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另一座院落里,蘇柒霧的房間里不斷地傳出一陣陣輕笑聲。
她一身淡粉色真絲睡衣,坐靠在床頭,雙腿屈起。
懷里抱著抱枕,漂亮的眉眼深深地彎著,被視頻里的沈輕舟逗笑,語氣充滿輕松愉悅,
“這些都是真的嗎?哈哈~”
沈輕舟一身黑色亮紋睡衣,側身躺在床上,眉梢輕挑,和她說著小時候和司妄、謝硯在訓練時遇到的趣事。
“當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騙你。”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時間,凌晨十二點。
“好了,小漂亮,你該睡覺了。”
擔心她明天又早起練舞,他微微蹙眉,輕聲叮囑著,
“好不容易休息一個星期,明天不要起太早,多睡會。”
蘇柒霧知道他關心他,聽話地點點頭。
她抓著抱枕的細長手指羞澀地捏了兩下枕芯,耳尖泛紅,小聲地向他發起邀請,
“那你明天什么時候過來陪我吃早餐?!?/p>
沈輕舟還是第一次聽到她主動約他,微微愣了一下。
他回過神,眉眼微挑,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溫柔地回應她,
“你醒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就過來。”
蘇柒霧看著屏幕里的陽光笑顏,也跟著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那我睡了?!?/p>
她頓了頓,咬了下唇,輕輕地說了一個“晚安”,就把視頻快速掛斷了。
手機被她緊緊地攥在手里,她低下頭,將臉蛋埋進身前的抱枕,耳尖發燙,聲音悶悶的,
“啊啊啊,蘇柒霧,你在干嘛啊,怎么敢這么大膽。”
她還在害羞,手心就被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抬起頭,點開屏幕——
輕舟:【晚安,寶貝。親親.ipg】
她更害羞了。
……
謝硯的胃療養了兩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為了占林夭夭的便宜,他又多裝了兩天,到周五上午才打算出院。
剛好譚晏時前一天發消息過來,他和妥妥周五上午比完賽就去臨市,午飯時間大概能到司家。
譚遇熙被司妄激情壓榨,又補又練,“鍛煉”了一周的身體后,差不多也適應了。
雖然和司妄在行動上是二八開,但至少比之前的零十開好多了。
今天要去接夭夭和謝硯出院,中午又要迎接弟弟和妥妥,她和司妄直接起了個大早。
主臥的洗漱間內,正發出持續不斷的“Ong,Ong,Ong”的電動聲,還有少女清脆可愛的哼歌聲。
司妄一身黑色衛衣套裝坐在凳子上,讓和他同款粉色套裝的譚遇熙面對面地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在她的后腰上,享受著她對他的清晨服務。
譚遇熙左手摟著他的脖子,右手拿著一個黑色的電動剃須刀,幫他剃著嘴邊剛冒出頭的小胡子。
她彎著眉眼,眼里都是新鮮好玩的笑意,嗓音格外驕傲,
“司妄,舒服嗎?是不是比你自己動手享受多了?”
司妄下頜微揚,眼睫垂落看著她的笑臉,忍著勾唇的沖動,從喉間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真爽,比在夢里的感覺爽太多了。
從小到大,他做的夢不止全是需要自力更生的畫面,還有和她日常生活相處的點點滴滴。
現在,全部都在慢慢地一點一點實現。
真他媽太爽了!
洗漱完畢,兩個人又去找蘇柒霧和沈輕舟匯合,吃完早餐就去了醫院接夭夭和謝硯回司家。
譚晏時禮數周到,在來之前的一周就讓人送了拜帖給司家。
是未來要結親的親家,司安年和沈書卿又向來不在乎老幼之分,也和六個孩子一起到了門口去迎接。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司家的巷子口緩緩駛入兩輛京市牌照的豪華保姆車,隨后平穩地在司家大門口停下。
車門緩緩打開,一身黑色休閑運動套裝的譚晏時從車上先走了下來。
他剛準備轉身扶下車里總是冒冒失失的小笨蛋,就聽到車門處傳來一聲響亮的驚呼聲。
隨后所有人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色娃娃領襯衫,下身粉色A字長裙,背著一個白色雙肩包的魚骨辮女孩從車上摔了出來。
聞妥妥萬萬沒想到,她第一次見到大家就出了錯。
她的左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絆倒了她的右腳。
這種事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平常,她立刻做出本能反應。
不做任何反抗,安詳地閉上雙眼,準備給大家展示一個雙膝跪地問好。
只是預想中膝蓋的疼痛并沒有來到。
她的手臂被一只熟悉的大手緊握,隨后身子被往后輕松一帶,她又安穩地腳踏實地了下來。
“哎呀媽呀?!彼龖c幸地大叫一聲。
隨后立刻睜開眼睛,轉身就揚起一個可愛迷糊的笑臉,沖著身邊的譚晏時道謝,
“譚晏時,謝謝你救我的…嗯…無數次?!?/p>
正午的陽光燦爛,照在她嬌小明媚的臉蛋上格外地讓人覺得舒適。
譚晏時微微愣了一秒,又回過神。
冷漠的眉眼微斂,看著她清澈無瑕的瞳孔,低低罵了一聲,
“笨蛋?!?/p>
他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先朝著在門口的司安年和沈書卿微微點頭,自我介紹,
“司爺爺,司奶奶,中午好。”
“我是譚遇熙的弟弟,京市譚家的譚晏時,你們叫我晏時就行。”
“姐姐住在司家麻煩你們二老費心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就自作主張地挑選了一些禮物,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他拍了拍手,后面一輛保姆車早已等候的四個保鏢立刻將裝了一車的禮物全部提在手中,有序地站到司家門口。
上門送禮向來是交際的正常流程,推來推去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司安年和沈書卿也沒扭捏,下頜微抬,讓身后跟隨著的侍者全部收下。
聞妥妥也緊隨其后,她從身上背著的書包里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朝前小心翼翼地邁了兩步,才揚起一個可愛歡喜的笑顏,說話甜甜的,
“司爺爺司奶奶中午好,我是京市聞家的聞妥妥,你們叫我妥妥就行。”
她吐了吐舌尖,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是臨時知道比賽完要來司家,所以沒有準備什么禮物?!?/p>
“只能在附近商場的珠寶店買了一個送給司爺爺的玉佩,和送給司奶奶的玉鐲,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哦?!?/p>
別人家的孩子個個都禮數周到,說話禮貌,比司妄不知強了多少倍。
司安年和沈書卿別說嫌棄了,喜歡都來不及,連著夸了好幾句。
和老人家寒暄結束,譚晏時又對著從未見過的林夭夭等四人打了招呼,喊了哥哥姐姐。
他在來之前就做過功課,將林、謝、蘇、沈家了解了透徹,分毫不差地叫對了人,并送對了禮物。
聞妥妥也跟著他一起打了聲招呼,將沿途買的小禮物都送了出去。
最后沒打招呼地只剩下譚遇熙和司妄。
司妄一手揣兜,一手輕摟著譚遇熙的腰,下頜微揚,垮垮地站在正門口,等著譚晏時的一句“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