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下面是客房,里面空無一人。
顧飛聽著門外密集逼近的腳步聲,眉頭皺了皺,這幫人準(zhǔn)備的真是充分。
他掏出三顆手雷,沒拔引信,直接朝著腳步聲最密集的方向扔了過去。
隨后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三人攻另一個方向。
“手雷!”
“grenade!”
門外頓時一片驚懼和撲倒聲。
顧飛從容走了出去,手中AK“噠噠噠噠噠噠噠噠”響了起來。
靚坤和太子硬著頭皮,端著AK背靠著顧飛,對著另一個方向掃射。
兩人毫無實戰(zhàn)經(jīng)驗,手指死死扣住扳機不放,激烈的后坐力讓槍口瘋狂上跳。
槍口越跳,他們越是本能地把扳機摳得更死,陷入了難以壓槍的惡性循環(huán)。
好在彈匣容量有限,沒幾秒鐘,他們手中的槍便只剩“咔噠”的空倉掛機聲。
連浩龍要沉穩(wěn)得多,他經(jīng)驗老道,壓著AK,穩(wěn)穩(wěn)的守住了顧飛身后。
顧飛一個人殺的比三人還快,走廊這個方向十幾個人,也就撐了三秒鐘。
等他轉(zhuǎn)身過來,另一邊的幾個匪徒也被三人掃成馬蜂窩。
顧飛將槍口放下,叼上一支煙,點著。
“都把槍口放下,”見靚坤和太子仍驚魂未定地端著空槍,顧飛提醒道,“別走火。”
“撲街,給支煙來。”靚坤第一次經(jīng)歷如此激烈的陣仗,冷汗浸透后背,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大佬,戰(zhàn)場上自己顧自己啦。”
顧飛擺了擺手,走到一個匪徒面前,他的雙手都被顧飛打斷,正在地上掙扎著往外面爬。
顧飛走過去,一腳把他踢暈過去,拿起另一人背的裝備,“嘖嘖”兩聲。
“阿飛,我聽出你剛才扔手雷時候,有人說的是月國話。”
太子三人叼著煙走了過來,他經(jīng)常出入泰國,跟月國人接觸過。
“有活口,回去慢慢弄!”
顧飛拿著設(shè)備,明白這伙人準(zhǔn)備怎么撤離了。
“這是什么?”
靚坤幾口煙下去,鎮(zhèn)定下來,見顧飛擺弄繩子,問道。
“繩弩,這幫撲街準(zhǔn)備的退路,我們現(xiàn)在可以用用。”
顧飛不想跟已經(jīng)包圍樓下的差佬打交道,走到房子里,一槍打破玻璃,露出酒店后面的大樓。
他用繩弩對準(zhǔn)對面大樓比他們低一層的窗戶射了過去。
繩弩前面帶著爪子,弩箭破窗以后,爪子直接裂開,成傘狀,方便勾到東西。
對面是一個寫字樓,晚上了還有人加班,見酒店這邊爆炸,正看戲呢,萬萬沒想到。
一個弩箭“咻”的一下就飛了過來,把玻璃炸的粉碎。
嚇得辦公室里的人驚叫四散。
顧飛拽緊繩子,裂開的爪子死死抓住一個辦公桌,頂著窗戶。
把繩子綁在柱子上,套上繩扣,一手拿AK,一手拎著昏迷的人。
“你們都穿上他們的裝備,像這樣掛著繩扣,滑過去,速度要快,差佬很快要上來了。”
顧飛說完,直接后退著滑向?qū)γ妗?/p>
他的槍口一直對著樓上,果然才滑出去沒多遠(yuǎn)就看到樓上伸出來的槍口。
顧飛怕死的很,不等對方探頭,一槍打在對方槍口上,把他的槍打飛。
樓上的人嚇得直接縮回去,再也不敢露頭。
顧飛滑到對面樓辦公室,里面空蕩蕩的,但是還有呼吸聲,顧飛把人扔在地上,走了過去。
一個女孩緊緊縮在辦公桌下面,瑟瑟發(fā)抖。
她看到了顧飛漆黑的槍口,和滿腿的鮮紅色血跡,眼中滿是驚恐。
顧飛蹲了下去,看到女孩就要尖叫,食指比在自己的嘴唇上。
“噓!”
“我叫顧飛,很高興認(rèn)識你!”
顧飛伸手。
他的手很好看,細(xì)長、干凈。
“方婷。”
方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敢伸手。
“很好,我這個人愛好和平,你可以躲在這里,不要出聲哦,最好也不要跟差佬說什么。”
顧飛將槍拿遠(yuǎn),溫聲細(xì)語,方婷漸漸放松下來。
“你很漂亮,多笑笑。”
顧飛見方婷還是跟一個鵪鶉一樣縮在里面,笑了笑,站了起來。
太子已經(jīng)滑了過來,他還帶著倪永孝。
倪永孝傷的很重,可是他也不想留下來陪差佬玩游戲,開口讓太子帶他過來。
連浩龍和靚坤很快都滑了過來,顧飛一槍打斷繩索,幾人快速撤離。
樓下靚坤和太子的小弟開車接應(yīng)了過來,顧飛一個人都沒帶,倪永孝和連浩龍的大哥大早炸壞了。
幾人上車,直奔太子的拳館,拳館里有一個黑診所,倪永孝再不治感覺要掛了。
到達(dá)拳館,倪永孝送進(jìn)了黑診所,顧飛拎著抓來的人,直接用鉤子穿了他的琵琶骨吊在沙袋上。
他嘴上被塞著破布,叫也叫不出來,只能鼻子不停的哼哼,眼球都要疼的爆出來。
“你們誰來?”
顧飛很謙虛,他這個人愛好和平,最見不得這種。
靚坤對著大只佬使了個眼色,大只佬從桌上選了一個鐵簽子,走向匪徒。
他抓著匪徒的手,對著指甲下面就捅了進(jìn)去。
“說不說?”
匪徒疼的一抽一抽,可是越動琵琶骨越疼,不動,十指連心,他也遭不住。
“嗚……嗚……”
他不停的哼哼。
“瑪?shù)拢@么硬?”
大只佬見他不開口,拔出簽子又捅了進(jìn)去。
“嗚……嗚……”
匪徒疼的眼珠子都翻到上面去了,只剩下眼白。
“嘶,我踏馬還不信了!”
大只佬拿起刀,割開匪徒的褲子,準(zhǔn)備對他細(xì)佬下手。
匪徒嚇得連忙掙扎,可是越掙扎越疼,他現(xiàn)在怕的不是疼,越疼他越掙扎。
“嗚!……嗚!!……”
大只佬準(zhǔn)備下手,匪徒掙扎的更狠了。
“撲街,還敢反抗?”
大只佬一拳打在匪徒肚子上,這一下打的頗重,匪徒把酸水都吐了出來。
趁他安靜,大只佬把刀伸過去。
匪徒目眥欲裂,用盡渾身力氣,再次扭動起來,不停的搖頭點頭。
靚坤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大只佬頭上。
“你踏馬堵住他的嘴,他怎么說?”
“我說呢,他怎么這么硬!”
大佬只恍然,把他嘴上的破布拽了下來。
“嘰里呱啦,嘰里呱啦……”
匪徒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鳥語,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