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興聽到驚叫,立即跑了過來,看了趙春旺房間一眼道:“我就說家里遭賊了吧!電視真的被偷了!”
趙保民李翠蓮夫婦尚處在驚疑中,真是怪了,電視呢?活見鬼了!
他們真的一直在家,沒見有人進來過呀!但電視又確實不見了。
這事好蹊蹺,害得趙家三口心里毛毛的。
趙春旺立即指著趙振興反咬一口,“趙振興,一定是你偷了電視,就是你進屋之后,電視就不見了!”
“呵……”趙振興雙手攤開,道:“我進屋就是屙了個尿,如果是我偷了我能藏到哪?”
“哼!”趙春旺一聲冷哼,道:“藏到哪?我這就找給你看!”
說完,他又回了趙振興房間,好一通找,當然是啥也沒找到。
趙家三口又一起,把屋里屋外房前屋后給搜了個遍,啥也沒找到。
這下,他們心里是徹底泛起了迷糊,家里不會是真遭賊了吧?
李翠蓮突然想起,廚房起火的時候,她把自己那個紫檀木盒子從地下挖出來了,后來家里亂糟糟的,她一時忘了這回事,盒子放哪也忘了。
她立即到原先埋盒子的地方找,里面啥也沒有,又在房間翻箱倒柜地找遍了,都沒看到。
完蛋了,看來家里是真的遭賊了!
是不是真的要報警?
趙家三口撇開趙振興袁曉燕又是一陣商量。
李翠蓮道:“我那個裝首飾的盒子也不見了,里面可是有金子呢!”
趙保民驚道:“什么?那首飾盒不見了?里面的金子可值不少錢呢!”
趙春旺道:“難道家里真的遭賊了?”
趙保民道:“我看這事很可疑。”
這個事真的很奇怪,但怎么也想不通。
趙春旺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道:“我怎么感覺這事有點瘆得慌,要不咱還是報警吧!”
“蠢貨!”趙保民在他腦袋上拍一下道:“不能報警,五百塊錢不是小事,萬一真把偷盜的罪名安在你頭上,你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李翠蓮道:“那些金子怎么辦?就這么沒了?”
趙保民道:“這些金子問題更大,當年為了保存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現在拿出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報了警說不定會害了我們全家……”
經趙保民一通分析,李翠蓮道:“那就抵死不能報警了,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
趙保民點點頭,道:“我們不報警還不行,還得穩住那野種,讓他不能去報警。
眼下問題的癥結就在那五百塊錢上,如果沒個說法,就算是能把趙振興這個蠢貨糊弄過去,也沒辦法給袁曉燕一個交代。”
袁曉燕絕不是個善茬,別到時候弄巧成拙,把趙春旺甚至他一家給送進去。
趙保民道:“我現在只能想到一個辦法了,我們把家里的錢都拿出來,加上春旺身上的三百塊,湊出五百塊交給趙振興,就說錢找到了,把這事給揭過去!”
說完看著李翠蓮道:“等趙振興拿到錢,你立馬就收掉,到時候既有了交代,錢還是我們的!”
李翠蓮點點頭,嘴角一咧,對于搶趙振興的錢,這“業務”她可是手到擒來!
家里的錢都在李翠蓮手上,也是之前趙振興上交給她的,總共還剩96塊3毛。
趙保民和趙春旺又在各自房間搜羅一遍,總共搜到12塊4毛。
加起來總共是108塊7毛,還差91塊3毛。
趙保民道:“要不,把那個瓷瓶拿去賣了吧!”
鎮政府文化站的張德山就住在隔壁村,之前趙保民不小心泄了瓷瓶地底,被張德山看到了瓷瓶,他很是喜歡,提出要以兩千塊錢的價格買下來。
趙保民一聽這個價格,就知道這是個好玩意,但不能隨意出手,反正家里有趙振興養著,不愁錢用,就沒有答應賣給他,想著留下來,貪圖以后賣個更好的價錢。
李翠蓮也知道張德山想買瓷瓶這回事,道:“也只能這么辦了,賣了也好,有了兩千塊錢,春旺娶村長女兒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可以可以!”趙春旺聽到要給他娶村長的女兒,立即舉雙手贊成。
趙保民道:“那就這么辦,我去拿瓷瓶找張德山賣了,你們在家穩住趙振興和袁曉燕,讓他們千萬不要去報警。”
他說完出門去了。
趙振興見他這個時候出門,一定是有什么貓膩,看著趙春旺試探道:“春旺,你們找到錢沒有?”
“切!”趙春旺一臉不屑,“你急什么?不就五百塊錢嘛!看你這個樣子就是一輩子的窮人命!”
他馬上可就能有兩千塊錢,就是放眼整個石子河村,都沒誰家有這么多存款,他哪還不拼命抓緊時間的嘚瑟。
趙振興看他這個樣子,已經猜到趙保民是要去賣那個瓷瓶了。
眼下,紫檀木盒被他收了,趙家也就還剩那個瓷瓶能拿得出手了。
果然這注定衰敗的家族是守不住財的,終于開始賣祖宗的東西了。
趙振興轉身想要跟上去,看看趙保民到底把瓷瓶藏在哪,再想辦法拿下。
但還沒出門就被趙春旺拉住,立即警覺道:“你干嘛去?”
他這是生怕趙振興“虎了吧唧的”真去報警啊!
趙振興一陣好笑,“不是要我去請泥水匠師傅嗎?我現在就去請。”
趙春旺拉著趙振興不松手,死都不讓他走,“不急,請師傅來得及,不差這點時間。”
李翠蓮也幫腔道:“先在家等著,錢的事都還沒解決,急著去投胎嗎?”
趙振興見他們這么攔他,越發確定趙家三口有鬼。
這時候,趙保民已經走出了正常人視線范圍,被房子擋住了。
趙振興透視眼看去,看到趙保民朝平時放雜物的柴草間方向去了。
他心中一動,難道……瓷瓶是藏在了柴草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