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山上和華慕容確定好具體的醫治方法,地點時間就連夜下山。
追影和逐風帶著華慕容扮演商隊跟在隊伍后面,方便以后給蕭玄策醫治。
蕭玄策拎著燈籠走在前面。
“砰砰砰……”
突然,山的另一邊傳來馬蹄踏動地面的聲響。
蕭玄策身為武將對馬蹄踏動地面的聲音極為敏感,聽到動靜立刻趴到地上側耳去聽。
云昭雪也聽到了,全是接觸的交通工具,都是高科技汽車、飛機、游艇,很少騎馬,尋常人沒受過這方面訓練的很難短時間內分辨聲音,只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響。
不過她猜測,這么密集的馬蹄聲,除了軍隊就是江湖某幫派或土匪。
“能猜出對方什么來頭嗎?”
她在尉氏縣對秦玉蓉下手,秦家派人抓她也不是不可能。
“馬蹄聲嘈雜狂亂,深淺不一,毫無章法,很可能清風寨的土匪馬幫,根據馬蹄聲判斷,人數大概在二三十人左右,我們快下山通知老廖他們讓隊伍先躲起來。”
“山路崎嶇,你懷孕不方便趕路,我把逐風和追影喊回來保護你,你在山洞等我,到時候再來接你。”
現在山下危險,躲在山上最安全。
“不用,跑來跑去太麻煩了,你在前面帶路就行。”
“好,那你跟緊我。”蕭玄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十指緊扣牽著她走。
云昭雪不習慣和別人手拉手,剛要把手抽出來,攥緊她小手的大手用力收緊。
“你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
蕭玄策,“身為下屬有義務保護主子的安全。”
“你見過哪個下屬會牽主子的手?”
“下屬兼夫君可以。”
云昭雪,“……”
他什么意思?
是要和她成為真正的夫妻嗎?
兩人快速下山,等他們回到破廟,直接從正門進去把守在門口的解差推醒。
兩個解差白天走了一路,晚上偷懶睡覺了。
蕭玄策把人推醒,“土匪來了,快醒醒!”
解差說話含糊不清,“土匪?哪來的土匪啊?”
抬手抹了抹唇角掛著的口水,又繼續睡。
云昭雪一腳踹過去,“砰!”
今晚這么危險,老廖派這種人守夜,如果沒人發現被土匪殺的一個措手不及,流放隊伍一定會死傷慘重。
解差的后腰挨了一腳,身上的疼痛讓他睡意全無,睜開眼睛瞪著眼前的人,咒罵道:“該死的,誰踹老子。”
蕭玄策往云昭雪跟前一站,“是我,土匪要來了你們不當回事,還繼續睡,等土匪殺過來,廖爺不會放過你們。”
解差也聽到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砰砰砰!!!”
顧不上和他們計較,被踹兩腳,快速沖進院子,把躺在地上的那群人踹醒,“起來,都起來,別睡了,土匪來了,快跑!”
屋內的所有人都被驚醒。
老廖沖到外面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氣得罵罵咧咧,“娘的,都走出這么遠了,還追來 ,一群流犯有什么好搶的?”
“還拿什么鬼糧食,揣上值錢等到別地再買啊,土匪追上來命都沒了。”
解差們從馬車里拿上值錢的東西就準備跑路。
所有人都往外沖,還有一半解差跑到了前面。
蕭玄策見狀,找到老廖說,“廖爺,難道全部人都要跑?”
“不跑有什么辦法?他們有馬,你能抵擋住他們嗎?”
“我一個肯定不能,根據馬蹄的動靜,大概二三十人,對方人不多,只有抽出大半的解差和每家每戶出一個成年男子,集齊力量提前埋伏,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蕭世子,聽說你的武功廢了,使不上內力,那些犯大多都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頂多會拉弓射箭,現在沒有弓箭?拿什么跟那些土匪拼?”
蕭玄策道:“除了主動出擊,廖爺還有別的辦法嗎?”
幾百人目標太大,只顧著逃亡消耗體力,等對方的馬匹追上來,大部分人都會成為那些土匪的刀下亡魂。
老廖掃了眼被護衛擁簇著不緊不慢的三皇子一行人,腦袋朝蕭玄策湊近低聲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們這些家族底蘊深厚的,多少都還有人手吧,他們不會看著你們死的,世子,你可別騙我說蕭家沒有?”
他知道三皇子暗地里還有人手,并且就在這附近,才不想拿自己的兄弟們的命和土匪拼殺。
蕭玄策聽到他打這個主意,鳳眸驟然一冷:“廖爺想知道可以去問問他們,我蕭家四五人會身手自保應該沒問題。”
他的人不到必要時刻不會暴露。
解差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在關鍵時刻靠不住,他們也只能獨善其身了。
蕭玄策看到自家人收拾好從里面出來,正要跟他們一起走。
老廖拽住他,“清風在那些土匪很可能是沖著找你們蕭家尋仇來的,你真的不打算出手?”
據他所知,當年鎮北王為了搶回賑災糧食,帶人攻上清風寨,把他們的頭目殺了。
當初還有部分沒在寨子里的小嘍啰跑了,這幾年有重建清風寨,這次肯定要找蕭家人尋仇。
“廖爺也說了可能,不確定的事為何要管,告辭!”
老廖撲過去又把人拽回來,“回來!有什么計劃?說來聽聽。”
不等蕭玄策回答,老廖又看到看到云昭雪經過,快速把人拽住:“你先別跑,”
他大聲吆喝,“都先別跑,每家每戶留下一個成年男子。”
大家一聽疲憊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角像像是抹了油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院子里就沒幾個人了。
老廖,“……”
蕭玄策掰開老廖握住云昭雪的手,“你先走。”
“不準走,你們兩個留下跟我一起擊退那群土匪。”
據他所知,兩人是流放隊伍中身手最好的。
云昭雪也不想走,對老廖說,“廖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如果我們能助你擊退這次土匪,兩匹馬歸我們家,準許我們做馬車。”
“快說,你有什么辦法?”
“廖爺先答應我們才會說。”
“行,答應你們了,事先說好,若我們死一個解差,至少一匹馬,死兩個,沒得馬。”
“廖爺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我沒有義務保護解差,你應該讓他們自保。”
“就按他說的,成交。”
幾人快速商量對策,馬蹄聲越來越近,“噠噠噠……”
“駕駕駕……”
“兄弟們,他們一定是在前面的破廟休息,咱們快點趕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是!二當家的,聽說流犯隊伍中的昭雪郡主是京城第一惡女、長得也不錯,就喜歡潑辣有野性的女人,能不能把她賞給小的?嘿嘿。”
“那個不行,蕭家人要留給老大處置,聽說這次流放隊伍有好幾戶人家都是京城來的貴小姐,你再隨便挑一個吧。”
“聽說云家二小姐、三皇子妃是京城第一美人兒,小的想見識見識第一美人兒長什么樣。”
“一個個提起女人就興奮,當土匪這么多年,什么女人沒見過,沒出息。”
“那些鄉野村婦哪能和京城的嬌小姐比啊。”
“比不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
“駕駕駕……”
一群人正討論著怎么瓜分流犯隊伍中的女人。
突然平坦的地面突然出現一條繃直的鐵鏈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鐵鏈是用用腳銬、鐐銬連接起來的鐵鏈。
排在最前面的兩人從馬背上摔下來后面的幾人,后面沖上來的兩人騎著馬踏過兩人的小腹,把兩人當場踩死,口吐鮮血,“噗~”
后面的土匪猛地勒緊韁繩,馬前蹄高高揚起發出嘶鳴聲,“咴咴、吁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