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平知道白衡在警告自己,也是怪他沒保護好她,他老實承認錯誤:
“白老師,政平深知自己的錯誤,再不敢犯,將來太遠承諾太輕,我只知道南星是我畢生摯愛,與我生死相依。”
白衡深深看他一眼,接了他敬的茶,“那就看裴書記以后的表現(xiàn)。”
“一定!”
肖南星這才敢開口,積極地給兩人夾菜,“來來,別說話了,繼續(xù)吃飯。”
白衡斜她一眼,看在她乖巧的份上,就不罵她了。
吃完飯,送老師上車,裴政平握住她的小手,“南星,我們的八字最合是不是?”
肖南星黑線,“是,是是,非常合。”
千萬別給她說真的去合八字,那就太無語了。
裴政平深深嘆氣,“你敷衍我。”
“沒有沒有,咱們天下第一絕配。”
“真的?”
“真噠~~”知道他被老師罵受了委屈,肖南星哄他。
裴政平嘴角一翹,“我信你。”
肖南星:幼稚。
之后兩人去唐家,唐老逮著裴政平敲了兩拐杖,又心疼地給他們準備藥膳。
丁虎有傳來消息,指使季徽柔的人抓到了,對方純粹就是報復,為他那些所謂的親人報仇。
已經(jīng)確定沒有漏網(wǎng)之魚,現(xiàn)在就剩季徽柔那邊的結果。
當天氣越來越?jīng)觯赣H馮小梅已經(jīng)能自己下地溜達,偶爾還和全媽到樓下社區(qū)散步。
肖南星于是更加有了勁頭。
只是肖飛勇那邊再次失蹤,黎榮和黎夏兩個人一起去查的。
只知道肖飛勇確實回了S省,短暫在隔壁F市停留過,轉眼又沒了影。
肖南星皺眉,他這些行為太怪異了。
黎榮猜測,“他是不是在躲賭債?”
否則沒必要這么神神秘秘。
肖南星點頭,確實很有可能,只是以前他也這么謹慎小心嗎?
還有,追債的人怎么沒來找自己?
以往肖飛勇欠錢,那些債主都會找上門。
有點不對。
只能繼續(xù)去讓人找他。
倒是季徽柔那邊,在某個深秋的夜晚,聶東發(fā)來一個視頻連線。
肖南星和裴政平洗把臉穿好衣服,坐在電腦面前打開鏡頭。
那邊的畫面是國外,季徽柔仿佛被抽掉了筋骨癱在簡陋的木床上。
聶東和歐陽珍坐在旁邊,冷冷看著她。
聶東說:“老裴,她想和你們視頻,嘴巴很硬,我們什么都沒問出來。”
裴政平更冷漠,“我和她不熟,沒什么可說。”
對方在他眼里是個十足的陌生人,多看一眼他都嫌惡心。
季徽柔聽到他的聲音,微微偏頭與鏡頭對視,呵呵怪笑,“裴政平,你這個樣子真討厭。”
也不用人接話,她自顧自說著 ,“我季徽柔自詡天才,在外面呼風喚雨,沒想到會栽在你身上。”
“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優(yōu)秀呢?我比喬燦她們好一千萬倍,和我結婚,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攀登巔峰。”
裴政平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不好意思,我家不是垃圾站,我也沒有接收垃圾的愛好。”
無論她有多少苦衷,她的品德行為手段在他眼里就過不了關。
雖然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他不會不擇手段,甚至連好友都利用。
他們?nèi)^不合,她就是天上地下第一的優(yōu)秀,他也不會沾惹她。
裴政平話語冷厲,“而且我不信你這種人會喜歡上誰。”
她的那些所謂愛慕和接近,背后隱藏著別的企圖。
季徽柔哈哈哈大笑,“果然騙不到你,不過我是真的很欣賞你,裴政平,好遺憾我們沒有正面斗一次。”
裴政平扯扯嘴角,“所以你到底是誰的人?”
季徽柔再次怪笑,“告訴你們你們也沒辦法,你這口惡氣只能自己受了。”
肖南星靜靜聽著,隱約明白,她背后的靠山很硬,除了對面那頭老鷹,她想不到其他。
裴政平似乎毫不意外,“你的行為很奇怪,一邊想著殺我,又留下很多破綻,所以,你是想借我們的手掀掉你背后的組織。”
他用的是肯定句。
這種組織存世很多,背后更深處都有大老板。
罪魁禍首靠個人力量暫時搞不動,這個中間商他不會放過。
將季徽柔的種種行為結合起來看,她仿佛在故意挑起大家的忌憚和仇恨。
照理她這種資深人員,不會如此莽撞地故意引人注意。
季徽柔冷笑,“殺你和滅他們不沖突,可惜你沒死成。”
她的任務就是接近裴政平,如果能嫁進裴家更好。
一旦聯(lián)姻失敗,則選擇第二號計劃, 直接殺他。
只是她不甘心,那個惡心的地方她同樣討厭。
她都想毀掉。
于是借著對裴政平下手的機會,引起裴家以及京城圈層的震動,借刀殺人。
她做到了。
聶東冷笑,“你想的倒是美,咱們多愛好和平,才不上你的當。”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明面上去干,最好他們表面不沾一點。
季徽柔皺眉,“什么意思?”
聶東齜牙:“字面意思。”
季徽柔不安,“聶東,殺了我。”
她總覺得自己活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哎呀,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怎么能沾人命?”聶東夸張地擺手。
季徽柔臉色變得難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歐陽珍,“你想對我用藥?”
她最清楚她手里有什么東西。
聶東攔在歐陽珍面前,笑容燦爛,“別緊張,我待會把你交給這邊的警察,你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讓她成為有知覺的植物人,再通過正規(guī)渠道引渡回去,至于這中間會發(fā)生什么,他的人會仔細看著,他真仁慈。
季徽柔急了,“我把什么都告訴你們,你們直接殺了我!”
她不要半死不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現(xiàn)在她兩頭得罪,落在組織手里只會更慘。
歐陽珍轉身出去,不想再跟她說話。
聶東端起一杯水,“來來,季小姐渴了吧?我喂你喝水?”
季徽柔盯著杯子終于怕了,“裴政平,我坦白,那些事都是我做的,還有、還有肖南星他爸爸,他被我注射了一種藥物……”
裴政平還沒說話,肖南星啪地關上視頻,她不想聽。
她猜肖飛勇一定是拿了什么好處才愿意配合季徽柔。
所以他就是立刻被毒死她都不會皺個眉頭。
季徽柔以為自己會著急?
他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在四處跑?所以她根本不急。
沒多久,聶東回復:“已經(jīng)搞定,她透露了不少關鍵信息,等我們回來再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