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泱掃了一眼彈幕,然后開口說道:
“可以算,把你女兒的照片發給我,但你現在就在醫院的話,最好是讓我看本人,這樣更清楚。”
其實,在玄門之中,還有專門涉及看病治病的,叫做道醫。
不巧,符泱就是。
治好植物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符泱有種直覺,這個平安的女兒的昏迷,并沒有那么簡單。
平安聽見符泱的話,就走了幾步,然后把手機的攝像頭一轉,對準了床上的年輕女人。
“主播,這就是我的女兒,今年才二十七歲。”
說著,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才二十七歲啊,正是最好的年紀,可她的女兒卻已經在醫院里躺了三年了。
平安想到這里,心里就是一陣苦澀。
符泱此時看到了病床上的人,掃過對方的面相之后,皺起了眉頭。
直播間里的網友們,一看符泱皺眉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我賭一百塊,這個小姐姐出事絕對不是意外。】
【泱姐一皺眉,我的心就開始七上八下的,腦海里已經浮現了各種猜測。】
【難道這個小姐姐是撞鬼了?還是被妖怪給害了?所以才會一直不醒來。】
平安此時看著彈幕,一顆心也提了起來,緊張的看向符泱。
“主播,我的女兒一直不醒,難道真的是因為身上沾了不干凈的東西嗎?”
符泱搖了搖頭。
“不是沾染了不干凈的東西。”
是被人害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
“三年前,你的女兒之所以陷入昏迷,并不是因為意外,而是被人故意傷害造成的,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平安聽見符泱的話,頓時就愣住了,喃喃道:
“我的女兒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隨即她就瞪大了眼睛。
“主播,我女兒是被我女婿送來醫院的,是他說我女兒因為在家里意外受傷,我和我老公就相信了他。”
“是我女婿撒謊了嗎?”
符泱:
“有沒有你女婿的照片?”
平安搖頭。
“沒有,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和八字,他和我女兒結婚的時候,我還特意找人算過的。”
說著,她就把名字和八字發給了符泱。
符泱看著掐算了片刻,隨即道:
“你女婿確實撒謊了。”
直播間里網友們聽到這里,議論紛紛。
【啊?阿姨的女婿為什么要說謊?】
【還能為什么,因為他心里有鬼唄。】
【根據我看各種懸疑小說的經驗,這個阿姨的女兒,九成九是被她老公害成這樣的。】
【天啊,我剛才還在夸她老公深情呢。】
【特意找人算過八字,怎么還結婚了,難道找了個假大師?】
平安面色一沉,心里有了猜想。
符泱此時繼續開口:
“網友說的沒錯,你女兒就是被你女婿打成植物人的,還有,你女婿這三年之所以會堅持來照料你女兒,不是因為愛情,是為了確保他的計劃不會被人破壞。”
“你這個女婿,真是引狼入室,不是個好東西。”
符泱又看了病床一眼,隨后道:
“你女兒這么久不醒,除了是因為受傷之外,還因為你女婿特意買來放在她枕頭下的符,她本來就受了傷,又被符壓著,就更難醒來了。”
平安聽了符泱的話,連忙就將手伸到了枕頭下面,竟然真的找出了一個用布包著的符,這符看上去黑紅黑紅的,有些滲人。
她手里拿著符,心里已經完全信了符泱的話。
就在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女婿申業來了。
申業推開病房門,看見她正要打招呼,視線忽然就落在了她手里拿著的符上。
他神情一滯,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往常一樣喊了一聲:
“媽,我下班了,晚上我來照顧小柔,你回去休息吧。”
平安看著他,神情淡淡的。
“這是什么符?我從小柔枕頭底下翻出來的。”
申業溫和的解釋道:
“這是我不久之前去找一位老師傅求來的,說是能保平安,對病人有好處,我就放在了小柔的枕頭底下,希望她能早日醒來。”
“我也是看醫生治了這么久都沒什么效果,所以才會把希望寄托在這些東西上面。”
申業深情真摯,看上去感情深厚令人動容,任誰看了不說他是一個愛老婆的好老公。
但平安聽了符泱的話,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
再想起女婿這三年來的表現,仔細想想,還是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你再和我說說,小柔到底是怎么意外受的傷?”
申業眼底有些冷意,但說話的語氣依然溫和。
“媽,這三年前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之前我不是跟你和爸說過嗎?我和小柔那天在外面喝了酒,她是在家里意外摔傷的。”
平安:“怎么摔的?為什么會摔得這么嚴重?”
申業無奈。
“媽,這意外的事,我哪說得清啊,怎么忽然就問起了這些?”
平安冷冷的看著他。
“因為我懷疑我女兒不是意外傷的,而是被你害的!”
申業瞳孔驟縮,隨即很快就恢復了自然,正要開口說話,平安就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
“你也不用再說別的,我找這個主播算了,她說了,就是你害的。”
申業還要反駁,就看清楚了手機屏幕上的符泱。
頓時,他心底閃過兩個字:
完了。
他被發現了。
平安忍不住開始流淚。
“你說,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女兒害成這樣的,你為什么要害她!”
申業神色難看,并沒有說話。
符泱的聲音響了起來。
“因為你們家條件太好了,因為他是個喝了酒就控制不住情緒的家暴男,三年前,你女兒出事那天,他正好喝了酒,沒控制住力道,就把你女兒打成了這樣。”
平安的眼睛更紅了。
她竟然把傷害女兒的人當成了好女婿,家里還給他介紹資源和人脈,這三年,他的職位往上升了又升。
她真是傻啊!
“主播,那我的女兒還能醒來嗎?那個符又是干什么的。”
這是她最關心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