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梔卻用了這段時間學的防身術,靈巧地躲開。
可隋澤熙不能夠忍受她被抓的那一下,身體急速地沖向雷虎。
“啊——”
雷虎被重重撞出去,但很快反應過來,兩人扭打在一起。
可隋澤熙狀態(tài)跟剛才完全不一樣,雷虎發(fā)現(xiàn)形勢逆轉,根本無法接下他的攻擊。
其他人本來就無法進入異能者的打斗圈,但隋澤熙根本就不管。
孟梔找準機會,躲到了一個鐵柜子的后面,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能夠感受到兩個異能者之間的能量糾纏,她這樣的一進去,就會和那幾個小弟一樣,斷手斷腳都是輕的。
不過很快打斗聲漸漸小了,孟梔這才看去,原來是隋澤熙追著他們,一路上了樓。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背包里拿出電擊棒,遠遠跟了上去。
下面的三層都沒動靜,只能看到血跡和被燒焦的地方,她跟著痕跡,上了四樓。
一靠近,空氣中就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人,以各種扭曲的姿勢倒著。
尤其是雷虎,全身大面積的焦黑,強壯身軀扭曲變形,胸口有一個可怕的凹陷,鮮血正汩汩地從口鼻中流出,已經看不出模樣。
而隋澤熙,屈起單條腿,靠在墻邊,眼眸里不是平日里的平靜,而是幾乎要溢出眼眶的暗紅色。
孟梔清晰地感覺到了那股從隋澤熙身上散發(fā)出的能量,暴戾、冰冷。
這能量讓她感到戰(zhàn)栗,但又為之而愉悅,這正是她需要的。
“別過來。”隋澤熙聲音沙啞,剛才大開殺戒,他現(xiàn)在無法平靜,只覺得殺不夠。
但她,沒有停,輕輕地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澤熙哥......”
隋澤熙猛地抬頭,眸子直接鎖定在她身上,野獸一般。
孟梔心臟驟停了一拍,但還是繼續(xù)靠近,來吧,能量都進入我的身體,多一些。
“是我,澤熙哥,”孟梔小心翼翼,沒有直接觸碰他,只是懸停在他緊握的、沾滿血跡的刀邊,“沒事了,都結束了......”
隋澤熙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的咕嚕,看著眼前這個纖細的身影,嗅著她身上雨周圍血腥格格不入的干凈氣息。
那股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的能量,奇異地被她的靠近所安撫。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安撫。
就在孟梔等他動作的一瞬間,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她就驚呼著撞進他堅硬滾燙的懷里。
“澤.....”她話剛出口,就被他低頭堵住了嘴唇。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充滿了掠奪和侵占。
孟梔沒想到是這樣,雙手下意識抵在他的胸膛,記憶中好像他是初戀,這也不是第一次親吻了。
只是力量的差距讓她覺得有些惶然。
隋澤熙已經盡力克制了,不然他能夠直接把她撕碎。
他身體緊繃著,細微地顫抖,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抵著他胸膛的手,慢慢失去了力道。
孟梔開始生澀地閉上眼,試圖在這個過程中安撫到他。
感受到她的順從,隋澤熙的動作緩和了下來,掠奪變成了吮吸,禁錮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放松。
他眼中的腥紅褪去,深處的**卻在燃燒。
孟梔正沉浸在渾身被能量所包裹的舒服中,身子一輕,就被抱了起來。
隋澤熙長腿一邁,兩人就從原地離開,雖說不是飛,但幾番跳躍下來,孟梔被推進一個試衣間。
孟梔想說話,但是唇被封住,根本沒機會,不是吧?
她根本來不及想,從前和隋澤熙到底有沒有過,人就被摁在了鏡墻上。
“等、等一下。”孟梔哪里知道事情忽然就這樣了,但是這樣親密的接觸,能夠吸收到的能量更多,搞得她都有些微醺的感覺了。
隋澤熙可不會等一下,每一次觸碰都帶著滾燙的溫度,孟梔簡直太熟悉了,就是這么讓人懼怕的熱!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卻被整個抱起,腳挨不著地,
煞風景的是,她的雨衣和雨褲很不好脫,隋澤熙好像還怕給她弄壞。
“嗯......”孟梔之前是沒經歷過這個的,疼得蜷縮起腳趾。
隋澤熙沒有想過,這一刻會比他想象中的無數(shù)次還要美妙,埋首在她頸間低喘。
這種沉默中的顛簸讓孟梔如浮木一般,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脖子。
不知過了多久,孟梔覺得自己腦海中很清脆地叮了一聲,劈天蓋地的疲憊傳來,可隋澤熙并沒有停,動作珍視而纏綿。
隋澤熙給她擦拭草草收拾好,擁著她叫她的小名:“梔梔。”
隋澤熙知道,最開始她的父母給她取名的時候,是很隨意的,她爸看她出生,床頭有一只蜘蛛,就說叫孟蜘。
還是去登記戶口的時候,工作人員見是個女孩,又是梔子花飄香的時節(jié),改成的這個字。
孟梔確定,自己的空間肯定發(fā)生了變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進去看看。
但可不能就這么完事了,她忽然開始流淚。
隋澤熙慌了:“對不起,是我控制不住。”
其實可以,男人只要想,就能夠控制住,終究是有著私欲的,可她不愿意。
“我不是怪你......”孟梔搖搖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你發(fā)覺了對不對?”
“是不是覺得我不是好女孩,覺得我水性楊花?不是這樣的......”孟梔讓自己哭出來,還要哭的好看。
殊不知,剛才經過情事的她,已經是如雨后薔薇,嬌艷無比,淚水如花上露珠,楚楚可憐。
“怎么會,我不許你這么說,你有你的難處。”隋澤熙其實根本沒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他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了她。
而且還有些懊惱,時間地點都不對,也不夠體貼,導致她有些受傷,回去還要擦藥。
孟梔依舊搖頭,一字一句地說著原身的遭遇:“我已經很努力了,我聽爸爸媽媽的,和談煜在一起,即使我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我知道爸爸媽媽不愛我,但我還是沒辦法割舍,傻乎乎的被他們當成貨物一樣賣掉,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