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告的事解決完,還有蕭家的車子。
云昭雪帶人朝云家那邊走去,目光掃過車子里的糧食,還還沒被動過。
他們該慶幸還沒有動過她東西。
“你說我們搶了你的糧食?”
云修文挺直背脊,理直氣壯的說:“對!當時我們走的匆忙,把糧食落在地上,就是被你們撿走了,還有這袋面粉,都是我當初從尉氏縣扛回來的。”
云昭雪冷笑著拆穿他,“這里面還有幾十斤米,你從尉氏縣扛回來大米只有十幾斤,昨天中午那一餐就能吃到大半,你跟我說這這將近一百斤是你的?”
說的,他看向老廖,“廖爺,我們夫妻倆冒著生命危險解決了土匪,他趁機搶我的糧食,這事該怎么處理?”
老廖瞪著云修文問,“你老實告訴老子,糧食是你們的,還是你們搶來的?”
云修文想到當時一群人扛著糧食回來,都知道各家買了多少。
在他的逼問下也不敢撒謊,只能如實說:“不是,差爺,我這叫拿不是搶,我拿自己女兒的東西怎么能算搶呢?
她是我女兒,我以為她出事了,她買的糧食就應該歸我們云家,憑什么便宜的蕭家人?”
“我跟云家已經斷親了,就是便宜了路邊的乞丐,也不會便宜你們,廖爺,他們就是明擺著搶,我記得您說過不能搶,搶就要挨打吧。”
“嗯!的確說過。”老廖點頭陰冷瘆人的目光掃過云家眾人,“誰參與了搶糧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云家人面面相覷,沒人敢站出來,還后退了一步。
把站在前面的云修文孤立出來。
云修文只能硬著頭皮,頂著壓力說:“雪兒,我是你親爹,你姨娘懷了你弟弟,沒有糧食母子兩人都會餓死的,你這當姐姐的就當可憐可憐你弟弟,給我們分一半糧食成嗎?”
云昭雪,“我娘只生了我一個,沒給我生弟弟。”
她爹都不認了,還認什么同父異母的弟弟?
云修文只得無奈妥協,“等下次采買我在還給你行嗎?”
“不行!廖爺,您若是不解決,我們就用自己的辦法解決。”云昭雪活動了一下手腕,那意思要準備自己動手。
蕭玄策給她遞上一根木棍,“用這個打,別把手打疼了。”
云昭雪接過揮舞了兩下,還算趁手。
老廖說:“說的什么話,流放隊伍也是有紀律的。”
稍有一點摩擦,都自己私下斗毆,等到流放地還能剩一半的人嗎?
“同樣,三鞭,再不長記性十鞭,都給老子聽清楚了,誰以后再敢搶東西就是這個下場。”
老廖甩著鞭子朝云修文走去。
云修文嚇得腿都軟了,后退繞著人群閃躲,神情慌亂,眼神亂瞥,看到云昭雪,跟她求情說:“雪兒,我可是你爹,你不能看著我挨打啊,你爹求情啊,你陳姨娘剛診出有孕,昨晚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讓自己的妻兒餓肚子,我枉為男人啊。”
云昭雪,“你枉為男人的事還少嗎?被自己的妻子戴了綠帽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也懷著孩子,也一早上沒吃東西了,你搶我的糧食,想讓我和我的孩子,還有我們全家都餓死,你這個黑心浪費的被打死也活該!”
作為吃瓜群眾的目光聽到她的第二句,目光齊刷刷地掃向蕭玄策。
貌似蕭世子被戴綠帽子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啊。
昭雪郡主還把蕭家人拿捏的死死的,是不是太雙標了?
人群竊竊私語。
蕭玄策狹長陰鷙的鳳眸掃過人群,黑眸淬著寒意,無聲警告,所及之處,竊語驟停。
眾人忙移開視線。
老廖已經追上云修文,“躲!看你能躲到哪去!”
說著,鞭子狠狠地一朝他的后背抽去,“啪!”
云修文疼得撲倒在地。
云昭雪看著那不嫌事大,“廖爺,您使勁打,可千萬別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啊。”
云家人仇恨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王氏罵她,“云昭雪你這個毒婦,他好歹是你爹,你竟然篡奪他人打死他,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還惡毒,你一定不得好死……”
接著又是兩鞭子落下,“啪啪!!”
云修文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
“住手!”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云老夫人拄著一根木棍擠開人群,跌跌撞撞,撲到云修文身上,“誰敢動我兒。”
“云昭雪,你說王氏不是好東西,你以為你娘就是貞潔烈婦了嗎?和無數男人不清不楚,就連你也不是……”
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云修文驟然打斷她接下來的話,“母親,母親,你別說了,我沒事。”
云皎月聽到這句,瞪大美眸,捂著嘴故作詫異的問,“祖母,您的意思是大姐姐也不是父親親生的,是父不詳的野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