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豫章郡王疏忽,是他太信任楚揚和趙昂他們了。
豫章郡王道,“你們怎么放他進去了?”
楚揚輕咳一聲,“他繞著你夸我們,都這么拍我們馬屁了,不放他進去多不合適……”
豫章郡王,“……”
心梗。
還無話可說。
衛國公世子進得滕王府,沒像豫章郡王似的緊張說錯話,秦老爺秦夫人也都很認可他。
沒讓豫章郡王或者滕王世子背,衛國公世子自己抱秦念兒出的滕王府。
等秦念兒坐上花轎,就風風光光的迎他的世子夫人回衛國公府了。
走的時候,衛國公世子騎在馬背上,得意的看了豫章郡王一眼,把豫章郡王給氣的。
這場較量,怎么看都是豫章郡王輸了。
不過衛國公世子得意的也早了些,論慘,還是他更慘。
衛國公世子帶花轎走后,豫章郡王和楚揚他們又騎馬到衛國公府喝喜酒去了,要不說是好兄弟呢,前腳做完攔路官,后腳去人家府上喝喜酒,還得敬他們酒。
拜完天地,送入洞房,然后衛國公世子也被架去敬酒。
怎么對豫章郡王的,就怎么對衛國公世子。
一視同仁。
吸取了豫章郡王的教訓,衛國公世子沒敢喝那么多酒,早早就裝醉回新房。
楚揚他們就沒成功鬧過一回洞房,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好好鬧鬧,結果衛國公世子和豫章郡王一樣,一趟接一趟的跑茅房。
衛國公世子出去,豫章郡王道,“他怎么也出去了,不會也去上茅房吧?”
“喝那么多酒,上茅房也正常。”
但豫章郡王回來的很快,衛國公世子一去半天沒回來。
豫章郡王擔心了,“他是掉茅坑里去了嗎?”
楚揚,“……”
“要不要去撈他一下?”
“……”
永王世子一臉黑線,“你是想被打一頓扔出衛國公府嗎?”
“衛兄回來了。”
聽到衛國公世子的腳步聲,趙昂連忙出聲。
幾人探腦袋進屋,隔著屏風看到衛國公世子扶門進來。
然而才進來幾步,衛國公世子一捂肚子,又轉身回去了。
楚揚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豫章郡王,“你給他下瀉藥了?”
豫章郡王道,“開什么玩笑,我給他下瀉藥,明珠就敢給我下砒霜,我還不想死呢。”
這倒也是。
豫章郡王再想報復衛國公世子揍他多回的氣,也不會在衛國公世子娶妻這天鬧這樣的幺蛾子,衛國公衛國公夫人不打他,滕王滕王妃真會把他往死里打的。
再者豫章郡王也沒機會下瀉藥,要在滕王府下手,不會等到現在才發作。
再說趙大少爺,被楚揚他們拉來一起鬧洞房,結果洞房沒鬧成,守在茅房外等著給衛國公世子把脈,也是沒誰了。
衛國公世子肚子疼的厲害,楚揚和趙昂扶著他,豫章郡王問道,“為什么拉肚子?”
趙大少爺道,“不是中瀉藥,應該是東西吃的太雜,又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需要養兩日……”
頓了下,趙大少爺又站在大夫的角度補了一句,“那個,我知道今天是衛國公世子大喜的日子,但最好還是不要圓房了,身子骨要緊。”
衛國公世子,“……”
豫章郡王,“……”
東西吃的太雜……
喜宴大家都吃了,沒有問題。
只有衛國公世子吃了那些酸甜苦辣咸……
問題不會出現在那些吃的上面吧?
趙大少爺道,“按說應該不是,但各人腸胃不一樣,也不能一概而論。”
“我開張止瀉方子,服下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洞房花燭夜,不能圓房,還要喝苦兮兮的藥。
滿京都還有比他更慘的新郎官嗎?
不,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豫章郡王走的時候,塞給他一本畫冊子。
他也沒多想,虛虛弱弱的坐到喜床上,當著秦念兒的面從懷里拿出來,那些赤果果的畫面……
秦念兒,“……”
衛國公世子,“……”
看著秦念兒通紅的臉,衛國公世子臉也燙的厲害,心底像是被人拿羽毛在撩撥似的。
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不能圓房還給他看這個,存心不讓他今晚好過!
再說謝景御喝完喜酒回府,沈挽正在吃晚膳,謝景御走進來,見到奶娘在哄孩子,某位爺一個絲滑轉身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沈挽才剛吃,準備問謝景御要不要再吃一些,結果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出去了。
出去就算了,偏屋子里還有好幾道笑聲,沈挽瞅著珊瑚銀釧,“笑什么?”
兩丫鬟搖頭如撥浪鼓。
自打上回世子爺一身酒氣抱小少爺,把小少爺熏吐后,就不敢再讓小少爺小小姐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了。
但世子爺又記著世子妃懷身孕,喜歡聞酒味的事,故意親世子妃,惹世子妃捶他,這一幕她們偷偷看過好幾回了。
世子爺是沒想到小少爺小小姐在屋子里,才直接進屋,又直接出去。
某位爺洗完澡回來,倆孩子已經睡著,被奶娘抱下去了。
沈挽用完晚膳,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消食,看書下棋打發時間。
臨睡前,謝景御出去練了會兒拳腳,又泡了個冷水澡,只是今天水溫冷了些,回來時有些打噴嚏。
沈挽道,“別是著涼了……”
謝景御眼神哀怨的看著她,擁著她,聲音沙啞隱忍,“已經四個月了,還要忍多久……”
……冷水澡也沒什么效果。
沈挽大腿被抵的生疼,她耳根通紅,聲音軟綿,“還,還要二十二天……”
謝景御道,“怎么還要這么久?”
沈挽道,“生產完一個半月才能……”
“不信你問趙院正。”
沈挽說完,又怕謝景御真問,“你可不能真去問趙院正,太丟人了。”
某位爺恨不得吃了懷中人兒,但也只能忍著。
四個月都忍了,也不差最后二十二天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眼神擺明了郁悶,手也不老實,往衣襟里探去,不過被沈挽抓住了。
可不敢讓他亂來,之前被他鬧的差點要找趙院正再開回奶方子……
“睡吧,睡二十覺就好了。”
有這么寬慰人的嗎?
狠狠的咬了下沈挽的耳垂,某位爺才把人摁在胸前睡覺。
一夜好眠。
翌日醒來,床上只剩沈挽一人,沈挽早習慣了,坐在床上伸懶腰。
再有幾天就出月子了,想想心情就美好。
只是按理這時候,該籌備給孩子辦滿月酒的,謝景御說皇上有意在宮里給孩子辦,這也沒聽到一點風聲啊,再不準備,可就趕不及了。
沈挽把這事和謝景御一說,謝景御道,“耐心等等,也許今天就有消息了。”
這邊謝景御話才出口,那邊冬兒屁顛顛跑進來,“世子爺、世子妃,安公公又又又來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