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星下意識搖頭,“不用,我的腳到時候應該可以慢慢下地......”
對上他的眼神,她的聲音降低,“好吧,好吧,不過咱們不能一起去,你送我到外面就行。”
裴政平這才露出笑容,“肖醫(yī)生得多適應,多使用我,明白嗎?”
女人如果不需要你,其實是男人的失敗。
說不定她哪天就徹底不需要你了,她可以自力更生,要你干嘛。
裴政平知道,肖南星這么些年習慣了獨自堅強,讓她立即依賴自己不可能。
他就多表現(xiàn),早晚她會習慣第一時間想到自己。
裴政平待了一會又急匆匆離開,外面黎秘書的電話就沒停,顯然兩人都忙。
肖南星摸著腿嘆氣,讓她徹底依賴一個人,她是真的做不到,那樣她會非常沒有安全感。
想到交流會,又是一場硬仗。
這晚,裴政平依然守夜,肖南星看書,他工作,小小的病房靜謐溫馨。
肖南星以為會尷尬,卻發(fā)現(xiàn)兩人即使不說話,空氣也是怡人的。
或許是他特意收斂了自己,讓她感受不到尷尬的氣息。
第二天,肖南星醒來,床頭的花換成了黃玫瑰。
她昨晚睡的很沉,早上裴政平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她問李媽,“他吃了早餐嗎?”
“放心,吃了,裴書記最注重養(yǎng)生,每天跑步打拳,有時間還去健身房,身體倍兒棒。”
肖南星想,果然是老干部作風。
她發(fā)現(xiàn)他很少吸煙,偶爾帶著酒味也是應酬回來,生活習慣健康的很,是醫(yī)生最喜歡的一款。
越優(yōu)秀的男人越會克制自己,不低俗不從眾,心性穩(wěn)定。
他們知道一個健康體魄的重要性,肖南星想到這句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話。
上午費大白給她查房,“過兩天你可以回家去養(yǎng)病,院里剛剛給科室下了通知,此次義診受傷的醫(yī)生可以休息半個月,這些費用醫(yī)院全免了。”
肖南星還真不知道,“我們四院還有人受傷?”
“是劉醫(yī)生,和你差不多,不過我聽說是省里夸贊了大家不懼艱苦,醫(yī)者仁心,張院長高興才這么慷慨。”
前面的食堂中毒事件讓張院長陰沉了很久的臉,這會才放晴。
說曹操曹操就到,張院長背著手笑瞇瞇進入病房。
他看一眼在忙的李媽,“肖醫(yī)生,好好養(yǎng)病,咱們醫(yī)院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年輕好醫(yī)生。”
肖南星官方式微笑,“謝謝院長關心,我會的。”
張院長又和李媽問候唐老的身體,才施施然離開。
中午裴政平沒過來,發(fā)微信給她報備要去隔壁市參加一個活動,晚上才能回來。
肖南星想了想,給他回復:“好,路上注意安全。”
裴政平直接給她語音:“這一幕,我想截屏打印保存,老了做咱們的回憶錄。”
她第一次給自己正面回復,值得紀念。
肖南星感受到他的開心,嘴角翹起,傲嬌地不再給他回復,免得他太得意。
“喲喲喲~~~~”門口傳來李曉曉的調侃聲:
“瞧瞧這是誰,春光滿面,我還以為會見到個慘兮兮的小白菜,急的我活動一結束第一時間就趕回來,沒想到啊,某人不需要我,哎喲,真?zhèn)摹!?/p>
肖南星咳了咳收斂笑意,“歡迎李醫(yī)生凱旋歸來,呱唧呱唧。”
李曉曉放下手里的袋子和保溫桶,“看來裴書記把你照顧的很好,我這姐妹牌骨頭湯不需要了。”
肖南星惱羞成怒,“我是病號,你就不知道心疼我?”
“我心疼啊,這不是親手給你熬了靚湯來?”
“你不會想毒死我吧?”
“那倒不會,毒死你裴書記找我算賬怎么辦?”
“李曉曉,你三句不提他會死啊!”
“你干嘛這么敏感?肖南星,你慘了。”
肖南星沉默,是啊,感情要是能控制想不喜歡就不喜歡,就沒那么多糾結和愁腸了。
李曉曉知道她的心結,“我也不勸你,不支持不反對,最后結果無論怎么樣,你還有我,大不了咱們兩口子過日子。”
肖南星感動,“謝謝你,曉曉。”
剛正式兩句,李曉曉開始八卦,“說說,怎么發(fā)展的這么急速逆轉,前面才說要拒絕,這下又搞到了一起,好姐妹跟我分享一下過程唄。”
“你什么詞,什么搞到,粗俗。”肖南星白眼她,打死不說。
李曉曉罵她小氣,也不在意,轉頭分享其他八卦:
“記得谷易之吧?他出國了,龔芳芳找不到他人,在班級群里發(fā)瘋,到處打聽他的消息,嘖嘖,你是沒見那場面,她簡直有病。”
肖南星沉默兩秒,把先前發(fā)生的事告訴她。
“好哇,我就說當年她們狼心狗肺,要不是靠著你的面子被幾位導師看上,就她們那點本事能讀博?
枉你真心真意對她們,給她們指點補課,帶著她們提前實習,全TM是喂了狗。”
李曉曉義憤填膺,“她龔芳芳喜歡谷易之關你什么事,你完全無辜,簡直了,氣死我了。”
“還有趙玉雯,她自己次次考試輸給你,嫉妒你比她厲害,就搞歪門邪道,這世界上那么多比她厲害的人,她都能搞死嗎?一群神經病。”
肖南星遇到她們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
罵完人李曉曉出主意,“你這U盤內容咱們要不要曝光?”
當年學校有羅家寶母親任梅,仗著家世一手遮天,包庇趙玉雯。
明明漏洞百出的污蔑,竟然無人去查,就那么給南星定了罪,要把她開除。
還是白衡教授力保南星,將她轉去中醫(yī)專業(yè),才讓她至少完成了學業(yè)。
只是惡人怎么會甘心,沒多久南星被羅家寶騙出去,一群混混圍攻她。
南星滿頭是血的逃出來,卻斷了最重要的右手,頭部也受傷人暈過去睡了半年才醒。
每次回想那段事情,李曉曉就恨不得宰了那些人。
肖南星搖頭,“沒用的,靠山不倒,這些曝光傷不到她們。”
不過快了,她對裴政平有信心,也希望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好吧,李曉曉說開心的事,“我聽說,羅家寶確實有病,這幾年一直四處看名醫(yī)。
以前還捂著,最近聽說那位任大巫婆催生,和趙玉雯發(fā)生分歧,才曝出有病的其實是羅家寶,嘿,要我說,那是報應。”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肖南星不動聲色。
她當然知道羅家寶有病,而且可能一輩子治不好,她冷漠地想。
李曉曉低聲叭叭,“這次跟去京城,很多醫(yī)界大佬去了,我看到任梅帶著羅家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