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寒鋒眼中閃出了一絲異樣,他第一眼看到舅舅眼中的貪婪,接著又看到了蘇瑤華一臉的震驚。
這種感覺,讓他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如同夢魘般的下午。
不行,李乾必須死,他若是不死,就會成為自己的心魔
為日后的突破,留下不可磨滅的阻礙。
單手掐訣,藍寒鋒手中靈氣凝結,先是淡淡的一股透明之氣。
隨后速速凝結,一片一片地從下至上,好似一朵潔白的蓮花。
“火蓮劍訣!”
下方有人喊出了這功法的名字,這是滄瀾宗引以為傲的一種劍法。
蓮花漸漸轉動,在空中燃燒起來,沒入銀劍之中。
“轟~”平地起炸雷,銀劍帶著燃燒的火焰,分出了相同的四柄火劍。
這與之前完全憑藍寒鋒功法凝結出的不同,火蓮劍訣,可不是兒戲。
早聽過這劍法的威力,李乾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四柄劍,李乾明白,目標是自己的丹田、赤誠、泥丸、識海,不死不休。
李乾為了抵擋藍寒鋒的火蓮劍訣,先是扔出了五張護身符,讓金光護著肉身。
接著,便掐訣念咒,直接用土盾術擋在身前的同時,催動縛藤術去纏繞藍寒鋒。
臺上,欒平看著李乾靈活運用各種法術,微微點頭。
這小子還是和當初第一次看到一樣,總能搞出點新花樣。
很多人,學會了法術,只會生搬硬套。
不過,火蓮劍訣的威力,李乾能不能接下來還是個問題。
自己要不要出手,憑著剛才李乾的實力,進入內門誰能說不行。
拿不定主意,欒平抬頭看了眼臺上的柴長老。
兩人對視一眼,柴長老搖了搖頭。
欒平只得咬牙繼續看下去。
四柄劇烈燃燒的火劍,劃破空間,帶著尖嘯沖著李乾而去。
“叮~”瞬間割斷了藤蔓,釘在了土盾之上。
見四只劍被土盾術擋下來,李乾長出一口氣。
藍寒鋒已經差不多了,現在輪到自己反擊了。
大拇指推著刀柄,刀身出鞘一寸,李乾內心一緊,他看到藍寒鋒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他為何如此篤定?
“現!”藍寒鋒一聲輕喝,四把火劍猛然消失,天空上,憑空出現了四把火劍。
從天而降,沖著李乾刺下。
此時再凝結土盾術已經來不及,憑著那幾張護身符,想必擋不住這真實的一擊。
“真以為我就這點本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這亮銀劍最善偽裝!李乾,受死吧。”
對啊,火蓮劍訣若是連土盾術都破不了,還說什么是滄瀾宗的秘術。
看來,藍寒鋒在這方面還是很有建樹的。
來不及多想,四只劍已經刺在了第一道護身符散出的金光上。
勢如破竹,一個照面,金光便碎了一地。
不行,不能等著這劍到來,自己這身體扛不住的。
任何一把劍刺在自己的身上,燒壞穴脈,自己就真的廢了。
單手握刀,李乾氣沉丹田。
同時,他看了藍寒鋒一眼,對方如此,顯然是不給自己活路了。
誰要我死,我先讓他死!
同時,臺上的柴長老有些坐不住了,皺眉看了一眼坐在最邊上的盧凌風。
手中已經開始凝結靈氣,只要那四柄劍刺破倒數第二道護身符,他便打算出手。
五、四、三。
當第三道金光被撕碎時,李乾出手了。
一刀斬出,刀罡爆發。
一瞬間,廣場邊眾人只覺心中一寒,最后兩道金光被李乾直接從內部撕開。
刀光對劍芒。
“嗡~”轉瞬間,眼前炸開了一團劇烈的火花,空中隱隱顯露出了一朵燃燒的火蓮。
兩法相爭。
孫長老眼中一亮,接著又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孫竹謠,微微一笑道:“這刀可是老夫的摯愛啊,有了此刀,再加上這莫名功法,結束了。”
果然,如孫長老所言,那朵燃燒的火蓮在劇烈震顫后,從中一劈兩半
“叮~”亮銀劍失去了靈氣,落在了一旁,插入廣場之中。
“破了?火蓮劍訣被李乾一刀給劈開了?這是什么功法,什么寶刀!”
“天,世上竟有如此威力的刀法,不行,我不學劍了,我要學刀了。”
“這么厲害的功法,李師兄能給你?就算給你了,這么多的靈氣消耗,你能賠得起?”
藍寒鋒看著地上的亮銀劍,不可思議。
自己又敗了?
看著臺下同們眼中的奚落和鄙夷,藍寒鋒緊緊握著拳頭,雙眼血紅凝聚。
此刻,他好似一只來自地獄的厲鬼。
緊咬著牙關,看著李乾,渾身顫抖道:“李乾,你不過是一個五靈根的廢物,你憑什么!”
李乾本想贏了這比試就算了,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不死不休,會惹下很多的麻煩。
但看藍寒鋒如此模樣,他便知道,對方這是要發瘋了。
給自己補了一顆凝氣丹,李乾道:“不憑什么,我只是想安心修行。而你呢?三番五次來找我的麻煩,為了修為,不顧及他人性命。別說我不容你,就是大道,也不會容你。”
“閉嘴,你懂什么是大道,今日,我必殺你!”
“藍師兄,點到為止。今日,我看就結束吧!”主持的弟子見場面即將失控,趕忙跑上廣場制止。
“滾下去!”藍寒鋒單手召回亮銀劍,指著那人道:“今日,誰敢阻攔,我便讓誰死!”
臺上盧凌風緩緩起身,要開口說什么,細細一想后又坐了下來。
藍寒鋒終歸是藥谷的弟子,柴長老只能緩緩起身道:“罷了,藍寒鋒,收了靈氣。”
誰知藍寒鋒卻猛然靈氣突漲,不知往嘴里喂了一顆什么丹藥,氣沖斗牛。
一瞬間,凝結筑基。
“老東西,我在藥谷勤勤懇懇,是年輕一代中,最先凝結元嬰之人。你卻為了這個廢物求情,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差距!”
“狂妄!”柴長老怒喝一聲,單手向前一抓,卻見盧凌風打出一道法訣,將柴長老的功法打散。
“小輩,你也想忤逆老夫不成?”
盧凌風坐在椅子上,淡淡道:“這是你們藥谷的事,我不插手。但那是我的外甥,柴長老倚老賣老,非要插手這小輩的事,那在下也不會袖手旁觀。”
“你!”柴長老氣得牙癢癢,但是明白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強行壓住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