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肆淮聽到這話很驚訝。
自己姐姐現在的名氣不是一般的高,他這個室友竟然不知道,難道他這個暑假都沒上網的嗎?
“對,我姐姐會算命,你不認識我姐姐嗎?她這個暑假很火的。”
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齊梟:
“我這個暑假有事,很久沒上網了。”
顏肆淮點了點頭,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看向了符泱。
“姐姐,你看怎么樣,要算一卦嗎?”
齊梟冷淡的神色中,流露出了幾分祈求的表情,他像是溺水的人,正在試圖抓住每一塊能救命的浮板。
符泱想了想。
“行,算一卦吧。”
既然能遇到自己,也算是有緣。
齊梟像是松了口氣。
符泱又說:“我算一卦的卦金是三千。”
齊梟聞言,立刻拿出手機,掃了符泱的收款碼,轉過去三千塊錢。
符泱:“說吧,你想算什么?”
齊梟:“我想算我爸的壽命。”
符泱聞言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嗎?我們這一行有規矩,不算生死壽元,不過,看你的面相,你父親也就是最后這幾天的時間了,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齊梟聞言,臉色頓時更加的白了,他緊抿著唇,好一會才開口。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符泱:“你先把你爸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訴我,但事先我得告訴你,生死是天注定的,如果這就是他的命,我不會插手。”
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德行能夠種生基延長壽命的。
齊梟的神色看上去很沉重,聲音低低的。
“我爸的名字叫齊垚,他的生辰八字是……”
符泱聞言,隨即開始掐算,片刻之后,她停了下來,神色有些奇怪。
“你爸是盜洞的。”
所謂盜洞,說起來也就是盜墓。
齊梟聞言,看著她雙眼忽然亮了亮,沒想到她真的有這個本事,掐指間就算出了他爸是干什么的。
他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家里的事,就算是大學的室友,也是不知情的。
“對。”
符泱:“有沒有你爸最近的照片,或者視頻。”
齊梟看上去有些為難。
“我手機上沒有,我現在給我爸打個視頻,您從視頻里看,行嗎?”
符泱點了點頭。
“也行。”
視頻過了一會兒才被接通,齊梟看著屏幕那頭的人,低聲解釋了幾句,隨即將鏡頭轉向了符泱。
“大師,這就是我爸。”
符泱抬眼看過去,一個干瘦精練的老頭出現在屏幕上,只是此時看著,精神很不好。
這樣虛弱了,都沒去醫院,而是待在家里。
齊垚看著符泱笑了笑,神色間有些驚訝,似乎是沒想到,自己兒子口中的大師,看上去這么的年輕漂亮。
他心里清楚,自己這次莫名的發熱,渾身酸痛,并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沾染上了什么,所以連醫院都沒有必要去。
兒子突然打電話來說遇上了一個大師,齊垚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畢竟他盜洞這么多年,在察覺到自己身體不對勁的時候,就已經找了很多的大師,但個個都說無能為力。
他也就干脆放棄了,這些年他也攢下了一些身家,兒子也長大了,他死了也就死了吧。
符泱的目光在齊垚的身上劃過,片刻之后,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這個人確實是被纏上了,一左一右,狠狠的扒在他的身上。
但讓符泱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他身上淡淡的魔氣。
這種魔氣和雷自明跟姜柔身懷魔種流露出來的魔氣不一樣,齊垚身上的魔氣,更像是曾經去過某些地方,不小心沾染上的。
符泱:“你應該知道,你是被鬼纏上了,命不久矣。”
齊垚心里有些驚訝,心想這位年輕的大師,還真是有些本事,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問題。
“對,我知道,有大師跟我說過了。”
他是一個盜洞的,這么多年,也算是造孽,說不準就是在盜哪個洞的時候,惹上了對方。
畢竟死了之后,家還被偷了,換做誰都會不高興。
齊梟顯然是對他爸有很深的感情,此時聞言面露著急。
“大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只要能救我爸,我都愿意。”
符泱一時間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對齊垚道:
“除此之外,你的身上還沾染了些許的魔氣,這股魔氣,也在漸漸的侵蝕你的身體,你仔細想想,這些年里,你去過哪些奇怪的地方,又或者,盜了哪個不太尋常的墓。”
魔氣和陰氣不一樣,沾染上的些許陰氣,多曬曬太陽,興許就沒了。
可魔氣一旦沾染上,那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除非是將魔氣徹底消除,不然就會一直遭受魔氣的侵蝕。
齊垚不知道魔氣是什么,但聽起來,這個魔氣似乎很不得了,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的樣子,而且,這位大師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上來就判了他死刑,反而還仔細的跟他說了這么多。
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希冀,有種自己還能救一救的錯覺。
齊垚順著符泱的話仔細想了想,還真想起來一個地方。
“大師,我想起來了,我去了一趟戈壁灘,但那次去,我真不是為了盜墓,就是去玩的,結果沒想到,在戈壁灘里迷了路, 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機關,掉進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撿到了一只瓶子。”
“那個地方還真不一樣,我看得出來是一個古跡,但我用盡了手段,也進不去,后來,我把那個瓶子帶了出來,我看得出,這個瓶子絕對是個古董。”
祈凜聽到這里,神色忽然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打量著齊垚,出聲道:“后來,你把那個瓶子帶到了港城,送上了黑市拍賣會。”
齊垚一臉驚訝。
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誰?
他怎么知道的。
符泱聞言,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和祈凜對視一眼后說道:
“逆運瓶。”
祈凜點了點頭。
符泱心想,這還真是巧合。
“你帶出來的那個瓶子,是不是長這樣?”
說著,她取出一個逆運瓶,放在了攝像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