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策淡定的為自己辯解,“我沒推他。”
沈宴自己找死背后偷襲,技不如人,自己摔了下去,與他何干?
沈宴的目光落在云昭雪的臉上,張大嘴巴發出啊啊的叫喊,“啊啊啊……”【云昭雪,你每日和這個殺人兇手待在一起,就不怕有朝一日也殺了你嗎?】
任憑啊啊亂喊一通,云昭雪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沈夫人也指著蕭玄策,面目猙獰,幾乎是嘶吼的說道:“敢做不敢認是吧?進了大牢,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許府的護衛把蕭家人圍起來,慢慢朝蕭家人逼近。
楊氏擔憂,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策兒還是太沖動了。
還總是讓她不要管。
唉!
楊氏的腦海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注定有一死,就讓她死。
她想替兒子頂罪,上前兩步說:“是我……”
蕭玄策猜到她要做什么,及時出聲打斷她:“母親,這事您不用管,兒子能處理。”
“姝兒、小武,看好母親。”
“好的,三哥。”
蕭玄策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不遠處的三皇子臉上,幽幽的問, “三殿下,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一會說要結盟,一會又讓他的人針對蕭家。
三皇子俊臉陰沉,“這不是本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來這一出,不過,蕭世子有需要,我可以出面替你擺平。”
沈家人違背他的命令,他心里也很氣,不堪大用,如果不是看在許家的份上,他早就不想管他們了。
蕭玄策道:“不勞煩三皇子了,他們鐵了心要污蔑我,將我下獄、趁機取我性命,你出面也無多大用處。”
三皇子心想,那可不一定,許刺史是他的人,讓護衛退下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他正等著蕭家人向他開口。
云昭雪站出來問,“你們說我夫君殺人,除了沈宴的一面之詞,還有別的證據嗎?”
沈宴盯著她,雙眸猩紅,眼里劃過一抹傷痛和自嘲,她曾對她許下恩愛兩不疑的誓言,轉頭就把他忘了,這個絕情的女人,她也該死!
他愣了一會沒說話。
云昭雪又道:“沒有證據,就是仗勢欺人,昨日許刺史的公子在大街上多看了我一眼,晚上就帶人來強搶,許家眼里就有沒有律法了嗎?”
沈夫人嗤笑,愚蠢!
在許州許家就是律法,她不想浪費口舌,大手一揮命令護衛,“帶走!”
“無憑無據,憑什么抓我們?”
老廖說道:“沒有證據就繼續趕路,誰再敢給老子解釋,老子抽死他。”
沈夫人反駁說,“宴兒就是人證,他寫下的證詞就是證據,還要什么證據?”
“當事人的一面之詞不可信。”
三皇子為了拉攏蕭家,還想做最后的挽救,理了一下身上個囚服,抬首挺胸、下頜微抬,深情倨傲,上位者的氣勢令人不容小覷,犀利的眸光掃向護衛們,“我是宣王、趙煊,我命令你們退下!”
護衛們面面相覷,目光齊刷刷落在護衛統領臉上,見他頷首點頭才退下。
沈夫人大喝一聲,“不許退!”
“宣王殿下,我可是你的姨母,宴兒是你的表弟,你竟然要一般站在害死他的人那邊,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
“許氏,你夠了,就聽三殿下的,沈家現在還是我做主!”沈宜春見她竟敢和三皇子叫板,臉上滿是急色,扯著沈夫人往后拽。
他雖然是個閑散伯爺,也知道三皇子對上太子和二皇子的勝算不大,蕭家才是最重要的一步棋。
若是三皇子能坐上那個位置,他們沈家重回巔峰,殿下會記住他們現在的隱忍,給沈家封侯。
事成之后,蕭家沒了用處就卸磨殺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夫人不懂什么權謀隱忍之術,她只知道有仇當場報,被他拽的后退兩步后奮力甩開他。
“沈家是你說了算,但許州是我娘家的地盤,我要為我的兒子討回公道,誰也不能阻止!”
蕭家人會武功,解差們又護著她,出了許州,他們報仇的希望渺茫。
三皇子再次朝護衛們喝道,“都退下!還是想讓你們刺史大人親自來請?”
護衛們知道三皇子是他們刺史大人的貴客,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他的命令像是得到了特赦,排好隊伍離開,車夫趕著馬車跟上。
他們前腳剛離開。
老廖松了一口氣,還好,有驚無險。
然而、下一瞬,街道盡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未定其人,先聞其聲,“快!他們在前面,站住!殺人犯!殺了賀哥!”
循聲望去只見幾個衙役粗魯的撞開道路上的百姓們,“讓開!讓開!別阻擋官差辦案!”
快速朝他們這邊移動。
流放隊伍的人心惶惶。
老廖的臉黑如鍋底,“該死的,這次又是誰惹禍了?”
握住鞭子都手緊了又緊,想打人。
眾人嚇得連連擺手后退撇清嫌疑。
“不是我,不是我。”
“也不是我啊……”
只有蕭家人沒答話,老廖目光陰沉,咬牙切齒:“又是你們?”
云昭雪無辜攤手,“廖爺,我沒惹事啊。,如果真的是我們,那就是和許州水土不服。”
老廖怒,“我告訴你們,沒能在朝廷規定期限內抵達流放地,你們全都要掉腦袋。”
“我知道,以后我們都聽廖爺的指揮。”
沈夫人看到衙役跑過來,眼里閃過一抹暗光,立馬上前急切的問,“你們來干什么?”
鄧捕頭役朝她拱手道:“回大小姐,賀老三死了,致命的傷口是一把匕首刺入心口,而匕首上刻著一個蕭字,我們懷疑是蕭家人殺的。”
王氏立馬跳出來說:“蕭家?流放隊伍中僅有一戶姓蕭。”
段夫人也說了句,“他們四處結仇,不是打人就是殺人,趕緊把他們抓下大獄。”
沈宴死死盯著蕭玄策,唇角輕勾、眉眼陰翳,眸底充斥著的仇恨,仿佛已經陷入病態瘋狂。
【哼!死到臨頭還裝鎮定,等到了牢里,就讓你嘗一嘗舌頭被割斷的滋味!】
蕭玄策對上他的眼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他們一手策劃嫁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