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泱隨口和祈凜說了一句。
“你說,有什么辦法能把她身上的魔種挖出來嗎?”
她雖是修仙人士,但對魔族的了解不多。
祈凜此時的腦海里,卻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繁瑣的法訣。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的道:“小泱,我好像知道。”
符泱有些驚訝。
“要怎么做,我試試?”
祈凜不知道怎么把法訣傳授出來,按照腦海中的內(nèi)容,他演示了一遍。
在他動起來的一瞬間,氣質(zhì)忽然有了變化。
神秘,嚴(yán)肅,莊重,像是穿過了千年的沉淀,古老又強大。
祈凜口中低聲吟唱,手上掐著符泱沒見過的法訣,最終隔空在姜柔眉心的位置,輕輕一點,一顆渾身由魔氣包裹的黑色種子,就這樣掉落了出來。
那就是魔種。
而這樣的祈凜,符泱從未見過。
她忍不住的想,祈凜好像大有來頭。
不過也是,他這一身的功德和紫氣,就注定了他的前世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符泱看著祈凜,眼里充滿好奇。
而在魔種掉落之后,祈凜很快從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中抽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祈凜看向符泱,眼里都寫著脆弱。
“小泱,我好像有點暈。”
符泱頓時就心疼了,什么都沒問,立刻扶住了他。
“你坐下休息一會。”
她檢查了祈凜的身體,目前來看,是因為耗損了部分元氣,才會變得這么虛弱。
是因為剛才那個法訣的原因嗎?
符泱用一張符將魔種封住,隔絕魔氣之后,仔細的看了看,沒看出什么來,就先塞到了儲物戒里。
而變成怪物的姜柔,在失去了魔種之后,快速的衰敗萎靡下來,無法再維持怪物的模樣,再次變成了人,只是看上去老了十幾歲,渾身的皮膚就像脫水了一樣,干巴巴的。
姜柔雙目無神,呆呆傻傻的,好像變成了癡呆。
符泱此時又看向祈凜,關(guān)心問道:“你好點了嗎?”
祈凜按揉了一下太陽穴。
“好些了。”
符泱在他旁邊坐下。
“你是怎么知道取出魔種的法訣的?”
祈凜認真的想了想。
“好像是忽然想起的,就這么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自然而然的就會了。而且,我覺得自己好像對那個法訣很熟悉,就好像曾經(jīng)做過千百次一樣。”
符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還能想起其它的嗎?”
祈凜:“想不起來了,在施展法訣之后,我覺得整個人都很疲憊,像是被透支了一樣。”
符泱:“那就不想了,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祈凜有些擔(dān)心。
小泱該不會嫌棄自己吧。
就在此時,祈凜的助理趕了回來,他看到門口倒下的保鏢們的時候,差點嚇?biāo)馈?/p>
祈凜該不會出事了吧?
助理快步走進來,見到祈凜沒事,心才放了下來。
隨即助理又看到了一旁的符泱,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泱姐是什么時候來的。
助理正要收回視線,下一眼又瞥到了姜柔,差點嚇過去。
這什么玩意?
是個人嗎?
祈凜此時看了過來。
助理連忙上前,把手機遞了過去。
“祈總,您的手機修不好了,買了個新的。”
祈凜接過手機,隨即道:
“你報個警,把這里處理一下,外面的保鏢,送到醫(yī)院去檢查一下身體。”
助理連忙點頭,把姜柔拖出了房間。
符泱此時問祈凜。
“你在這邊還有其它的事嗎,是要和我一起回去,還是坐飛機回去。”
祈凜想都不想的。
“沒什么事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隨即他又對助理說:“待會我和小泱一起走,你和保鏢一起買機票回國。”
助理應(yīng)下了,還特別識趣的把門給關(guān)了起來。
有泱姐在的時候,自己最好是別去打擾祈總。
符泱轉(zhuǎn)頭看向祈凜。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祈凜點了點頭。
符泱拉住他的手,下一秒,祈凜只看到眼前一花,再睜眼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小泱家的醫(yī)院里。
祈凜心想,小泱還是太厲害了。
自己能和小泱在一起,肯定是祖墳上著了。
不行,他得找個時間回去祭祖,感謝老祖宗讓他能遇見小泱。
從前一心只有工作且唯物主義的祈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想著給祖宗祭祀要燒什么樣的紙好了。
特意在醫(yī)院等女兒的顏詡立刻就趕了過來,見到祈凜的時候,他不由得在心里撇了撇嘴。
原來乖寶說的讓青嫵他們先回來,她還有事要處理,要處理的就是和祈凜有關(guān)的事啊。
祈凜笑著和顏詡打了招呼。
“顏叔。”
女兒奴的顏詡不爽歸不爽,但也不至于不搭理人,看上去很溫和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又對符泱說:
“青嫵他們先回去了,還有你舅舅和大隊長,把安天龍一行人帶走連夜審訊去了。”
“大隊長還說,他立刻往上報告,盡快把懸賞金申請下來。”
符泱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爸。”
她把帶回來的證據(jù)交給青芒,既然是他搜集到的證據(jù),也就由他自己交上去。
此時在邦北的園區(qū)里,蘇明月從負一樓大廳旁的小房間里醒來,她看著床上暈過去的男人,腦海里迅速閃過了各種回憶。
自己被帶下來之后,就被一個男人抓進了這個房間,上來就脫掉了她的衣服。
蘇明月也是有傲氣的,當(dāng)即就扇了對方一巴掌。
雖然她被賣到了園區(qū),但也不是什么都男人都能碰她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扇完那一巴掌,男人就一陣暴怒,抓住她的頭往墻上撞,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蘇明月穿上衣服,心中充滿了恨意,她抄起一旁的花瓶,對著暈倒的男人猛砸,直到鮮血濺在她的額頭上,她才停下動作。
她走出房間,才發(fā)現(xiàn)大廳內(nèi)滿地的碎片,安靜得讓人害怕,她來的時候,這里還是歌舞喧囂,現(xiàn)在一眼看過去,除了暈倒在地的園區(qū)打手,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那些女人都不見了。
蘇明月心里一喜,園區(qū)里肯定是出大事了,她能離開這里了。
她連忙往外跑去,卻在路過門口的時候,一旁伸過來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