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的小樹林里,司妄和譚遇熙正配合默契地在林間到處撒野,四處灑水玩鬧。
南邊的小樹林里,謝硯緊摟著林夭夭的細腰,將她抵在一棵粗壯的樹干上。
啃咬著她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軟糯,享受著她主動的難耐抱緊。
西邊的小樹林里,沈輕舟正溫柔又興奮地和蘇柒霧接著吻。
溪流邊的營地里,聞妥妥正吃著水果,開心地看著面前平板里的搞笑綜藝哈哈大笑。
譚晏時翹著腿,垮垮地坐靠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本課外讀物,安靜地坐在她身邊看著。
一動一靜,就這么和諧地坐在一起干著自己喜歡的事。
兩個小時后,聞妥妥看完最近更新的一期綜藝,實在是無聊地開始小聲嘟囔,
“嘻嘻姐姐他們怎么還不回來啊,我都快無聊死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偷偷地輕笑兩聲,雙手托腮,假裝成熟地嘆了口氣,
“三個哥哥也真是的,帶著姐姐們孤男寡女**地出去這么久。”
“這可是樹林草地哎,搞這么久也不怕磨出火花?!?/p>
譚晏時剛要翻頁的手微微一頓,想到中午偷聽到的那些話,眉梢輕皺,
“聞妥妥,你到底是從哪學(xué)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你談戀愛了?”
他一想到她可能有喜歡的人,語氣就有些不快,
“你要是敢背著我偷偷談戀愛,你就死定了?!?/p>
“啥?”聞妥妥被他的話搞得愣了一下。
她轉(zhuǎn)過頭,清澈的眼眸透出一絲不理解,語氣懵懵的,
“我當然是從網(wǎng)上學(xué)的啊?!?/p>
“還有,為啥我談戀愛被你知道就死定了啊?!?/p>
她突然將小臂搭上椅子扶手,向他傾身湊近,說話格外小聲,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會是最近給我寫情書的人太多,被班主任知道了,她讓你偷偷監(jiān)督我吧?!?/p>
前面的話譚晏時并不是很在意,只要她沒有談戀愛就行。
只是…他將書合攏放在翹著的腿上,眼皮微垂看著她的笑臉,似笑非笑,
“你最近收到的情書很多?”
聞妥妥看著他一臉陰陽怪氣的表情,以為他是在嫉妒她。
她突然得意起來,坐直身子,下頜一抬,和他驕傲地對視,
“那肯定,這次月考成績排名可是我第一,你第二?!?/p>
“所以,這幾天我的情書絕對比你的要多出一倍?!?/p>
譚晏時真是被她氣笑了。
他在這關(guān)心她有沒有對別人的情書心動,她的心思卻只在和他的名次爭奪上。
就連情書,對她來說也不過是和他較量的東西罷了。
不過,不開竅也好。
他沒機會,別人也同樣沒有機會。
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壞壞地像往常一樣,威脅了她一句,
“你要是敢給別人的情書回信,你也死定了?!?/p>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甭勍淄字苯影阉脑捫g(shù)重復(fù)了三遍。
她粉嫩的舌尖一伸,俏皮地沖他吐了吐舌,才不怕他,
“我才沒那么空去回信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刷幾道數(shù)學(xué)題更輕松?!?/p>
譚晏時這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氣,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聞妥妥見他不說話,又無聊地在旁邊吃了會水果,才推開椅子站起身。
“去哪?”譚晏時幾乎是在她做起身動作的時候就問了一句。
他習(xí)慣性在做任何事的同時,時不時地用眼尾觀察著她的舉動。
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在生活上實在是有些迷糊,一不小心就磕了碰了摔了。
而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自覺地關(guān)注著她的一切,讓她盡量少受些輕傷。
聞妥妥也習(xí)慣了他的監(jiān)督,乖乖地將吃過水果的雙手攤在他面前,和他匯報著,
“吃完水果有點黏糊糊的,我去小溪邊洗個手就回來?!?/p>
“我陪你去?!弊T晏時對她一點都不放心,將書往桌面上輕輕一丟,就站起了身。
“好?!甭勍淄装筒坏糜兴阒?。
雖然營地照明的燈很亮,但畢竟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她確實也有些害怕。
兩人并排朝著中間的小溪走去。
溪流很淺,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澈見底。
聞妥妥站在溪沿,慢慢地蹲下身,弓著腰將手往下探入溪水中。
溪水很涼,但是十分清爽,很快就將她手上的黏膩沖洗干凈。
一切都很順利。
譚晏時也覺得,他就這么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平安無事地洗干凈手站起身來。
“走吧?!彼捯魟偮?,臉上就被甩了無數(shù)顆冰涼的水滴。
聞妥妥眉眼彎著,開心地將手上殘留的水漬往他臉上甩著,還不忘氣他,
“讓你偷偷替班主任監(jiān)督我,這是對你的懲罰。”
譚晏時本能地偏過頭躲避,輕嘖了一聲,忍不住想打她的屁股,
“聞妥妥,你是不是又欠收拾?”
他尾音才消,就聽到身邊“啊”的一聲。
他幾乎是迅速反應(yīng),轉(zhuǎn)過頭,大手習(xí)慣性地往前一探,想抓住她的手臂。
只是他才剛回過頭,他的睡衣領(lǐng)口就被兩只小手用力拽上,隨著聞妥妥摔下去的重力扯掉了兩顆扣子。
他第一次失了神,微微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
身體已經(jīng)隨著她的拉扯往前倒去,失了平衡。
落水是既定的事實。
他沒辦法,只能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第一時間一手護住她的后腦,一手護住她的后腰,讓自己比她更快入水。
“嘩啦。”溪水被重物砸入的聲音。
“唔!”同時響起的悶哼聲。
一聲帶著疼痛,一聲帶著驚慌。
聞妥妥反應(yīng)過來,立刻從他身上下來,蹲到旁邊,用力將他扶了起來,
“譚晏時,你沒事吧!”
譚晏時憋著氣,雙手撐在身后,借著她的力從水里探出腦袋。
頭發(fā)上的水流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流淌下來,他來不及伸手擦拭,先開口安著她的心,
“沒事?!?/p>
幸好水底的石頭都被長年的水流磨平了棱角,他只是稍微磕疼了一些。
也幸好磕的不是她,不然又得哭鬧著喊疼,他又得哄上半天。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又將濕透的頭發(fā)向后捋了兩把,緩過勁,擔心地看向她,
“你呢?有沒有什么地方摔疼?”
只是他才抬起頭,就立刻耳根泛紅,低了下去,不敢再去看她,嘴上卻忍不住調(diào)侃著,
“下午還說自己太「小」,我看你一點都不「小」?!?/p>
“啥?”聞妥妥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有些懵。
下午?她?。?/p>
她頭腦靈活,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
她微微低頭,看著因為落水而被浸濕的睡衣,和映透出來的窈窕曲線,白皙的臉蛋在頃刻間紅透。
所以他說她不小,是因為他剛才,全部,看、到、了!
“?。 表懥恋募饨新暣┩刚稜I地。
緊接著又是一聲貫穿林間的大罵,“譚晏時,你流氓!”
東邊、南邊、西邊正在纏綿的三對全部聽到了這兩聲大吼。
三個男人在不同的地方默契地同時出聲,“不管他們?!?/p>
三個女人也心有靈犀地同時推開,快速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做了決定,
“不行,回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