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正常的話因為是在夜晚,竟然帶了幾分曖昧,肖南星臉刷地紅了,下意識扯過旁邊的書蓋住鏡頭,“你、你怎么用詞?”
見鬼的徹夜不眠,她絕對沒有想歪。
有低笑聲響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倒顯得聲音更明顯,“就這樣害羞了?那以后怎么辦?”
看他的腹肌時倒大膽,給錢禹南治療時更沒有害羞,這一下就不行了?
肖南星羞怒,“什么以后,沒有以后!!”
裴政平非常擅長適可而止,輕咳一聲,“這話我當做沒聽到,把書拿開,今晚我陪你一起值夜班。”
肖南星拒絕,“不用!”
裴政平輕哄,“聽話,拿開,今晚我等著一個事情的結果,睡不著,你陪我。”
肖南星磨牙,“我想打瞌睡,掛了。”
“不想知道是什么結果?”
肖南星心思一動,揭開書,“是不是?”
裴政平嘴角勾起,眨眨眼,“對,相關的重要證據(jù)和人物正在來的路上。”
肖南星緊張了,“那你干嘛跟我在這里說,網(wǎng)上不安全。”
她腦子冒出各種被網(wǎng)絡后臺監(jiān)控的案例。
裴政平再眨眼,“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真真假假,所以今晚需要肖醫(yī)生和我打個配合。”
至于為什么要配合他沒說。
肖南星壓低聲音湊近,“真的?”
裴政平也學她的樣子湊近鏡頭,“真的。”
肖南星忽然反應過來,這樣仿佛他們隔著屏幕快貼到了一起,他放大的俊臉就在面前,她忙后退,不自在地咳咳,“那行吧,我?guī)湍恪!?/p>
裴政平嘴角的笑意明顯,“多謝肖醫(yī)生,你忙自己的事情,我看份文件,視頻不要掛。”
肖南星眼底狐疑,他莫不是在騙自己玩?這樣真的是打掩護?
裴政平把手機放到對面,鏡頭能拍到他的臉,他開始翻看文件。
肖南星撿起自己的書,強迫自己專注書本,可是手機對面那個人太過顯眼,她會忍不住偷偷瞄兩眼,根本沒心思看書。
“那個,裴書記,為了不影響彼此,要不咱們把鏡頭放倒?”只要接通著聽到聲音也行啊。
裴政平抬眼,“怎么,你不自在?”
肖南星暗暗白眼,明知故問,一個大帥男杵在面前認真工作,天知道有多惹眼,她又不是尼姑,正常還是會被美色吸引兩眼注意力。
她嘴上當然不會這么說,“沒有,就是我這人看書時不喜歡被人打擾,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面會更專注。”
她還用力點點頭以示她這話的可信度。
裴政平微笑,“你別看我就行,我應該沒有發(fā)出很大的聲音。”
肖南星:.....
真想把書穿過屏幕砸到他這欠揍的笑臉上。
她轉過頭狠狠磨牙,回頭又變成了淡定,算了,她把書豎在面前遮擋一下視線,這樣沒有干擾就好多了。
裴政平看著視頻里的醫(yī)書封面,笑笑,低頭繼續(xù)看文件。
辦公室安靜下來,只有兩人輕輕翻動紙張的聲音,只是很快,肖南星舉書舉的手累,見他沉迷工作沒注意,她輕輕把書放下來,強迫自己盯著書本,以強大毅力不去看鏡頭。
煎熬了半個小時,終于漸入佳境將某人忽視,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哎喲,“肖醫(yī)生,您跟書記在打電話啊,呵呵,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這是書記讓我給您做的夜宵。”
李媽樂呵呵地放下餐盒,笑著走了。
肖南星:......
沉默是此時的康橋。
她豁然轉頭,雙目噴火,“你故意的!”
她都可以想象此時唐老那邊多熱鬧,李媽絕對會去匯報。
裴政平一本正經(jīng),“不算故意,只是順勢,快吃吧,別涼了,一整晚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
這時,他那邊黎秘書也送了夜宵給他,“咱們一起吃,開胃。”
肖南星瞪著他優(yōu)雅地開吃,她慪的不行,套路,她被套路了!
“你真的是在等結果?騙我的話以后再不相信你了!”肖南星大膽威脅他。
旁邊傳來黎秘書的聲音,“肖醫(yī)生明見,我和書記真的在等結果。”
至于為什么要視頻打掩護,他就不知道了。
裴政平嘆氣,“在你心里我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肖南星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反正您是大佬,我是小老百姓,您想怎么著就能怎么著。”
裴政平吃幾口,擦擦嘴,“你也可以對我隨意怎么著。”
肖南星扯過一本病案遮住鏡頭,不想看到他。
裴政平也不在意不能看到她的臉,只說:“再怎么也別耽誤肚子,快吃吧,李媽做的夜宵味道不錯。”
肖南星癟癟嘴,揭開餐盒蓋子,是兩碟子肉松糕和一碗牛奶,聞著確實美味,算了,不能浪費。
她快速吃完,剛放好碗碟,李媽跟算好的一樣,笑瞇瞇出現(xiàn),“肖醫(yī)生,您和書記繼續(xù)聊,我先走了,明天見。”
肖南星深深嘆氣,額頭放到書上,瞪著手機方向,那邊似乎也吃完了,只剩翻頁的聲音。
忽然,她聽到黎秘書去開門,似乎和誰說了什么,又關門進來,“書記,成了,資料都在這,人也已經(jīng)送到安全地方。”
肖南星耳朵豎的高高,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只要是能解決大富路甚至羅家的事情,她都關心。
她迅速揭開遮擋的病案,緊緊盯著那頭裴政平翻看資料的臉,想瞧出一點什么。
裴政平仿佛料到某只小貓會上鉤,抬眼看一眼鏡頭,眼底帶笑,繼續(xù)低頭翻看材料。
肖南星忍著沒問,事關重大,為了保密她不知道也行,她只關注進度。
終于,裴政平合上材料,“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黎秘書點頭,“明白。”接過材料退了出去。
裴政平揉揉眉心,忽然起身,他身后就是床。
肖南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脫掉上衣,露著上半身,“我去洗澡了,你安心看書,不許掛。”
肖南星順手扯過病案再次遮住鏡頭,耳朵熱了熱。
隱約的水聲傳來,肖南星暴躁地捂住耳朵,這讓她怎么看書?啊?
半個小時后,手機響起他的聲音,“我睡了。”
她以為終于可以掛掉視頻,結果這人就是不主動掛,到了床上還把手機豎在床頭拍他的睡臉。
肖南星服了,把手機一蓋,不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