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龍說著,抓起旁邊一把砍刀,便要往外沖。
魏云一驚。錢大龍的這個手珠被人下了血屠咒,已經嚴重影響到錢大龍的心智。
如果魏云不阻止,他今晚八成會殺人。
眼下的國內已經高度法制化。一旦錢大龍殺了人,他必然難逃法律的制裁。
魏云推測,這應該就是背后陰他那人的真正用心。
魏云一把將錢大龍拉住,同時,魏云的右手迅速點在錢大龍背后魂門穴。
錢大龍被魏云指中魂門大穴,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門外的胡大雷他們見此,紛紛沖進來,將魏云團團圍在當中。
“魏云,你小子敢偷襲我們大哥。你趕緊把我大哥給放了。否則,我們就將你碎尸萬段!”
魏云瞪了一眼說話的胡大雷。
“你傻嗎?我不是要害你們大哥,而是在救他的命。你們看不出來嗎?”
眾人聽魏云這樣說,才退開幾步。
魏云先將錢大龍右手戴著的那串手珠先拿下來,然后迅速撕開錢大龍的胸口。
只見錢大龍的胸口,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圖案,像一個鬼臉。
眾人嚇得紛紛后退。
“這是怎么回事?”
魏云沒有解釋,而是迅速用靈力在錢大龍胸口畫了一個符。
隨著魏云這道半透明的白色靈符慢慢隱入錢大龍體內,錢大龍胸口那個嚇人的血紅色鬼臉也逐漸消失。
錢大龍此時也慢慢醒了過來。
錢大龍一醒過來,便緊緊握住魏云的手。
“魏大師,您救了我一命呀!”
“剛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暴躁得不行,只想砍人。如果不是大師出手阻止,我肯定完蛋了!”
錢大龍說著,又把手下全部趕了出去,才向魏云低聲道:“大師,那串手珠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云撿起地上的手珠。
“這串手珠被人下了血屠咒,只要戴上它,就會變得越來越暴躁。最后變得嗜殺成性。
剛剛龍哥便被這血屠咒控制了心性,才會有那種想殺人的沖動。”
錢大龍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居然敢陰老子。”
錢大龍罵完,立馬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錢大龍卻換了一副笑臉。
“老婆,你在哪兒呢?我剛得了個好東西,想送給你。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掛完電話,錢大龍才向魏云解釋。
“這個手珠,是我老婆送我的。她還跟我說,這手珠經過了玉泉觀的觀主開關,戴著可以避邪。想不到,這個賤人居然陰老子。
只是我想不明白,這賤人吃我的、喝我的。老子一個月還給她二十萬零花錢,她為什么還要陰老子?”
錢大龍嘀咕著,將魏云和楊玉紅帶到他的辦公室。
錢大龍原本不想家丑外揚,讓魏云知道陰他的人,是他老婆陸小梅。但是他又要仰仗魏云,將這事查清楚,不得不讓魏云知道。
錢大龍在江湖混了二十多年,自然知道江湖險惡。這次他老婆陰他,必然有人在背后使壞。
如果不能查出這個背后陰他的人,錢大龍下次可能還會中招。
“魏大師,麻煩您跟楊總先在里面的小臥室里躲一下。”
魏云剛與楊玉紅躲進辦公室后面的小臥室,便聽到外面傳來開門聲。
魏云忙從小臥室的窗縫里朝外看去。
就見一位身穿紅色長裙的中年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女人看起來四十上下,臉型挺漂亮,可以看得出來,年輕時肯定是位美女。女人的身材因為中年發福,已經有些微胖,但仍然不是很明顯,依舊是徐娘半老。
魏云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就是錢大龍的老婆陸小梅。
陸小梅一進門,便笑著在錢大龍對面坐下。
“老公,你說有好東西要給我,是什么好東西?”
錢大龍拿出那串手珠,放到陸小梅面前。
陸小梅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張,但是卻被她迅速掩飾過去。
“老公,這不是我送你的那串手珠嘛!你要把它還給我嗎?”
錢大龍聲音冰冷。
“你跟我說實話,這手珠到底是什么來歷?”
陸小梅眼中的慌亂更濃,但她仍然極力掩飾。
“這就是我在玉泉觀請來的手珠呀!他們跟我講,這串手珠是經過他們觀主開過關的,戴著可以避邪,我就買下來,送你啦!”
錢大龍不是傻子,他老婆眼中兩次出現的慌亂,早已被他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幫我再請一串這種手珠?我有位朋友看到這手珠,很喜歡,他也想要我幫他買一個。”
陸小梅暗暗松了口氣。
“沒問題。我明天就再去一趟玉泉觀,幫你再買一個。
不過,這種手珠可不便宜。一串要三十萬。”
錢大龍馬上掏出手機,給陸小梅轉了三十萬。
陸小梅開心地在錢大龍臉上親了一下。
“老公你真好!今晚你回家睡嗎?”
錢大龍搖頭。
“今晚我就不回家了。我今晚這邊還要接待幾個重要的客人,回不了。”
陸小梅走到錢大龍身后,給他捏起肩膀。
“老公,辛苦你啦!要不要我給你做個全身按摩?”
錢大龍擺擺手。
“不用了,我還要忙著接待那幾位貴客。你就別在這兒跟我搗亂了。”
將陸小梅打發走,錢大龍馬上打開后面的小臥室。
“大師,您看出我老婆有什么問題了嗎?”
魏云看了一眼楊玉紅,才將錢大龍拉到一旁,向他低聲道:“龍哥,嫂子應該是出軌了。”
魏云隨著靈力的提升,他的感知力也越來越強。雖然隔著一道門,但魏云還是覺察出,陸小梅的體內還有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而且,那個男人絕不是她老公錢大龍。
所以,魏云才敢跟錢大龍這樣說。
錢大龍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其實,錢大龍也已經猜到,可能會是這個結果。但是聽魏云也這樣說,他還是非常憤怒。
不過,錢大龍能有現在的地位,他絕不是那種沒有忍耐力的人。
錢大龍用力握緊了拳頭。
“我就說,這個賤人最近為什么總是不讓我碰她的身子呢!”
“看來,這串手珠肯定與那個賤人的姘頭有關。”
錢大龍說著,馬上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半小時之后,錢大龍向魏云道:“大師,你能不能陪我去捉個奸?那個賤人和一個小白臉去開房了。
但是據我的小弟講,那個小白臉好像只是一家會所的普通牛郎。
我懷疑,這個牛郎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