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五人。
見血了。
殺意不斷翻涌。
“小子,你想找死。”
話不多說,五人氣勢洶洶沖了上來。
周景年戰(zhàn)意更切。
五人帶刀,是搶金子來的,甚至是殺人越貨,極有可能是私生庶妹派來的。
他得弄死他們,才能脫險。
另一邊。
姜窈不知道哪來的潛力,一下沖出老遠,身后那帶刀男一時半刻竟然沒有追上。
只是她長久沒有運動,又怕懷著孩子,摔跤會出事,眸子一轉,看到旁邊那兩米高的野草叢,直接鉆了進去。
在里面轉悠了一會兒,躲在草里,進了空間。
她累得半靠在地上喘氣。
肚子突然動了一下。
姜窈驚喜,“寶兒,是你嗎?”
這還是第一次胎動,前世更是五六個月才動的,但孩子不愛鬧騰,基本很少動。
這次,怕是感應到母親緊張的情緒和勞累的身體了。
“娘這次一定給你一副健健康康的身體。”
姜窈摸了肚子好幾下,平復呼吸后,來到小溪邊,接了兩口水。
喝完,渾身疲累,腿部酸痛就全都一掃而空。
姜窈更加驚喜。
這空間水竟然有如此奇效,不僅能夠改善身體狀況,還能立竿見影,更甚人參片。
長期服用,何愁身體不好。
現在,她倒是擔心起周景年了。
倒不是擔憂他的實力,他向來厲害,一敵多不是問題,就怕意外。
她打算再在空間待上半刻鐘。
再出去。
空間里是不能聽到看到外面動靜的,這導致姜窈有些被動。
很快,半刻鐘到了。
姜窈重新回到那個便于躲藏的草垛里。
周景年還沒找來。
她沿著回去的路,小心翼翼的走回去。
卻在不遠處,看到周景年一刀捅進追她那人的身體里。
刀一拔出。
血流四濺。
姜窈瞳孔一縮。
周景年正好回頭看到她,扔了刀,向她跑來,“可有什么不舒服?”
姜窈搖頭。
她憑空拿出一杯水,“喝點水。”
“也是,一會兒還要埋尸,是個體力活。”
周景年接過水,一口喝了,發(fā)覺消耗的力氣神奇般的回來了。
不愧是神奇空間。
“六人都死了?”盡管知道他英勇,但姜窈還是吃了一驚。
他嗯了一聲。
他小心翼翼的瞅了她一眼,見她表情并無異樣,尋常人見到殺人,尸體,恐怕早就嚇呆了。
她倒像是司空見慣,恐怕與那夢有關。
盡管如此,他還是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不怕不怕。”
姜窈:“我不怕。”
她見多識廣。
周景年:“我是讓寶兒不怕。”
姜窈:“……”
她怒瞪他,又不可置信,這家伙竟然還會開玩笑,耍人玩了。
朝著他的胳膊,狠狠一掐。
成功聽到他的一聲痛苦嘶聲,姜窈總算舒服了。
周景年哪里是怕掐的人,這點力道,撓癢癢還差不多。
不過,見她狀態(tài)正常,能掐能鬧,心里的石頭落下了。
“把鏟子拿出來。”
來到板車旁。
姜窈把一千斤米全都收進空間。
周景年要將尸體搬到板車上。
姜窈有些犯膈應,在旁邊隨意扯了一些草,在板車上墊了一層,這才放上去,拉著往小樹林里去了。
幸好,牛好好的,只是有些受驚,給喂了些空間水,牛狀態(tài)便好多了。
挖坑。
這是個力氣活,自然不用姜窈干。
男人哼哧哼哧的開挖,還不忘叮囑姜窈,“摸一摸他們的衣服,有值錢東西別放過。”
人都死了,東西自然是他們的。
此時,沒有人矯情,不讓摸別的男人,也沒人矯情不摸尸體。
螞蟻再小都是肉。
姜窈唯一怕的就是尸體會突然睜開眼睛。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尸體一個個從板車上扯下來,摸他們的衣服口袋。
本以為亡命之徒都是些窮光蛋,沒想到,還真摸出幾十兩銀子。
應該是收買他們的買命錢。
姜窈收入空間。
整整挖了將近兩個時辰,一刻不停的干,周景年渾身都被汗打濕了一層又一層。
這才挖好一個大坑,最后只需要把尸體全都推到坑里就行了。
填坑。
一切完畢。
姜窈帶著周景年進了空間。
“我們換一身衣服,裝扮一下,不讓別人認出。”
這是為了安全。
雖然空間很難有人想到,但她不想被人聯(lián)想懷疑。
空間是有備用衣裳的。
姜窈把皮膚抹黑了一個度,看著就沒那么顯眼了。
而周景年更是把自己變成個黑臉漢子,微微駝背。
再也看不出年輕出眾的模樣。
把牛車收入空間,兩人輕車簡從,很快進了縣里。
他們尋了家不大不小的離姜家宅院不遠的客棧吃飯。
此時,日薄西山,暮色籠罩。
用過晚飯,便徑直上了街。
等到天昏黑,只剩一層薄薄的月光。
周景年帶著姜窈攀上姜家圍墻。
有姜窈在,堪稱輕車熟路。
她一路帶著,躲過巡邏家丁,來到繼母張氏院子。
“后院庫房鑰匙在她身上。”
“前院還有兩個庫房,在龐營身上,我們得抓緊時間。”
屋外有丫鬟看門,沒有鎖上。
丫鬟睡著了,周景年直接打暈,開門進去,又將床上本就熟睡的兩人打暈了。
張氏在。
龐營也在。
得來全不費工夫。
找鑰匙。
一共五把。
“殺了他們?”周景年殺意沸騰。
今天是他第一次殺人,可既然開了這個口子,也不介意多染鮮血。
“急什么?以后才是地獄。”
等明天,發(fā)現自己用盡骯臟手段得來財富一夕之間憑空消失,他們會是什么表情呢。
一無所有之后,再遇上接連不斷的天災,這一家子又會怎樣的“相親相愛”呢。
希望龐繼祖給點力,讓龐繼昌早日染上賭,想必他們的日子會更加精彩。
未來可期。
姜窈怎么能讓他們死得這么輕松。
“去庫房。”
走之前,不忘雁過拔毛,把張氏屋里的裝飾花瓶和梳妝首飾全都拿走,甚至屋內桌子椅子也不放過。
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木材做的。
她輕車熟路離開去庫房,拿了鑰匙,開鎖。
庫房內,是古董瓶子,名家書畫,珍藏書本,還有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以及無數地契房契,還有銀票。
一個庫房裝不完,甚至裝了三個庫房。
姜窈全都收收收,哪怕是書架子也全都收進空間,片刻后,整個庫房只剩沒有掃盡的灰。
周景年早知道姜家底蘊深厚,卻是第一次直觀看到這驚人的財富,著實被震撼到了。
再一次深刻意識到和姜窈之間的天差地別,這樣家世的姑娘,十輩子不用為吃穿用度發(fā)愁,本該嫁一個家世相當的男子,過著無憂的生活。
嫁給他一個泥腿子,朝不保夕,難怪這么心如死灰,憤憤不平。
在這巨量財富面前,他的一點點力氣和本事,渺小的看不見。
另外兩個是龐營和張氏的私庫。
張氏這賊婦偷了她娘多少好東西。
真以為她娘死了,就沒人來算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