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故意放大聲音說:“我也聽人說的啊,某些人的肚子大得不正常,懷孕四個(gè)月吧,就像是五六個(gè)月的孕肚,有心思在這跟我胡亂掰扯,不如回去查清楚孩子是誰的,免得混淆血脈,讓地下的老祖宗干著急。”
“我三嫂孕肚大,是因?yàn)閼蚜穗p胎,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蕭明姝護(hù)短,不允許任何人污蔑自己的親人。
尤其云昭雪,云昭雪是她還沒回到蕭家大房,就第一個(gè)護(hù)著自己的人。
段夫人瞪她,“你敢!”
“道歉,并且跟大家澄清,說是你嘴賤、都是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懷過孩子都知道,那是五六個(gè)月大的孕肚,孩子還在肚子里,誰知道是不是雙胎?”
蕭明姝說:“對(duì)啊,孩子還在肚子里,你怎么知道不是雙胎?給過你一次機(jī)會(huì),是你不要!”
說著,抬手一巴掌抽在她的嘴上,“啪!”
“啊!”段夫人的嘴被打了,唇瓣磕在牙齒上瞬間出血。
她也不甘示弱,撲過去一把薅住蕭明姝的頭發(fā)。
想她活了大半輩子的人被一個(gè)黃毛丫頭打了,還不得被人嘲笑死。
蕭明姝也抓住她的衣領(lǐng)、扯她的頭發(fā)……
段夫人被扯歪了腦袋,吃痛大喊,“啊!松手!趕緊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誰要跟你客氣,你污蔑我三嫂,我跟你拼了。”
蕭明姝以前在三房不受寵,經(jīng)常干粗活,一手拿幾個(gè)水囊和另一手拎水桶,都能走幾百米。
她的力氣比段夫人大多了,段夫人用力扯她,她手上的動(dòng)作也加重,把對(duì)方扯得不顧形象嗷嗷叫,“嘶,嗷嗷,疼疼,松開……”
蕭明姝騰出另一只手抓她撓她的臉頰,又胡亂拍打她腦袋。
趕了一天路,原本身體有點(diǎn)疲憊,打起人來,渾身又充滿了勁兒,道:“污蔑我三嫂,你活該!”
“你們別打了,都是誤會(huì),別打了。”葉紅纓過去勸架,抓住兩人互攥著對(duì)方頭發(fā)的手,“松開啊,別打了,一會(huì)解爺就要來了。”
邊說邊扯她們的手臂,她們死死攥緊不肯松,還不能倒忙,把兩人都扯疼了。
沒辦法,只能暫時(shí)松開。
葉紅纓一個(gè)人搞不定,對(duì)圍觀的人群說,“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幫忙把她們拉開啊。”
周圍人愣愣的看戲沒人敢管,趕了一天路疲憊不堪強(qiáng)撐著過來打水,哪有力氣去拉架,別人的私事,他們不摻合。
段夫人說,“蕭明姝,我們段家和蕭家好歹定過親,你怎么敢打我?”
“定過親又如何?段家背信棄義,忘恩負(fù)義,覺得鎮(zhèn)北王府沒落了,就上門退婚,早就撕破臉了,只是你們也沒想到段家也會(huì)被流放吧,活該!”
“你這個(gè)死丫頭,年紀(jì)小,脾氣倒是不小,誰娶你誰倒霉。”
蕭明姝又踹了她一腳,“誰嫁給你兒子誰才倒霉,有你這樣的婆母,嫁給你們家還不得日夜被搓磨!”
段夫人吃痛松開她,扯下腰間掛著的空水囊掄過去。
“啪!”
蕭明姝的臉打偏,“嘶!”
幸好水囊是是空的,對(duì)方剛才也消耗了一些體力,不是很疼。
蕭明姝抓起還剩半桶水的木桶朝她臉上潑去。“啪!”
又用桶往段夫人身上砸。
“不不,不要……”段夫人嚇得瞪大雙眸,驚恐大叫,抬手護(hù)住腦袋,捅砸到腦袋,手臂上的都劇痛襲來,“啊!”
蕭明姝一腳把人踹進(jìn)河里,“砰!”的一聲響起,濺起巨大的水花。
她單腳站立,不小心踩到石頭,又被反作用力推得摔倒在地,“嘶!”
段夫人在河里撲騰,“救、救命啊,我不會(huì)鳧水……”
“啊!”眾人嚇得尖叫,在場(chǎng)的大部分是女眷,沒人會(huì)鳧水,只能在岸邊叫喊,“落水了,落水了,段夫人落水了,來人啊,救命啊,要出人命……”
“有沒有段家人啊?快來救人……”
段青云趕來看到自家母親落水,縱身跳下水救人。
葉紅纓等人幫他把帶到岸邊段夫人扶起來。
蕭明姝好像知道自己闖大禍了,擔(dān)心給家人添麻煩,剛想坐起身又躺了回去,扶著腰輕幅度來回翻身,“哎呀,我的腰撞到石頭了,腰好疼,嗚嗚……”
云昭雪等人趕來把人扶起來,“傷得怎么樣?”
“疼,段夫人把我推倒,后腰撞到石頭了……”
剛被救上岸的段夫人嗆了水,剛吐出幾口,就聽到她污蔑自己,指著她反駁說:“你這個(gè)小賤蹄子,血口噴人,誰推你了?我都被踹下河了,還怎么推你?”
“再罵一句試一試?”云昭雪又把她踹下河,“砰!”
水花飛濺。
周圍岸邊的都被濺了一身,“哎呀!”
段家人沒想到她會(huì)突然出手,都來不及反應(yīng)。
段青云在一旁擰衣服,還沒擰干,又看到了母親落水再次下去救人。
這時(shí),老廖帶著兩個(gè)解差過來,了解兩人打架前因后果,一鞭抽向段夫人,“啪!”
段夫人被打得渾身哆嗦,捂著被打的手臂,“廖爺,是她們先動(dòng)的手,兩次把我踹下河,應(yīng)該打她們才對(duì)啊,你打我干什么?我又沒錯(cuò)。”
“你還沒錯(cuò)?多嘴多舌,活該你挨打,你管人家懷的孩子是誰的?反正不是你的就行了。”老廖作勢(shì)舉起鞭子就要抽她。
她嚇的尖叫不敢反駁。
云昭雪凌厲的目光掃向段夫人,“是你造謠說我的孩子不是蕭家的?”
“不是我,我也是聽說,聽云夫人說的,她是你娘家人,總不能也是污蔑你吧?無風(fēng)不起浪,不然 別人怎么不冤枉別人,就冤枉你?”
云昭雪在人群中搜尋王氏,看到她加快腳步匆匆離去,凌亂的步伐透著心虛,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自己抓住算賬。
云昭雪:“她不是我娘家人,是我的仇人,她說的你信了就是蠢,活該挨打,再敢嘴賤,又想挨鞭子了?
這時(shí),沈清雨突然跳出來說:“云昭雪,我大哥死前跟我說你的孩子是他的種,他才拋棄一切跟你私奔,誰知道你背信棄義拋棄了他,又挑唆讓蕭世子割了他的舌頭,讓他這輩子都說不出話。
現(xiàn)在又讓他成了死人,你這個(gè)蛇蝎心腸賤人,看在孩子份上,我們暫且饒你一命!”
等她被蕭家拋棄逐出隊(duì)伍。
沈家再收留她,她再慢慢虐待她,慢慢把她折磨死,還有她肚子的孩子,哈哈哈!!!
沈宜春激動(dòng)的詢問,“雨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宴兒還有遺腹子?”
她肯定的說:“是真的,大哥私下偷偷告訴我,我還勸大哥不要她生的,母親不是好東西,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以后有的是女人給他生,可大哥死了,這是他唯一的孩子。”
周圍的人看云昭雪的眼神都變了,私奔懷上的孽種,安在夫家頭上,蕭家人都沒脾氣嗎?
謝婉蕓對(duì)那些夫人道:“胡說!都是污蔑,三弟妹的為人如何,我們作為自家人比你們清楚。”
宋明嫣也說,“你們也是當(dāng)母親的人,如果別人說你們懷的孩子不是你們丈夫的,你們會(huì)怎么樣?”
蕭玄武,“我三嫂嫂懷的就是雙胎,都把過脈了。”
沈清雨冷笑著反問,“誰給她把的脈?是她自己嗎?她自己說的能信?你們都是被她蒙在鼓里的傻子!”
“對(duì)啊,我們?cè)趺礇]想到呢?讓大夫把一下脈不就知道是不是雙胎了?”
沈清雨說:“不能要陳太醫(yī),陳太醫(yī)受過蕭家恩惠,不可信,找張?zhí)t(yī)、李太醫(yī)。”
雙胎那么罕見,她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