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起來,顧飛就接到吉米的電話,江湖傳言,韋吉祥兒子被喪波戳瞎了雙眼。
顧飛眼神一瞇,問清楚了細節。
原來昨晚韋吉祥去了盜版影碟廠,搜出大量面粉,他讓小弟帶著藏了起來。
好死不死,喪波今晚正好找到韋吉祥的住處,刮出了他兒子。
差佬得到消息,洪泰的粉倉被端,設卡攔住了著急回去救兒子的韋吉祥。
喪波心狠手辣,沒等到韋吉祥,直接戳瞎他兒子雙眼。
顧飛沒有跟RUby說這件事,畢竟是她閨蜜的兒子,從小帶到大,他怕RUby傷心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洪泰他已經決定滅掉,以后韋吉祥和他兒子跟RUby也不會產生什么交集,所以這點小事就沒必要和她說了。
顧飛出了Sandy的洋房,拿出專線大哥大。
“喂,你要什么雞。”
“當然咖喱雞啦。”
“問你要什么樣的女仔,一百的、五百的、還是一千的。”
“我只要咖喱雞!”
黃炳耀將門窗都關緊,問道:“飛仔,有情報?”
“嗯,洪泰韋吉祥,知不知道?”
顧飛一邊說,一邊考慮自己的計劃。
“你等等,是不是昨晚兒子被戳瞎那個?”
黃炳耀麻利的翻出案件資料。
“對,這個人已經被黑道和差佬逼的走投無路,昨晚差佬扣下他,導致他兒子被戳瞎雙眼。
你現在去接觸他,他那里有洪泰走粉的證據,還能幫你把幕后黑手揪出來,他現在眾叛親離,看你本事了。”
顧飛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給了黃炳耀一個方向。
這件事他不準備親自插手,勾結差佬對于行走江湖是大忌,能不走這一步,盡量不走。
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還不允許。
掛斷電話,黃炳耀迅速叫來幾個肩膀帶花的,把韋吉祥的資料調了出來。
結果反黑組,4號調查科都在查他,昨晚他被反黑組督察方中信逮捕,導致兒子被喪波戳瞎雙眼。
黃炳耀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還好他只是一個小混混,沒有律師幫忙,要不然就這一條,夠他們油尖旺警署喝一壺了。
黃炳耀立即讓方中信停職反省,然后將韋吉祥從審訊室調到會客室。
“我是黃炳耀警司,方中信我已經將他停職。對于昨晚的事,我深表遺憾,我代表差佬向你道歉。”
韋吉祥已經萬念俱灰,完全沒有了斗志,原來的電影時空中他還有個大律師幫他,給他睡,現在毛也沒了。
不僅被洪泰算計背鍋面粉工廠,還被喪波追殺,差佬也時時刻刻想著逮捕他。
他自己明明是個紅棍,卻喪失了所有膽氣和魄力,不知道拉起自己的人馬跟喪波干一仗。
失去膽氣以后,退出江湖可能還有一條生路,可他偏偏占著茅坑不拉屎。
樂色中的樂色!
現在得罪那么多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也不想拉你進班房,我要你助我找到他們的粉倉和幕后主使,幫你自己洗刷冤屈。”
韋吉祥一句話也沒說,他現在壓根聽不進去黃炳耀說什么。
“你兒子現在在醫院,我即刻放了你,你去陪陪你兒子吧,他現在應該很害怕,我勸你盡早了結這件事,否則,這只是一個開始!”
黃炳耀說完,給他簽了放行。
韋吉祥立即趕到醫院。
看著病房里雙眼纏滿紗布的兒子,韋吉祥痛苦的跪倒在地!
親眼見到這一幕,作為一個父親,如何承受的了這樣的打擊!
“啊!啊!啊!…………”
韋吉祥瘋狂的捶打著地面,滿眼血紅,口水淚水糊了一臉。
被醫院趕出來以后,韋吉祥找到黃炳耀。
“我幫你,我只想盡快了結這件事,還有,我要一筆線人費,給我兒子!”
韋吉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他只想給兒子一個保障!
原來他還有RUby幫忙帶兒子,那一晚之后,他沒有臉再去見她。
“沒問題,我會給你兒子專門開一個賬戶,你只要幫我們破獲洪泰制粉售粉案,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非常可觀的線人費。”
黃炳耀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不過這線人費嘛,大頭肯定是顧飛的,至于這小子能有多少,就看他給不給力了。
韋吉祥立即行動,直接打電話給喪波,約在太子經常去的臺球室,他帶著阿全干掉了太子守門的小弟。
喪波立馬帶人趕到臺球室,不出意外,堵到了洪泰太子。
“靚仔,好久不見哦!祥弟在哪里啊?”
喪波見到太子,恐怖的臉上露出更加恐怖的笑容,右手握著砍刀在左手上拍來拍去。
“他現在被條子追捕,我也不知道啊!”
“有種!講義氣!”
喪波直接帶人將太子抓回了他的老巢,瘋狂折磨以后,得到韋吉祥的傳呼機號碼。
“喂,我是祥弟,什么事?”
喪波把電話放在渾身裹滿荊棘鐵絲的太子耳邊。
“喂,我太子,你現在在哪?我小弟在哪?”
太子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被喪波這個心狠手辣的人折磨了半天,一般人都有些遭不住。
“我們都散了!”
韋吉祥眼中有戲謔,有悲傷。
“你現在立刻到我這邊來!”
“哪邊啊?”
“你又在哪邊啊!”
太子暴躁的問道。
“在你的窩,你知道的!”韋吉祥裝傻,“聽說喪波在找我們,你小心點!”
韋吉祥掛斷了大哥大。
“救我啊!”
太子尖叫。
喪波以為得到了韋吉祥的位置,笑得很開心。
喪波笑著把臉貼到太子的臉上,“你的窩在哪?”
“咩窩,他同你講我的窩,我沒有窩!他騙你的,我沒有窩,沒有的!”
太子大腦發育不是很好,完全不知道騙騙喪波。
“你個撲街,對你好點都不行!”
喪波收起笑容,臉色變得難看。
“我真的沒有啊!”
太子耿直的哀求喪波相信。
喪波直接拿出一瓶芥末醬,瘋狂往太子身上噴灑。
“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
太子疼的嗷嗷慘叫,“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喪波見太子還不屈服,以為他很講義氣,咬牙切齒,“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沒有啊,你別相信他,我真的沒有窩啊!”
太子聲音小了很多,被折磨的快要崩潰了。
“你平時不是喜歡強搞其他女人,”喪波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被人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