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搖了搖頭,“我沒事,是這人偷看人上茅房,被我們揭穿了,就追著我們來了。”
喜兒在一旁嚇得直哭,李阿秀和姜窈連番安慰。
周景年徑直來到這賊人面前,狠狠踹了一腳,踹出兩米遠。
“饒命,饒命啊,好漢饒命,我就是跟她們鬧著玩,沒把她們怎么樣,碰都沒碰到!”
猥瑣男人疼的蜷縮起來,一個勁兒求饒。
周景年一句話都不說,又是一腳,接二連三,踹的那男的嘴里吐血,哀嚎聲都弱了。
就在這時。
那三個被看的女人紅著眼睛也帶著一群人來了。
看了看姜窈和周景年幾人,又看到地上這人,指著他道,“就是他!嗚嗚嗚就是他!”
三個女人的兄弟嫂嫂加上丈夫父親之類的,全都用惡狠狠的眼睛盯著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人。
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周景年便不再管了,來到姜窈面前,看了眼喜兒,“走吧,先回去。”
一行人便一同回了營地。
這會兒,姜窈也有些急了。
更別說喜兒,恐懼的情緒消退,尿意上涌,她走路的姿勢都不對了。
一回去。
杜氏和其他女眷就連忙跑過來,將她們圍起來,問剛才的事兒,安慰。
喜兒委屈的又哭了。
杜氏愁,“外面拉屎也太危險了,不能去外面了,想想辦法,咱們在自己附近挖個坑。”
“我也覺得,就給咱們兩家女人上,也不必擔心太臭了還方便……”
她們討論了一陣。
而另一邊。
周景年喊了家里幾兄弟,大伯家幾兄弟,湊在一塊已經行動起來了。
拿了鏟子和木頭,就在五米遠的地方,挖了兩個坑。
這里又正好有幾棵樹,拿了稻草和破布圍一圈,除非爬到樹上看,否則是看不到的。
離營地近,家里人都在,更不必擔心安全問題了。
挖個茅房而已,太簡單不要了。
一盞茶功夫不到。
周景年直接喊杜氏,“娘,家里不是還有幾塊黑色的布嗎,拿來。”
杜氏瞪大眼,立刻猜到他要干啥了,“天爺嘞,你要把布拿去圍茅房,造孽啊,太造孽了,布咋能拿去圍茅房!”
周景年無語,不耐煩,“上次不是給了你這么多嗎,你又用不完,幾塊不用的黑布而已,最多沾點臭味,也弄臟不了多少。”
姜窈連連點頭,“聽你二兒子的吧娘,我快要憋死了。”
杜氏只能起身去拿,拿了又用暴殄天物要遭天譴的神情看著她兒子。
周景年拿了黑布就往茅房去了。
姜窈拉著喜兒緊隨其后。
“娘,你們也來,一起上完,就能把黑布給扯了,也省的其他人拉咱們這,臭人。”
說的也對,杜氏連忙拉著全家女人都去了。
這會兒,黑布直接將茅房裹得嚴嚴實實,誰都看不見里面。
黑布的結還被周景年拽住。
他遞給杜氏,跟其他男人離開,讓她們自由的上茅房。
男人們回了營地,十步路的距離罷了,沒什么可擔心的。
上了茅房。
杜氏就把黑布給拆了。
兩家女人身心舒暢的回去火堆前干活煮飯。
吃喝拉撒,人生四大事。
拉撒就占了兩個,拉的舒服,那可真是渾身通暢。
在外頭本就艱苦,當然要盡可能的讓自己舒服一些,之后的日子才好熬得更久。
一家子正坐在火堆前干活外加聊天。
姜窈給孩子喂完,周景年就要把姜窈拉走。
他得問問今天白天的事兒,她到底看到了誰,才會如此失態。
正欲拉姜窈時,就聽見不遠處一片驚呼。
是一群人的驚呼。
這群人又引發了更大的一群人望過去。
姜窈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望過去,驚訝的挑起眉頭。
她原本以為是其他逃荒的陌生人在鬧事,打架。
結果,是誰在打架。
是她們自己村的兩個女人。
一個叫翠蓮,一個是秋娘,這倆都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了,有丈夫有孩子。
是咋鬧起矛盾的。
打得真夠激烈的,像是兩頭斗雞,雙眼帶著狠意的盯著對方,薅頭發,撓人,扇巴掌,咬人。
無所不用其極。
其他村民們想要上去將她們分開,一分開,秋娘立刻又沖上去了,像一條發狂的獵狗,對著翠蓮窮追猛打。
這時候。
一個男人上前,直接暴力的將秋娘扯開,給了一巴掌,又推到地上。
一雙兒女連忙抱著地上的娘心疼的哇哇大哭。
你道這男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秋娘的丈夫,周金耀。
周金耀怒罵,“你個瘋婆子,瘋狗似的,追著翠蓮咬什么,這么多人都看著呢,還不趕緊回去做飯!”
秋娘眼里帶著強烈的恨意,死死盯著周金耀,“做飯,我拿什么做飯,你連糧食都送給小賤人和小賤種了,我拿什么做飯,我全家都要餓死了!”
這話一出,眾人陡然瞪大眼睛,眼里散發著八卦的光芒。
這話是個啥意思。
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周金耀猛地瞪大眼,憤怒又不可置信的盯著她,“你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秋娘眼底閃過一抹瑟縮,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瘦瘦小小的兒女,喪良心的爹拿家里糧食養外面的賤種啊,她的兒女多可憐。
她眼底的光重新聚攏,帶著一抹決絕,“打死我吧,你把我們娘三個全都打死,這樣我們就不會挨餓了,也不會阻攔你養翠蓮那個小賤人,還有你那個小賤種!”
還敢說!
周金耀直接跑過去,想要狠狠踹那秋娘。
秋娘挨了一腳,幾乎是帶著必死的心,說話的聲音更大了,“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周金耀干了什么齷齪事!”
“你與翠蓮那個小賤人,奸夫淫婦,還生了個小賤種,翠蓮那男人就是個窩囊廢,綠頭龜,兒子長得不像他,都不敢說,不敢懷疑,他還當什么男人,進宮當太監好了!”
眾人眼里燃著熊熊燃燒的八卦光芒。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