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連忙去稟報老夫人。
張大人默默走出外邊,清官難斷家務事。
老夫人在兩個嬤嬤的攙扶下過來。
在路上從丫鬟口中得知這邊的情況。
她先把張大人打發回去,讓他今日先回去,繼續追查賊人,有新進展再差人來報。
并請求他和他的手下守口如瓶,不要把這件事宣傳出去,侯府欠他一個人情。
張大人當即命令道:“今天在侯府聽到看到和案子外無關的都不準說出去。”
“是!大人!”
老夫人踏入正廳,面容陰沉。
拐杖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震天響。
“母親,您來的正好,王氏這個賤婦伙同管家這個奸夫,搬空侯府,我現在要將這對奸夫淫婦活活打死,把他們的尸體丟到亂葬崗喂狼喂狗……”
“閉嘴!”
老夫人蒼老沙啞的聲音打斷他,蒼老的眼皮耷拉下來,憤怒的神情充滿憤怒和無奈。
“澤兒將來要參加科舉走仕途,繼承侯府的爵位,月兒是未來的三皇子妃,還有陽兒,他們絕對不能有個私通被打死的母親。”
最終老夫人蓋棺定論,是賊人為了讓他們內訌,把吳管家丟到王氏床上。
他們什么也沒發生,王氏是被冤枉的。
老夫人下令,“來人,把吳管家拉下去沉塘。”
吳管家手腳被綁住,嘴里被塞抹布,說不出話拼命發出嗚咽的求救聲,“嗚嗚嗚……”
【夫人,夫人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還要看著我們陽兒長大成人呢……】
求助的眼神望向一個時辰前還和自己在榻上你儂我儂溫存的王氏。
王氏挨了幾板子,身下全是血站不住趴在地上,臉色蒼白、嘴唇哆嗦,瞳孔渙散,好像丟了一魂一魄。
她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顧得上救吳管家。
……
云昭雪拿回了原主的嫁妝,人逢喜事精神爽,帶著逐風和追影出去逛街,吃香喝辣的,順便先囤點流放的物資。
剛走到門口。
東宮女官拿了一張拜帖過來。
宴請云昭雪出席太子妃三日后的生辰宴。
太子妃是秦玉蓉的嫡姐。
她在回春堂整了秦玉蓉,這次宴會肯定挖著坑等她。
“郡主,太子妃給您準備了大禮,您到時候務必要出席。”
“大禮?什么大禮?太子妃對我也太好了,知道我現在缺銀子花,給我送錢了是嗎?”
云昭雪說的理所應當,女官們不敢答話,“您到時候就知道了,奴婢還要去別的府送帖,告辭!”
云昭雪不在意的擺手,“走吧走吧。”
等對方走遠,紅棗才低聲提醒道:“郡主,來者不善,要不咱們別去了吧?”
鎮北王府敗落,眾人都上趕著踩一腳,以前郡主得罪過眾多貴女。
她們不會放過報復郡主的機會。
云昭雪得罪了秦玉蓉,太子妃是秦玉蓉的姐姐。這明擺的是鴻門宴。
“沒聽到她們說太子妃給我準備的禮物嗎?我一定要去。”
“郡主……”
紅棗還想再勸。
突然一道嘲諷的聲音插入,“云昭雪,你以為他們還會像你從前一樣捧著你嗎?王府出事了,他們都恨不得踩一腳,她們只會看你笑話。”
“我就是要去,我堂堂郡主,誰敢瞧不起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出門做一身好看的衣裳赴宴。”云昭雪拿著拜帖扇風,高高興興的出門去。
前世,東宮沒邀請原主參加這次宴會。
太子派人偷偷把一封偽造鎮北王府和敵國密謀造反的信,放到鎮北王府書房。
等對方拿信上門,不如主動去拿信。
“你站住,你不準去……”蕭秀寧想去追她,卻被一道聲音叫住,“寧兒。”
“紅櫻姐姐,是你啊。”
來人正是鎮北王府二房的大兒媳葉紅櫻。
葉紅櫻的父親是鎮北王的副將之一,她小時候經常跟隨他的父親來王府。
今年17歲,比蕭秀寧大兩歲,蕭秀寧只有哥哥和弟弟,待她親如姐妹,無話不談。
葉紅櫻道:“秀寧,她想去你也攔不住,就讓她去吧。”
蕭秀寧瞪了眼離去的馬車,撇撇嘴:“如果不是她腹中懷著我三哥的孩子,我才懶得管她的死活呢。”
“秀寧,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紅櫻姐姐有什么便直說吧,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用跟我見外。”
葉紅纓環顧四周沒有旁人,才揮手讓丫鬟退下壓低聲音道:“那我便直說了,郡主曾和外男不清不楚,還私奔,你確定她腹中懷的是世子的孩子嗎?也可能是別人的。她是世子妃,若是男孩很可能是未來的世子、王爺。”
“你是說她懷的是奸夫的孩子?不,這不可能啊,大夫診脈的確和她去牢房給我三哥下藥的時日相差無幾。”
“應該?秀寧,事關重大,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世子根本就不愛他,才會在新婚夜出征。
一朝虎落平陽就被她下藥被迫跟她行房,如果再讓她把別的男人的孩子扣在世子頭上也太欺負人了。”
蕭秀寧拳頭緊握,一臉憤恨道:“哼!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若她敢混淆我們王府的血脈,我一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