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東村時,天已經擦黑,徐浪先給王浩打了個電話,把摩托車還回去。
徐浪照例有塞給王浩二百塊錢,這一次王浩死活不要。
“徐哥,這錢我真不要!”
“那你媽不得罵你!”
“罵就罵唄!”王浩滿不在乎,隨即,又好奇地問道:“那些枸杞賣了多少錢!”
“六萬!”
“六萬——”王浩瞪大了眼睛。
他一年也賺不了這么多錢呀!
王浩再也無法淡定了,央求道:“再有這發財的機會,能不能帶上我呀!”
徐浪笑了笑:“我也是碰運氣,下回有沒有還不知道!”
“碰運氣也行,反正以后我跟你混了!”王浩語氣很堅定。
徐浪也知道,王浩現在也沒穩定工作,平時在家里的菜園子幫忙,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
反正自己以后要做一些事,需要人幫忙,王浩也挺不錯的。
徐浪點點頭:“行,你要跟我混,發財不敢保證,賺點小錢是沒問題的!”
王浩露出喜色:“好勒,以后有啥事,我保證隨傳隨到!”
“今天你就先回去!”
打發走王浩,徐浪和周怡回到家中。
吃完飯后,徐浪一個人躺在房間,就開始琢磨開診所的事情。
按照岳建德所說,別看小診所不起眼,要從頭開起來還挺麻煩的。
尤其像自己頂著一個勞改出獄的名頭,學歷也沒有,走正常渠道基本不可能了。
只能另辟蹊徑!
想了想,徐浪拿出手機,把那個辦證的電話翻出來,撥了過去。
“喂!”
“喂,你好,我··我要辦證!”
“辦什么證?”
“你能辦什么?”
“哥們兒,不是跟你吹,從畢業證到資格證,從國內到國外,甚至聯合國的特別通行證,只要你錢到位,都能給你整得明明白白!”
徐浪第一次干這種事,還有點緊張,而電話對面聽起來則十分淡定,而且口氣大得很。
徐浪想了想:“行醫資格證,醫療機構許可證,還有稅務登記的記錄···”
對面一愣:“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呃,我要開診所!”
“那你現在手里有什么證?”
“呃··什么都沒有!”
辦證的一聽也樂了,徐浪這樣的他也是頭一次碰到。
“這樣吧,我直接全套給你辦下來,一共一萬!”
徐浪嚇了一跳:“這么貴?”
“哥們兒,我這是官網可查的,衛生局來了都不怕!”
“真的假的!”
徐浪有點吃驚,沒想到這辦證的這么神通廣大。
“哥們,盜亦有道,我們辦證也是講職業道德的!”
徐浪哭笑不得,沉吟幾秒鐘,下定決心:“那行吧,我辦!”
隨后,兩人加了V信,把地址信息發了過去,定金發了一千塊。
最后,徐浪又問:“要多長時間?”
“等消息!”
對方回了三個字,還挺拽的!
隨后的幾天,徐浪輕松下來。
白天,有時和王浩一起上山,采摘一些草藥。
另外,每天抽出一些時間,淬煉醫武雙修的真氣。
最近連續用真氣給大哥和蘇橘井治療,消耗很大。
再不好好練功,非把自己榨干不可。
除此之外,空閑的時候,徐浪就在村里四處轉悠。
因為他要物色一塊合適的地基。
畢竟,要開診所光有證還不行,還得有地方!
最好是村里批塊地,或者使用現有房屋。
這件事繞不開村長朱長慶。
徐浪也明白,他剛剛收拾了趙連城,還間接導致朱曉明受傷。
這梁子不小,現在雙方就算不是勢同水火,也是互相看不順眼。
讓朱長慶給他批地基?
用腳后跟想也知道希望不大!
徐浪也很無奈,這玩意不是拳頭能解決的問題。
猶猶豫豫幾天,最后,為了正事,徐浪還是硬著頭皮,在一個上午,來到了村委會。
村委會里,朱長慶正和幾個村干部正在喝茶聊天。
徐浪直接推門進了辦公室。
朱長慶臉色微變,其他幾人也立刻收斂了笑容。
“徐浪?你來干什么?”
朱長慶語氣冷淡,一臉厭惡之色。
趙連城的事讓他很沒面子,心里恨透了徐浪。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主動上門。
徐浪先禮后兵,掏出華子,遞了一圈煙。
結果沒有一個人接。
徐浪也不尷尬,把煙收回去,開口道:“村長,我想在村里開個診所,需要批塊地,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朱長慶一愣,心說這小子臉真大,就我倆的關系,你還找我批地基?
吃屎去吧你!
他冷笑一聲:“徐浪,我沒聽錯吧?
你一個勞改犯,還想開診所?
你是不是在監獄里蹲傻了?
你以為開小賣部呢,想開就能開?
就算開小賣部,還得經營許可證呢!
就你這樣,除了身份證,你還有別的證嗎?”
徐浪耐著性子道:“村長,資質的問題我正在解決,現在就差地的問題!
你行個方便,以后村里有個診所,大家看病也方便,這是好事!”
“你可拉倒吧!”
朱長慶不耐煩地一擺手:“徐浪,我看你是在監獄了學了點歪門邪道,想搞非法行醫,騙鄉親們的錢吧?”
“我告訴你!只要有我朱長慶在,你就別想在村里胡搞!”
“趕緊給我滾蛋!”
幾個村干部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一個勞改犯,還想開診所!”
“神經病吧,還是先把自己治好吧!”
眾人一陣冷嘲熱諷。
徐浪淡淡一笑,這種態度,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今天他來,也沒指望靠一張臉就把地申請下來。
他是有秘密武器的。
徐浪正色道:“各位,不管你們怎么想,我得告訴你們一件事——
這塊地是我們徐家應得!”
眾人再次一愣。
朱長慶冷笑:“你們應得?你踏馬憑什么呀?”
徐浪正色道:“各位,五年前的事情,大家還記得吧!”
“我們和河西村械斗,我哥徐海為村子出頭,被人一鐵鍬打壞了頭,現在還躺在醫院。”
“當時村長你是怎么說的?說他是村里的功臣,會給我們批塊地,作為補償!”
“可現在呢?!”
徐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亂跳。
“補償在哪?地在哪?”
“別說補償了,我進監獄后,我家被人欺負,也沒看見村里有一個人站出來!”
“好,現在我出來,這些都過去了,不再說了!”
“我現在的要求就一個,就是這塊地!”
“這是我應得的,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