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皺了皺眉。
錢!確實很麻煩。
黃炳耀的錢可不是幾個大佬那種監管不嚴的,能隨便找個海外賬戶或者現金交易。
這筆錢必須走得正、行得端,至少表面上要干干凈凈,經得起查。
“我明天搞一個醫藥公司,你再打進去吧,先不著急。”
九味地黃丸出了藥方,醫藥公司肯定得搞一個,至于生產先放一邊,賣九味地黃丸的錢,打進去肯定沒問題。
“不行,我急死了,今天就把藥給我啊。”
黃炳耀完全不能再接受一個晚上的侮辱。
“那行吧,你開車路過我家門口,淺水灣#號,我給你扔進車里。”
顧飛不理解為什么黃炳耀一夜也等不了,不過這事也簡單。
“我馬上到!”
黃炳耀火急火燎就要掛了電話。
“別著急,老大,你從哪里搞來的三千萬港紙?”
顧飛從吉米那知道黃炳耀往基金公司打了三千萬港紙,還是問清楚,省得搞出來什么事。
黃炳耀可是他目前最大的靠山了。
“當然是我老婆娘家的錢,我借過來用用,不過阿飛,你踏馬太黑了,抽了我三成水。”
黃炳耀說到抽水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抽搐。
三千萬外圍贏了一倍,可是被顧飛抽了九百萬!!!
“大佬,你就知足吧,你的錢都要備案的,我要是不抽水,你能過ICAC那一關嘛?”
顧飛噴笑,現在知道肉疼了。
“可是,這踏馬也太多了,你就不能少抽點?我覺得抽10%比較合理。”
黃炳耀很是蛋疼。
“老大,別人抽30%,就你一個人抽10%,不太好吧。”
顧飛知道黃炳耀也只是發發牢騷,隨口道。
“撲街,錢都被你掙完了!”
黃炳耀笑罵著。
“老大,你們掙大頭,我這么辛苦幫你們贏錢,只是抽一點點水而已。”
顧飛可不能讓黃炳耀覺得贏錢是理所當然。
“現在整個西九龍和總部都知道我贏錢了,一哥都打電話讓我明天去打高爾夫啊。”
黃炳耀話中的炫耀,隔著電話線顧飛都能聽出來。
“老大,不管是誰問,你都要告訴他,投資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顧飛提前打個預防針,要不然哪天翻車出事,不好收場。
“我懂的,阿飛,多謝你啊!”
黃炳耀認真說道。
顧飛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貴人。
“好了,老大,說這些干嘛,把你女兒嫁給我就好了。”
顧飛笑著說道。
“撲街,你別想了。”
黃炳耀給出了和上次截然不同的答案。
上次他還沒這么多錢,所以對于顧飛兩百多億很是垂涎。
現在幾千萬在手,他對于兩百億也不是多看中了,更多看中伢子的幸福。
“老大,安保牌照有多少持槍證?”
顧飛也只是調笑,他更關心安保公司。
“只要是合法的注冊保鏢,都可以拿到持槍證。不過阿飛,每年的審核都很嚴格,不是拿了就高枕無憂的。”
黃炳耀還是給顧飛打了個預防針。
不要到時候瞎搞,出事了。
“我懂的,多謝老大。”
飛翔安保公司只做安保工作,這也是顧飛和李杰的君子協定。
人都有自己的靈魂,有一些人不想天天過打打殺殺的生活,迫于生計過海混口飯吃。
保鏢是比較適合的工作,專業對口,最重要的是——高薪。
“不要屁話那么多,我現在就過去拿藥!”
黃炳耀一句屁話也不想多說了,掛斷電話,飛速開車趕往淺水灣。
顧飛把藥精準的扔進黃炳耀打開的車窗里,回去吃飯。
樂慧珍也來了,帶著樂明視。
“爸爸,你多吃點啊。”
樂慧珍很高興,不停的給樂明視夾菜,樂明視見幾個女人和諧共處,甚至其中一個女孩的外婆居然也住在這里,三觀都塌了。
他也有幾個老婆,可是哪天不吵一架都算阿彌陀佛了。
本來他對顧飛這個古惑仔很是反感,他覺得這小子和黃毛沒什么區別,居然偷偷帶著樂慧珍去拉斯維加斯結婚,屬實膽大包天。
可是今天,他也不得不改觀,這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從一無所有到百億富豪,他的經歷,傳奇已經不足以形容。
吃完一頓尷尬的飯,樂明視和顧飛去書房喝茶,樂明視還特地把自己的女兒趕了出去。
“爸爸,喝茶!”
“哎~,先別叫爸爸,剛才是珍珍在。”
樂明視阻止了顧飛繼續叫爸爸。
他實在無法容忍自己女兒和一個這么花心的男人在一起。
“那好,樂先生。”
顧飛從善如流,主要是樂明視沒有銀行。
“顧飛,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騙的我女兒,不過你覺得現在這個情況能持續多久,我的女兒我知道,占有欲很強。”
樂明視來,就是想讓女兒和顧飛割離。
“樂先生,年輕人談戀愛,你也要管,未免太累了。”
顧飛自顧自的喝茶。
“若只是戀愛,我老頭子也不會過來,珍珍是認真的,我想要你一個答復,是跟別的女人分手娶珍珍還是……”
樂明視還沒說完,這次換顧飛伸手阻止了。
“樂先生,不必如此,你想帶女兒走,隨時可以,若是想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你還不夠格!”
顧飛毫不留情,不只是因為他沒有銀行,還有一點,沒有人可以干涉他的生活,如果有,那只會是死人!
“你!!!”
樂明視沒想到顧飛這么無禮。
“樂先生,這里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既然話不投機,顧飛也懶得虛與委蛇,直接送客。
“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樂明視為了樂慧珍,強壓火氣,平時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這話。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顧飛翹起二郎腿。
樂明視眼角抽動,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越發覺得自己女兒和這種人半點都不合適。
“你的意思是放棄珍珍了?”
“那是你的意思,她愿意留下來,我珍惜;她不愿,我也不強求。”
顧飛對所有女人都是如此,沒有強行禁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