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寧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霍瀾瑜。
只是他整個人倒掛在桌面上。
薄紗的衣服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他的肌膚。
白色的長頭發(fā)好看的堆在地上。
睫毛長而輕顫。
半遮的窗簾又恰到好處。
暖黃的日光打在他身上,形成了金色的光線。
“霍瀾瑜?”意寧輕輕喚他。
隨后,她就與一雙淺綠色的眸子對視著。
霍瀾瑜朝她勾了勾手指。
意寧挪著腳步。
他的手掌掌控著意寧的后頸。
把頭埋向她的頸窩處。
“我說了要喚我什么。”
“阿瑜”
“再叫”
“阿瑜”
“再叫”
意寧疑惑,但還是叫著他“阿瑜”
一連喚了十幾聲。
“阿瑜,阿瑜,阿瑜,阿瑜……”
——
意寧見他一直沒有要松開的跡象,掐了一下霍瀾瑜的側(cè)腰。
“阿瑜……你把實驗室毀了?”
“嗯”
“拍賣場也毀了?”
“嗯”
“為了我?”
“嗯”
【這小章魚~能處。】
“阿瑜對我真好,阿瑜,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待會再來看你好不好?”
霍瀾瑜圈住她的腰,眸光深暗“別離開我。”
“好”
……
意寧出門后長長嘆了一口氣,這章魚什么品種。
也太粘人了吧。
“姐姐……”
輕衣直接抱了上去。
意寧才剛緩了口氣,又被抱住了。
她有這么好抱?
“輕,輕衣,先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啊,抱歉姐姐,我太擔(dān)心你了……”輕衣不好意思道。
“我這不是沒事嘛!”
輕衣拉著意寧的手“姐姐,那人魚沒事,我先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意寧不好打攪她的熱情,答應(yīng)了。
她們現(xiàn)在在艾克塔爾星系上最好的醫(yī)院中。
周圍就是一大個花園。
會有很多人早上去曬太陽。
意寧和輕衣兩個雌性走在小道上。
有路過的雄性都會多看一眼。
她們走到長椅上并肩坐下。
意寧瞇著眼,感受著陽光的洗禮。
周邊也有許多曬太陽的獸人。
親人、伴侶……
“你聽說了嗎?在我們艾克塔爾星上最狂的組織。”
“當(dāng)然知道了!”
“聽說那個組織就在昨天一夜之間都覆滅了!”
“也不知道哪個家族或組織干的。”
這些話也一字不落的傳入意寧耳中。
這夜魅組織居然被滅了?
這么快就遭了報應(yīng)?
輕衣看著她突然陷入沉思,問“姐姐不高興嗎?”
“你是說夜魅的事?”
“他們欺負(fù)了姐姐,該死。”
意寧笑出了聲,這么個柔柔的小姑娘,說話還挺有氣勢哈。
“也不知道是誰做了這好事。”意寧感嘆。
……
“稟告大小姐,我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九位十星強(qiáng)者,任憑大小姐吩咐!”
月光下,戴著黑色綾羅面紗的女子冷笑一聲。
聲音也帶著寒冰“欺負(fù)了我看上的人,也不必留了。”
“夜魅,處理了吧”
“遵命!大小姐!!”
——
“妻主,你們怎么在這兒?”賀予昭找了過來。
“噢,我們來曬曬太陽,怎么了?”
賀予昭無奈“那條人魚想見你。”
意寧剛好也有話想問,也就跟著去了。
萬一這人魚就是池越禮的老鄉(xiāng)呢?
人魚們被安排在了一個超大水缸中休養(yǎng)。
賀予昭他們在搜實驗室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了幾條。
還有一些其他活著的獸人。
剩下的不是變成了異獸就是已經(jīng)死了的。
意寧看見他們的時候都想罵原主,搞不好怕就是被原主害的。
“多謝小雌性的救命之恩!”
幾條人魚在水里虔誠的鞠躬。
“不,不客氣。”
“你們都是一個族群的么?”她問。
“嗯”他點頭“我叫湛盧。”
“人魚只有一個族群,我們住在星望海。”
他面容清秀,帶著微笑“不知道小雌性的人魚朋友是誰,或許我應(yīng)該認(rèn)識。”
意寧:呃……
“他,他叫池越禮。”
“誰!!”
他一個激動,水花都濺起來不少。
“抱歉,小雌性,我有點過激了。”
“你的朋友真叫這個嗎?他是我們的皇子殿下……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
說著說著他就失落起來。
“皇子為了救我們,上次被那些可惡的獸人算計,受了傷……”
意寧:失蹤?他還來殺過我呢……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沒有鮫珠的鮫人了,回去也會拖累族人。”
他目光突然狠戾起來“都怪那個惡毒雌性,我們才會變成這樣!”
“惡毒雌性?”
“對,就是我們皇子的妻主!!要不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我們皇子結(jié)了契,我們也不會這樣!”
另一條人魚也憤憤道“是啊,怎么會這么惡毒!她就算是雌性,也配不上我們皇子!”
不知道是哪條魚說了句“你就挺好的……”
意·惡毒雌性·寧:“呵呵……”
“你知道他妻主叫什么嗎?”
“不,不知道,皇子沒說過……”
意寧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緩出一口氣又聽他問“我想問問恩人的名字。”
“叫我十六吧!”
湛盧撓了撓頭,石榴雌性?好特別的名字!
意寧總不能說,她殿下排名十六?
她把實驗室搶來的鮫珠遞了出去。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幾條魚圍了上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小雌性。
不但救了他們,還是救了整個族群的雌性。
有一條魚甚至還哭了起來。
他們聽湛盧說這個雌性救他的英勇,為了得到這鮫珠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她還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湛盧在水里成了一個跪拜的姿勢“尊貴的石榴雌性,我們愿意臣服于你!”
“不用,為了我的……朋友……這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這個東西對你們很重要吧,你們趕快回家吧。”
湛盧:“可是……”
“要感謝我的話,見到你們皇子,就多為我美顏幾句!”
湛盧燦爛一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大喊。
“放心吧石榴雌性!我一定會勸勸皇子和那個惡毒雌性解契,讓皇子嫁給你!”皇子還很干凈!
意寧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
要是他們知道她就是那個惡毒雌性……
怕就不會這么說了……
湛盧珍寶般的捧著玻璃瓶,心里已經(jīng)暗暗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