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愣了一會,隨后反應過來。
不對啊!
我什么時候在外面找狐媚子了?家里又不是沒有!
誰他娘的造老子黃謠?
“小姐,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這時一道女聲傳來。
一個婢女打扮,大約十**歲的少女走了出來。
“呀,主君回來了!”
少女見到張新,面色驚喜,連忙行禮,“婢子見過主君。”
“是阿柔啊。”張新點點頭,“這兩年勞煩你照顧寧兒了。”
“主君言重了。”王柔受寵若驚,“伺候小姐是婢子的本分,當不得勞煩二字。”
典韋等人見張新這邊完事兒了,這才轉過身來。
“我等見過小姐。”
“諸位壯士免禮。”
張寧走上前來,朝眾人施了一禮。
“我家兄長在外征戰,全賴諸位壯士忠心護衛,方能得保無恙,寧在此謝過。”
“小姐言重,此皆我等分內之事也。”
典韋等人連忙還禮。
“這次過來,我給諸位都帶了些幽州特產,你們隨軍遠征,離家日久,想必心有懷念。”
張寧看向王柔,“阿柔,把東西拿過來吧。”
“諾。”
王柔轉身離去。
小姐竟然給我等帶了禮物?
眾人聞言,面上頓露感激之色。
可以啊!
張新驚異的看向張寧。
不愧是東漢第一魅魔的女兒,這份拉攏人心的手段,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自古以來,娶妻以賢,納妾以色。
張寧有賢又有色,日后將后宅交給她打理,想必自己能夠省下不少心思。
“二叔,你可真是給我送了個好老婆啊......”
張新心中驚嘆,隨即又有些疑惑。
這些東西,她以前可不會啊......
誰教的?
片刻,王柔拖著一個大箱子,吭哧吭哧的走了過來。
張新連忙派了兩個人去幫忙。
箱子打開,里面皆是一些臘肉之類,能夠長期保存的食物。
“區區薄禮,聊表心意,還望諸位不要嫌棄。”
張寧微笑。
尊者賜,不可辭。
眾人連忙說道:“小姐所賜,豈敢嫌棄?”
典韋是兗州人,倒也罷了。
其余的黃巾舊部,皆是冀州人。
幽冀二州一馬平川,自古以來交流就很方便,飲食口味方面也大差不差。
這些黃巾舊部跟隨張新南征北戰,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過家鄉的味道了。
再加上張寧的身份。
大賢良師之女,親自給他們送吃食,這是何等的恩德?
從他們臉上激動的神色也可以看出,張寧這份小禮物送的很好。
張新派了兩個人,將這箱特產帶回營中,讓眾人一起分食,隨后便留在了后院。
典韋等人各歸本職,四散護衛。
張新拉著張寧在院中坐下,讓王柔再去給他收拾一間屋子。
他這次上任沒帶家眷,幾乎都住在軍營之中,州府這邊,也就有公務的時候才會來一下。
張寧既然來了,今日肯定是不能再回軍營了。
若不打掃一下,他今晚都沒地方睡。
張寧詢問張新這兩年的經歷。
張新一一道來。
征涼州、破金城、千里逃亡。
入雒陽、斗黨人、并州平叛......
說到驚險處,張寧面露擔憂之色。
聽聞張新得勝,她又不吝夸贊,一臉崇拜的模樣。
情緒價值直接拉滿了。
張新有些飄飄然,說完后看向張寧。
“你呢?那些禮物是怎么回事?誰教你的?”
“是烏雅姐姐教的。”
張寧道:“烏雅姐姐說,你征戰在外,所倚仗者,皆是身邊勇士,我是你的未婚妻,要幫著你一點。”
張新恍然。
烏雅現在是張牛角的女人,但在那之前,她可是丘力居的王妃。
她在丘力居身邊那么久,見的多了,會些手段也很正常。
當初為免劉宏在張寧身上做文章,張新并沒有讓她去雒陽,而是讓張牛角代為照顧。
估計也是受到了烏雅的影響,才讓張寧現在變得這么......
奔放。
畢竟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烏雅給張新的印象可謂十分深刻。
二人說話間,王柔已經收拾好房間,又做好了飯。
“主君,小姐,吃飯了。”
張新應了一聲,讓王柔給典韋及眾親衛都送去一份。
張寧聞言,干脆親自帶著王柔,去給親衛送飯。
“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張新也一起去了。
親衛們受寵若驚。
家鄉的味道入口,不少人當場落淚。
張新看著他們,突然覺得心有虧欠。
這些親衛跟隨他南征北戰,數年不曾回家。
那些留守在漁陽的黃巾舊部,個個孩子都生了一堆。
而作為張新親衛的他們,別說孩子了,日常想要談點項目,都只能趁休沐的時候去青樓找坤。
“這些年,爾等確實是辛苦了。”
張新對親衛們說道:“待到青州安定之后,我會遣人將你們的家人都接過來團聚,再給你們放個長假。”
“多謝主公。”眾人感激涕零。
吃過飯,洗完澡。
張新躺在床上,腦中不斷思索著度田的事。
這時房門輕輕敲響。
“兄長,我可以進來嗎?”
是張寧的聲音。
張新抬起頭,“進來吧,門沒鎖。”
房門打開,張寧身披一件大氅,關好房門后,快步走了過來。
“這么晚了......”
張新話還沒說完,就見張寧把大氅一丟,整個人‘咻’的一下,就鉆到了張新的被窩里。
速度之快,張新都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
“哎喲,你干嘛?”
張寧露出一個腦袋,俏臉緋紅,發梢上還有著些許水汽。
顯然是剛洗完澡。
“我和兄長睡。”
“快回去。”張新翻了個白眼,“還沒成婚呢,這不合禮法。”
“再顧及禮法,你就要被狐媚子搶走了。”
張寧直接翻身上馬,趴在張新身上。
張新一見這副架勢,瞬間就明白了。
估計又是烏雅教的。
這死女人,怎么老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寧兒,你先下來。”
張新拍了拍她,入手一片滑膩。
大氅里面竟然只穿了貼身的小衣。
“我不。”
張寧扭動身子,撒嬌道:“烏雅姐姐說了,喜歡就上,管它什么勞什子的禮法。”
張新頓時齜牙咧嘴。
他本就年輕,正是不知累的時候,外出征戰又有數月不近女色,被張寧這么一撩撥,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寧兒乖,你先回去。”
張新堅守殘存的理智,“等青州定了,我就找人算吉日可好?”
“我不想等了。”
張寧態度強硬,“現在你就納了三個妾,再等下去不知道還要納幾個,到時候你心里哪里還會有我?”
“反正我都是要嫁給你的,早幾日,晚幾日又有什么區別?”
說完,張寧就伸手去扒張新的衣服。
張新頓時怒火沖天。
反了你了!
我堂堂宣威侯、青州牧、鎮東將軍.......
還能被你個小丫頭片子給推了?
瞬間,倒反天罡。
張寧說的對。
反正遲早都是自己老婆,早幾日,晚幾日又有什么區別?
兀、不、兀、不、兀......木!
一場大戰,兩敗俱傷,各自鳴金收兵,回營歇息。
半夜,院外突然傳來喊殺聲。
“有刺客?”
張新猛然睜開眼睛,拔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