這里叫,說亓念裴徹沒事找事的怎么不說話了?】
【我們只是在忙著擔心淺淺,沒空出來跟你們扯而已。】
【人不行還挺要臉的。】
很快導演組的人也趕來了。
他們早就預測到很有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所有的醫務人員都坐在直升機上隨時準備過來急救。
剛剛通過直播間,醫生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竹葉青了,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找了個最近的空曠地帶下直升機趕來了。
“還好毒血擠出來的及時,沒什么大影響,打幾針血清就行。”
醫生贊賞的看了眼亓念和裴徹,她剛剛雖然沒看著手機,但是耳朵里的耳機一直能聽到直播間里的動靜。
很少見到這么臨危不懼的人。
一個迅速抓住蛇,一個及時進行急救措施。
“節目結束有興趣來幫我們拍一段宣傳片嗎?”
他們醫院想要拍一個關于野外被蛇咬后應該如何做的科普類視頻,順便宣傳一下他們醫院。
她感覺這兩個人就不錯,人聰明形象也好。
亓念當然愿意了,有錢拿誰不愿意。
很快白淺淺的傷就處理好了,沒什么大礙,醫生給了幾包藥叮囑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當然了那條蛇也被節目組的人帶走等離遠一點然后放生了。
“行了,繼續趕路吧。”
亓念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這里能出現竹葉青說明這附近肯定還有不止一條蛇。
白淺淺看著自己腫脹的腳腕,嬌聲道。
“陸離哥,我疼。”
陸離知道自己難逃一劫,認命的背對著白淺淺蹲了下來。
“陸離哥,你后背好寬,好有安全感。”
“陸離哥,你累不累啊,我給你唱歌打氣吧。”
“陸離哥,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
“你們能不能走慢點,等等我們啊?”
……
亓念聽的頭都大了。
你陸離哥需要的不是水和食物,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拍暈你的板磚。
縱使白淺淺很輕,但是背著一個大活人趕路實在是個負擔。
就這么走走停停,一行人終于遇到了一個算得上開闊的空地了,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流。
雖然沒有河邊的營地那么大,但比起剛剛經過的那些甚至都不能并列走的地方,這里算得上是“豪宅”了。
在森林里生火有些危險,更何況這地上都是草,一不小心就放火燒山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讓你們看看什么叫荒島鏟王。
裴徹從包里掏出一把折疊鏟,二話不說就開始干活。
沒一會空地上的草全都被處理干凈了,尸體被堆在旁邊的樹下,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肥料。
空地處理出來了,大家已經有了搭帳篷的經驗了,三下五除二四頂帳篷就搭了出來。
這次沒辦法用石頭搭灶臺了,這里沒那么多石頭可以用。
亓念拿過鏟子開始和泥。
“這是?”
姜然有些好奇湊了過來,陳笛也搭好了帳篷嚼著餅干過來圍觀。
“我小時候也愛玩泥巴,撒尿和泥。”
咦惹!
“你玩的挺臟啊,玩童子尿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