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陽進了羽林衛(wèi),代替成嶺的位置。徐青安和陸阿牛一左一右,擔(dān)任東宮內(nèi)率衛(wèi)率,保衛(wèi)太子安危。
另外還有一系列的調(diào)動,嚴修在闊別京城十幾年后,調(diào)任回京,進了吏部。
程刺史同樣調(diào)回京城,遷禮部侍郎,作為儲相培養(yǎng)。
嚴相年紀大了,精力不足,也因為兒子任了京官,外孫是太子,為避嫌,把大權(quán)慢慢移交,然后就回去榮養(yǎng)了。
另外就是凌志縣令和上俞縣令,由于不稱職,被擼官去職,永不錄用。
離過年封印的時間近了,還有一些沒來得及調(diào)查的官員,以及沒到位的職位暫時擱置。
一來是沒空,二來也不宜一次性調(diào)動太多職位,免得造成新上任的官員職能不熟悉,誤了公事。
謝家御賜的宅子已經(jīng)到位,但還需要修繕,暫時不能搬過去,這個年還得在康寧郡主府過。
另外謝二郎在戶部和國子監(jiān)算學(xué)院之間,選擇了算學(xué)院。受顧玖影響,他覺得戶部少他一個不少,但在算學(xué)院,可以把珠算普及開來,為天下人貢獻點自己的力量。
謝三郎沒去工部,而是去了兵部武庫司下轄的弓弩坊,做了坊丞。
謝三郎不是正經(jīng)科舉出身,只是因為參與設(shè)計改進弓弩,有這點功績,加上和太子的關(guān)系,才混了個九品小官。
陸阿牛那天帶著羽林左衛(wèi),用來制約成嶺的弓弩,就是謝三郎和陸鐸耗了兩三年的功夫搞出來的。
是在顧玖畫出來的弓弩基礎(chǔ)上仿制的。但效果肯定沒顧玖的弓弩那么強大,更沒有瞄準鏡。
隨著高氏封晉國夫人,謝大郎襲宣德伯,謝家的地位水漲船高,上門走動的人家眼看多了起來。
雖然大部分捧高踩低的可以不理會,但有些人家不能不走動。如大長公主及她的孩子們的府上,武陽王府、護國公府等。
高氏出自睢陽侯府,如今的睢陽侯夫人是高氏弟媳婦,同時也是沈舒的婆婆。
因為沈舒的關(guān)系,顧玖給下藥弄成了癱子,雖然她不能動了,但睢陽侯府人丁興旺,媳婦一大堆,來了府上,都以晚輩自居,高氏也不能次次都拒絕,十次里總要見上一兩次。
另外沐恩伯府的人女眷也得來往,沐恩伯是徐氏的大伯,雖然這些年沐恩伯府低調(diào)的快被人遺忘了,但這會兒二房封侯,沐恩伯府立刻又活躍起來了。
這么多權(quán)貴之家,隔三岔五的,不是這個家里老人壽辰,就是那個家里添丁,這家娶新婦,那家嫁女兒,總之事情不斷。
高氏畢竟少時就是高門貴女,很快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徐氏也因離京時已經(jīng)有十來歲了,該懂的規(guī)矩都懂了,何況來京城早一點,應(yīng)對起來也駕輕就熟。
張氏就慘了,一個鄉(xiāng)下農(nóng)婦,突然變成了伯夫人,那別扭勁兒就別提了。為了孩子,還不得的不打起精神應(yīng)付各種各樣的人。
孫氏對如今這陣仗也是慌神的很,后來終于摸到了點竅門。反正她是老三媳婦,上面有婆婆,有兩個嫂子,她就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就微笑的原則,以客套禮貌糊弄過去了。
顧玖對這樣的事情是一律不管的,好在她來京城時間不短了,康寧郡主牛氣哄哄,不想給誰面子就不給,大家都知道這位是個什么德性。
該下的帖子依舊得給人家下,人去不去就看人高興不高興了。
太子冊封禮后,這位就是未來太子妃,那就更不用看別人臉色了。
其實高氏是一品國夫人,地位高,除了大長公主、長公主、公主、太妃、王妃外,就數(shù)高氏地位尊貴。
而且高氏的封號“晉”,是國夫人封號里最尊貴的。
以她今時的地位,完全可以和大長公主一樣,想給別人面子就給,不想給就不給。
但高氏為人寬厚,胸襟寬廣,逢人總留三分余地,該應(yīng)付的人家,都不會駁了面子。
謝家人忙忙碌碌的時候,醫(yī)堂的病人卻越來越少。
這年頭人們習(xí)慣新年要個好兆頭,有病的只要不急,都要拖到年后再治。
顧玖也沒以前那么忙了,每日沒什么手術(shù),主要是和大夫們探討醫(yī)案,再給他們上上課。
這日一大清早,孟可寧和公孫晴就急吼吼到醫(yī)堂來找顧玖。
孟可寧火急火燎的道:“快,今日那趙勛要回祖籍了,咱們還沒套他麻袋呢,不能就這么讓他跑了。”
趙勛就是原刑部侍郎,趙羽的親爹。
孟可寧因為她母親被成峰的管家折辱,父親惠安侯也因此中風(fēng),所以對成峰一系的人是恨之入骨。
加上那天看到吳大人夫妻著實可憐,起了同情心,所以一心想整治趙勛。
那天從刑場回去,就上心了,派人守著趙勛的家,本想等他哪天出門,再約了好友,去整治他一通。
哪知道最近成峰一系的官員紛紛落馬,趙勛擔(dān)心再牽連到自己頭上,打算舉家回鄉(xiāng),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來。
原本還因為子侄們在京城學(xué)習(xí),不舍得離開,這下不走不行了。
孟可寧府里的下人看到趙家一早收拾東西,準備遠行,就趕緊稟告了主子。
顧玖“啊呀”一聲,“你派出的下人不專業(yè)啊,回鄉(xiāng)肯定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收拾行李了,怎么才得到消息?”
孟可寧傻呵呵一笑,“我怕祖母知道了罵我胡鬧,就找了我乳母的兒子,他管著花園子,可能對刺探消息不怎么精通。”
“你讓一個花匠去做探馬,真有你的。”公孫晴無語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嗎?”
顧玖道:“他不是還沒出發(fā)嗎,咱們現(xiàn)在就走,趕在他們前面,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上,看看能不能做點什么。”
“行,邊走邊想想對策吧。”
三人出門來,顧玖看到兩人帶的扈從全都打扮的普普通通,就樂了。
這倆人還知道是去做壞事,讓扈從們偽裝一下下,真不容易。
她的扈從是公孫湛才給調(diào)的,原本她就是一個郡主,這會兒身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