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蕓看到其他人都帶著家人去找大夫,和他們商量要不要趕緊帶楊氏去醫館,她渾身發燙,越來越嚴重了。
云朝雪說:“不用,我可以治,先把人放到床上。”
把東西和人搬到樓上包廂,把人放到床上。
云昭雪先給她把脈,她突然緊緊握住云昭雪的手,“寧兒,寧兒……”
“哎!”其他人嘆氣,人死不能復生。
蕭秀寧在糧食里下砒霜要毒死他們。
蕭秀寧死了,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人回來了,母親肯定心軟,讓他們原諒她一次,還讓蕭秀寧跟著他們家的隊伍。
他們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哪有那么多悲傷給她。
他們不懂楊氏為何不恨,不是親生孩子,還背刺過他們,他們做不到毫無顧忌的原諒。
云昭雪把脈說:“憂思過度又感染風寒所致,問題不大,施針喝藥,很快就會好了。”
她找出銀針包,讓人解開楊氏的衣衫。
蕭玄策和蕭蕭玄武主動背過身去。
施完針,又寫了個藥方,讓人去抓藥。
期間還給她喂了靈泉水。
楊氏喝不下去,云昭雪捏住她都下頜猛灌。
“咳咳……”
“這……”
其他人看得膽顫心驚、
宋明嫣用帕子幫她擦拭唇角水漬,“三弟妹,要不我來吧。”
蕭玄策去抓藥。
謝婉蕓借客棧的廚房熬藥,給她喂完藥折騰下來,大家都累了。
商量要怎么分配房間,三間房,如果他們夫妻倆一間,蕭玄武和鈞兒、銘兒一間,其他人有點擠了。
謝婉蕓幾人都想留下守著楊氏。
云昭雪是肯定不會搶的,她現在只想好好吃頓飯,沐浴、躺下休息。
“屋內還有兩張矮榻,拼起來湊一張床能睡兩個人,我們一個和母親是一塊貼身照顧。”
“好!下次再開四間房,現在房間估計也沒了。
“小武,你和鈞兒、銘兒一間。”
“我和姝兒、母親一間,大嫂二嫂、嫻兒一間。”
蕭玄策去店小二讓人送了幾份飯菜和煮熱水上來。
云昭雪吃完飯歇一會兒就沐浴,她沐浴時,蕭玄策出去沒一會兒就淋著一袋干凈的衣服回來,有睡裙和里衣。
還讓她把門反鎖。
她洗完換上干凈的衣裙,沒一會兒蕭玄策就回來了,“叩叩!!”
“回來了?我洗好了,你讓人換桶水就可以洗了。”
蕭玄策看了眼屏風后面若隱若現的浴桶,什么都遮不住。
他拿起桌上的自己的里衣。
“我去后院的澡房洗,一會兒再讓人浴桶抬走。”
“就在這洗吧,去后院得排隊,你看下面排了那么長的隊伍,今晚都輪不到你。”
蕭玄策,“我、去外面洗。”
“你怕什么?又不是沒見過,就在這洗,我保證不看行了吧。”
以前在22世紀,網絡發達,她什么沒見過?
美男**、腹肌,不是色情那種,可是發到網上,讓人大大方方的觀賞專家說了看美男能減壓。
人家為藝術獻身,她們則是欣賞藝術。
她工作壓力大,想放松就去刷一刷解壓。
現在沒手機看,令人心癢難耐。
蕭玄策聽到她這么說,下面也確實排了長隊,如果下去洗,肯定很晚才能排的上。
這么想著就找小二換水。
現在天氣炎熱,洗冷水澡也不冷,不用等廚房那邊燒水,店小二很快就麻利的換上一桶冷水
云昭雪無聊躺在床上,簾子放下,隱約看到他往屏風后走去,掀開簾子探出腦袋。
燭火搖曳,屋內昏暗屏風后面的身影朦朧。
他褪下囚服,披在屏風上,解開衣帶,白色中衣自肩頭滑落。
寬肩窄腰的輪廓如剪影般映在絹面上。
他背脊寬闊,腰身卻利落收窄,非常標準的公狗腰,強悍有勁。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之前在牢房看過一次,但那是躺著又亂糟糟的環境,現在隔著一層屏風,氛圍感拉滿,忍不住咽下下口水。
這么完美的身材合適做成標本,永遠保存起來。
蕭玄策脫了褲子,穿著褻褲坐在跨進浴桶。
云昭雪之前用過這個浴桶,店小二知道他們是夫妻,就沒有用皂角或草木灰刷洗,仿佛還殘留著她體內的香氣。
腦海浮現在清風寨,兩人接吻,還有昨晚她趴在他懷里,壓他手臂上的那抹柔軟……
甚至還幻想兩人在牢房,早已模糊記不清的纏綿悱惻畫面,耳根瞬間燒得通紅,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呼吸粗重,眸底墨色翻涌。
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些令人羞恥的畫面驅散,不能再想了。
捧起一抹冷水潑在臉上,“啪!”
水珠順著緊繃的下頜線滑落,最后沒入浴桶。
默念清心咒,心中的邪念越來越強烈,察覺到穿她那邊非常安靜,以為她睡了,伸手慢慢往下……
洗完澡,走出浴桶,擦身穿衣,走出屏風,床簾放下沒有一點動靜,放輕腳步朝床邊走去。
靠近床邊,好似感覺不到屋內還有第二個人氣息。
難道她出去了她可剛才沒聽到開門的動靜,難道是被擄走了。
“雪兒!”急忙打開簾子。
“怎么了?”云昭雪隔著屏風偷看她的身材,腎上腺素突然飆升,在床上打滾糾結了一會兒,最后決定不糾結了,都正打算下床把人摁在浴桶里解決生理需求,突然就流鼻血了。
男色誤人,丟人,太丟人了,不想被他發現,就躲進空間處理,仰頭止住了血,又喝靈泉水下火。
察覺有人朝這邊靠近,就趕緊從空間出來。
幸好趕在他掀開簾子之前出來了,不然肯定以為她是妖怪。
蕭玄策不解的問,“你剛才一直在床上?”
“我不在床上我能去哪?難不成滾床底去啊?這么么緊張?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緊張我?”
蕭玄策立馬給出完美的回答,“都緊張,你們是我的妻兒,我擔心你們出事。”
云昭雪拽著他彎腰,抬手勾住她的脖頸,“僅僅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是因為責任還是因為……喜歡或者愛?
蕭玄策剛想回答說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有責任和義務關心他們,保護他們。
但她發語氣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
男人搖頭。
云昭雪湊近他,眼波流轉間,朱唇若有似無擦過他性感的薄唇,呵氣如蘭,眉眼上挑,蠱惑道,“那還因為什么?”
蕭玄策單膝跪在床邊,喉結滾動,不確定的說,“因為我……我給你簽了賣身契?身為屬下有義務保護主子。”
他不能讓她發現浴桶里的秘密。
云昭雪不滿意這個回答,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碰到他的傷口,他肩膀上的肌肉下意識抽動。
“坐下。”云昭雪往里邊挪了一下,讓他坐下就動手解開他的衣帶。
蕭玄策一愣,摁住她的手扯出衣帶,快速后退了兩步,“不行,你還懷著孩子。”
云昭雪失笑:“你以為我要做什么?我是那么饑渴的嗎?我只是想給你上藥。”
蕭玄策聞言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她對這完全沒那方面的**嗎,目光落在屏風后的浴桶上,神情復雜。
他一碰到她就克制不住心里的雜念。
解開衣帶,退下里衣,又抽上半胸膛,肩膀上有幾道鮮紅的抓痕。
狼王的爪子比普通的狼爪子鋒利,有一道深痕深可見骨。
“受傷了也不處理,還碰冷水,是想讓傷口惡化嗎?”云昭雪拖出床底的的藥箱打開,用鑷子夾著棉球沾酒精,弄濕按在傷口處消毒。
“小傷不礙事,不……是很疼。”以前在戰場上受傷比較嚴重,他都扛過來了,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
他說不是很疼,私心的想讓云昭雪多關心他。
“真是個小可憐,除了我沒人關心你了。”
不是她PUA,他傷的那么重,卻沒一個人發現。
22歲就要扛起照顧全家的重擔,頂著巨大的壓力,沒人關心,受傷了也沒人上藥。
可不就是小可憐。
蕭玄策沒有反駁,她說的對。
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鳳眸瀲滟柔光,眼尾微紅,深深凝望她,“有你關心我、足矣!”
他不貪心,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云昭雪和他對視片刻,他不僅身材頂,這深情款款的眼神,還有這張臉也很絕。
三更半夜就知道勾引人犯罪,輕咳一聲,“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