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炫看了眼滿臉期待的陳研,思慮良久,輕聲回答道:“明日本座會親自前去,也算是給你合歡宗這個面子。”
陳研聽后心情大好,立馬依靠在王炫的身邊,柔聲細語道:“我就知道王炫弟弟一定會同意的。”
“當(dāng)年姐姐若非修行關(guān)鍵,定會與弟弟結(jié)為雙修道侶,到時我二人稱霸整個趙國境內(nèi),豈不美哉?”
王炫輕撫額頭,滿臉無語的推開身旁的陳研,顯然是不愿意聽這個女人的花言巧語。
世人皆知合歡宗的情況,王炫自然也是知道,而且修士達到元嬰期,除了像自己這般冰清玉潔,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心無旁怠了吧。
尤其是合歡宗掌門陳研,更是放蕩成性,在她手中的男性修士幾乎沒有人能夠稱得上三個回合,紛紛被吸光修為,成為毫無靈力的廢人。
若非自己道心堅定,再加上對合歡宗的了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拜倒在陳研的石榴裙下了。
………
翌日晨曦,金雞報曉。
結(jié)束修煉的王炫緩慢睜開眼睛,隨后穿好衣服的他,也是帶著李慕婉離開了竹林深處。
自從當(dāng)年趙國境內(nèi)元嬰期修士被通天塔使者安排到域外戰(zhàn)場后,趙國內(nèi)的元嬰期強者便死傷慘重。
如今域外戰(zhàn)場通道修補結(jié)束,這群元嬰期老祖全部歸來,自然也是要交流心得,從而確定其他宗門強者是否全部健在。
若是發(fā)現(xiàn)某個宗門老祖全部道隕,其他宗門的強者也會進行爭奪這個宗門的資源。
就像玄道宗始祖樸南子,搶奪恒岳派資源一樣。
李慕婉站在王炫的身邊,看了眼遠處的方向,輕聲道:“師尊,前面應(yīng)該就是合歡宗了吧。”
“沒錯。”
王炫摘下腰間的酒葫蘆,輕抿一口,平靜的回答道:“趙國境內(nèi)的合歡宗,說起來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來到這里了。”
遠遠望去,合歡宗山門隱在粉白花海中,那是成片的合歡樹正肆意盛放,花瓣如云似霞,風(fēng)過便簌簌飄落。
山間縈繞著淡淡甜香,雕欄玉砌的樓閣依山而建,朱紅廊柱映著花海,偶有身著粉裙的女弟子踏花而過,笑語與花香一同漫散在晨間霧氣里。
此時的合歡宗大殿內(nèi),數(shù)名身著華麗長袍的元嬰期老祖,此刻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這其中就包括了玄道宗始祖樸南子,無峰谷始祖吳青峰,飄渺宗始祖高啟明,天道門始祖云姝,知憶,尸陰宗宗主夜自在等等。
這些老家伙都是趙國境內(nèi)最后的元嬰期修士,若全部隕落的話,趙國將會跌落二級修真國。
樸南子端坐在椅子上,捋了捋蒼白的山羊胡須,面色漠然道:“陳研,陳歡,你們今日叫我等前來,應(yīng)該也是為了域外戰(zhàn)場的事情吧。”
合歡宗元嬰中期始祖陳歡單手拄著下顎,微微抬起頭,頷首淺笑道:“樸南子說笑了,我們不過是擔(dān)心你們生命安全罷了。”
“況且恒岳派的元嬰期始祖盡數(shù)在域外戰(zhàn)場道隕,你樸南子心思如何在想,想必誰都知道吧。”
樸南子瞇起了眼睛,冷冷地看向面前的兩位元嬰期始祖,漠然道:
“呵呵,我玄道宗與恒岳派向來交好,兩位道友這般作為,難不成也是看中了恒岳派的風(fēng)水寶地?”
“你!”
陳研臉色凝重,剛想要說話,卻被身旁的陳歡攔住,顯然是不愿意因為這件事情得罪樸南子。
就在樸南子準(zhǔn)備說話的霎那,場中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動作,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見兩道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大殿。
隨著王炫與李慕婉踏入此地的同時,殿內(nèi)的溫度不斷的下降,距離最近的修士甚至釋放出所有靈力,才能夠勉強抵御這煞氣的沖擊。
王炫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層薄薄的冰霜,任何觸碰到這層冰寒之氣之人,都會有種靈力被硬生生抽出體內(nèi)的感覺。
看到眼前的兩個人,場中所有人全部站起身子,畢恭畢敬的對著王炫拱手作揖。
“見過王炫道友。”
如今的王炫并沒有表現(xiàn)出化神期的修為,因此這群老家伙還以為對方只是個元嬰期的修士。
王炫單手背在身后,目光在人群中掃視,面色如常道:“諸位道友不必客氣,數(shù)十年不見,沒想到你們還是以前的模樣呢。”
樸南子輕撫胡須,邁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呵呵,王炫道友還真是年輕有為,老夫記得數(shù)十年前你就是元嬰期修士,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元嬰后期大圓滿了吧。”
李慕婉剛想要說什么,卻被身旁的王炫拉住玉手,示意她沒必要和這群家伙解釋自己的修為。
元嬰期修士想要突破化神期,需要感悟自身意境,而意境這種東西,對于趙國修士來說,想要領(lǐng)悟通徹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性。
這也是為什么,數(shù)百年來趙國境內(nèi)的元嬰期修士,沒有一個人從中感悟意境,甚至連化神如何突破都不清楚。
陳研玉手向前攤開,做出請的動作,微笑道:“王炫弟弟是我們合歡宗的客人,諸位道友,還是莫要隨意揣摩。”
“哼!”
聽著陳研始祖的這番話,這幾個老家伙冷哼一聲,看了眼對方后,也是滿臉不爽的重新坐在椅子上。
王炫坐在椅子上,抬起桌子上的茶杯,道:“諸位今日前來,這其中應(yīng)該是為了趙國恒岳派吧?”
“如今恒岳派元嬰期始祖全部道隕域外戰(zhàn)場,這風(fēng)水寶地,恐怕所有人都蠢蠢欲動了吧。”
玄道宗始祖樸南子聳了聳肩,表情平靜的說道:“我玄道宗與恒岳派素來交好,如今恒岳派始祖盡數(shù)道隕,我玄道宗自然也是要守護恒岳派。”
看似這般說法,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眼前的樸南子,明擺著想要獨占恒岳派這個風(fēng)水寶地。
吳青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聲道:“樸南子,別以為沒人知道你心中所想,這恒岳峰,你拿不走!”
“除非你能夠擊敗我們這些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