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
渾身快要散架了,頭痛欲裂,身上更是沉重無比。
江汐寧暗道聲倒霉,強忍著不適從一堆廢墟中爬起身,環顧四周。
眼前赫然出現了三個身形修長,半裸著的美男。
見他看過來,年紀較小些的少年死死咬著唇,渾身泛著不正常的紅,瑟瑟發抖,眼眶水汽氤氳。
“嗚嗚……怎么辦,壞雌性沒死,她一定會打死我的……”
長發美男上前一步,眼里滿是憎惡和后悔。
“這都是她自己作的,我們什么都沒干!”
說完,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暗光,瞳孔豎起,帶著赴死的決然。
“壞雌性,你要殺就殺我吧!反正這種事你也不是沒干過,要么殺了我,要么把我趕出去,像大哥那樣讓我死外面算了!”
江汐寧懵了。
壞雌性,趕出去,大哥……
這都什么鬼??
“唔!”
刺痛襲來,腦內突然涌入一段陌生的記憶,再次睜開眼,江汐寧直呼好家伙。
她穿越了。
穿越到獸世大陸,面前的三個美男都是她的獸夫。
除此之外,她還有另外兩個獸夫,不過都被趕出去了。
沒錯,原主是一個超級惡雌,放到現代就是純純報復社會那種。
原主從小便心理扭曲,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時常四處禍害雄性。
原來的部落沒有一個雄性不被原主騷擾過,無奈之下,族長將她驅逐出了部落。
原主命大被其他部落收留,沒想到她死性不改,先是偽裝成無害的樣子,對雄性們極好,以此來欺騙對方和自己結婚契。
一來二去嘗到甜頭,原主還跑去別的部落,用同樣的手段勾搭到了其他獸夫。
直到集齊五個獸夫,原主將他們帶到自己的茅草屋,站在家徒四壁還漏風漏雨的房子里宣稱會對他們好。
但結完婚契后原主就原形畢露,對獸夫們非打即罵,有幾次甚至危及到性命。
怕被族長追究責任,原主又是下跪又是道歉,發誓不會再有下次,妥妥的渣雌形象。
獸夫們起初以為她會改過自新,一次次心軟選擇原諒。
獸夫們每天起早貪黑伺候原主,外出打獵,每個人身上都長期帶傷,想盡一切方法換取資源,只為了滿足原主無理的要求。
但原主從骨子里就是壞的。
沒過多久她就恢復了原樣,甚至比之前更甚,整日好吃懶做,一切都要最高標準,稍有不快就虐待侮辱獸夫。
毆打,抽鞭子,下雨天趕去水塘,甚至還動過出賣獸夫的念頭。
不僅如此,她還膽大妄為調戲族長的六個獸夫!
這下徹底將一整個部落的人都給得罪了,連累獸夫們一起被趕到部落邊緣區生活。
不久前,原主想吃雪蓮果,便將原形為狼的獸夫趕了出去,宣稱找不到就不要回來。
但雪蓮果是整個大陸最珍貴的果實,十個部落都湊不出半顆!
狼獸夫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拋棄他!
原身冷眼看著他的乞求,最終在一個寒冷的夜里將他趕了出去。
剩下的四個獸夫,一人外出打獵了,再就是眼前三人。
原形分別是兔子,蛇,白虎。
其中兔子少年墨白長得楚楚可憐,哭起來雙眼通紅,原主格外喜歡折磨。
墨白才剛成年不久,再加上體弱多病,身體狀況一直不穩定。
兔子本就常發情,原主對醬醬釀釀的事一直都沒性趣,便直接將他扔到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現在正是冰天雪地,原主又窮又摳,不給獸夫們穿衣服,墨白脆弱的身體哪受得了這種折磨,沒過多久便暈了。
要不是蛇和白虎及時趕到將他救了出來,江汐寧穿過來都能趕上墨白的頭七了。
原主完全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反倒把渾身濕透的獸們全部趕到茅屋外看門,自己一人躺在暖和的床上睡大覺。
一夜暴風雪過去,獸夫們沒死也丟了半條命,原主睡醒后肚子餓了才放他們進屋。
正要像往常一樣先打罵一頓,或許是上天看不下去了,積雪壓得茅草房突然塌了一半,正巧壓在原主身上,一命嗚呼。
再次醒來身體就換了副芯子。
看著面前三個顫抖的半裸美男,再看看自己身上暖和的獸皮衣,江汐寧兩眼一黑。
上輩子她是一名委托人,底線之上給錢什么都干,捉奸打臉尤為在行。
母胎單身的她,在七夕當天喝醉酒對天豎起了中指。
“老天爺,敢不敢賜我一個男朋友!”
一道白光閃過,她穿越了。
老天爺連賜帶送,給了她五個獸夫。
江汐寧按住蠢蠢欲動的中指,仰頭從屋頂的大洞對天空露出一道難看的笑容。
謝謝你啊老天爺,你是真把我當孫子。
“壞雌性,你在看什么?墨白身子弱,我說過了,你有什么就沖我來!”
見江汐寧行為怪異,蛇夫寒青凌再次開口,還沒說完墨白便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不要,壞雌性,你還是殺我吧……”
另一邊,白虎云淵也站了出來,碩大的胸肌瞬間占滿視線,腹肌也隨著主人氣憤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都不要再說了,雌主殺我吧,我身子壯,恢復能力強,你想怎么玩都行!”
江汐寧還沒從五個獸夫的震撼回過神來,聽到幾人搶著要自己殺,心底一陣悲涼。
這都什么跟什么,都是原主造下的孽?。?/p>
“咳咳,我不會殺你們的?!?/p>
面前三具身體晃來晃去,江汐寧尷尬地移開眼,憑借記憶找到衣柜取出幾件獸皮衣,盡量別開視線遞了過去。
“天氣冷,你們先穿上衣服吧?!?/p>
云淵一臉震驚,帥氣的臉上雙目瞪得渾圓,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壞雌主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好心?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雌主會取出鞭子狠狠抽向自己的準備,沒想到江汐寧不僅沒有打罵,還用很溫柔的聲音和自己說話。
甚至還給自己暖和的獸皮衣,就像是……
回到了最初剛見到她的時候。
不,比那個時候還要更溫柔,柔軟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云淵眼眸顫動,內心浮現起一抹不切實際的幻想。
難道雌主她真的良心發現了嗎……
云淵一直不動作,江汐寧怕再拖下去他們會凍出病來,主動將獸皮衣放在他手里。
下一秒,手臂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無數次被虐待的記憶涌上心頭,云淵猛地清醒過來。
真賤啊,就這么喜歡嗎?每次都是這樣,施舍一點善意就會眼巴巴舔上去。
“雌主,不要再這樣了,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
云淵大力抽回手,幅度太大甚至打到了江汐寧的手背。
“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