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桉本以為出攤夠早,但到原先的地方時,已經有十幾個獸人在那里等候。
“虞老板,你終于來了!”
白貓雌性白絨第一個跑過來,眼巴巴盯著蒸籠,道:“我是第一個到的,我雌母說她從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食物,讓我再買一些回去。”
“來這么早啊,今天有新品,韭菜雞蛋包子,要嘗嘗嗎?”
虞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白絨閑聊。
白絨遲疑道:“雞蛋我知道,韭菜是什么?”
虞桉掀開蒸籠,麻利夾出幾個,和昨天一樣分成小份:“來,嘗嘗。”
廚具是空間出品,食材是大自然的饋贈,無本萬利的買賣,這些獸人們從未接觸過的美食,虞桉決定都讓他們試吃一下。
獸人對從未食用過的植物有天然的恐懼,就怕誤食毒草,看著綠油油的包子餡,白絨其實是拒絕的。
可那股不同于肉餡的清香,還有雞蛋的油潤氣息飄進鼻孔,白絨不由自主拿起那塊包子。
咬破松軟帶韌的面皮,脆嫩的韭菜在口腔爆汁,一絲若有似無的辛辣摻雜其中,雞蛋碎則是金黃的小塊,入口醇香,和韭菜的脆感形成對比。
每一口都鮮得恰到好處,熱乎氣順著喉嚨下去,暖意蔓延五臟六腑。
比起肉餡,白絨更喜歡韭菜雞蛋餡,清新與鮮甜瞬間俘獲她的味蕾。
她忙不迭道:“老板,我要三十個包子,每種分別十個!”
原本打算豬肉牛肉各十五個的,但她現在改主意了。
虞桉笑道:“韭菜雞蛋包子十五個銅幣,一共三百五十個銅幣。”
比起韭菜,肉類更容易獲取,因此虞桉定價高一些。
白絨表示理解:“比肉還好吃,就應該賣得比肉包子貴!
獸世大陸通用貨幣是金銀銅幣,一個金幣等于十個銀幣,一個銀幣等于一百個銅幣。
虞桉的異能不能吸收銅,所以昨天賺的那些她懶得數,準備多攢一些去換成金銀。
白絨今日給的是三個銀幣,虞桉眼睛亮了亮。
雖然少,但多少能增加一丁點異能,她不嫌棄。
積少成多嘛。
一些獸人和白絨一個想法,先前的購買計劃被打亂,加上了韭菜雞蛋包子。
有些則吃不慣韭菜,依舊選擇舊品。
一些迫不及待享受美味的獸人扎堆,席地坐在附近開吃,誘人的香味飄出去好幾里地,野獸聞到了,蠢蠢欲動。
但因為忌憚成群結隊的獸人,它們隱藏在暗中,不敢現身,任由哈喇子流到地上。
好香好香……好想吃上一口……
不止它們,熊麗和她的四個獸夫也隱藏在不遠處,咽口水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熊麗抹了把嘴角,“看見那個丑雌性沒有,就是她欺負我,還讓我們的生意變得難做,你們想辦法把她打死!”
昨天她回去之后,才發覺自己口不擇言得罪了很多獸人,以至于昨晚好些人沒來她家購買貨物。
她的四個獸夫趕回家,發現東西都白買了,損失一大筆錢。
他們不敢說熊麗的壞話,但終究帶了點情緒。
回想起昨天所受的委屈,熊麗暗暗咬牙,反正虞桉不賣給她食物,她吃不上,別人也別想吃!
她的正夫熊帥是熊獸人,身高兩米,遠遠看上去像是一座黑塔。
他咽了咽口水:“雌主,丑雌性好對付,但她的獸夫精神力等級太高,我們四個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另三人表示贊同。
熊麗大怒:“我不管,我就要她死,你們要是做不到,我就休了你們!”
幾人瞬間變了臉色,在獸人的世界,被雌主休棄的雄性,是會被所有獸人鄙夷孤立的。
四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恐懼,熊帥慌亂時無意中瞥到收錢的大虎,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他建議道:“雌主,丑雌性有雄性保護,但她的幼崽沒有,我們殺了那只幼虎,丑雌性肯定會傷心死。”
一個獸夫眼珠子一轉:“還可以嫁禍給丑雌性的獸夫,到時候……”
熊麗大喜:“就這么辦!”
只是大虎在虞桉眼皮子底下活動,他們始終找不到機會靠近,熊麗思考一會兒,決定去虞桉的家附近守著,尋找時機。
熊獸人嗅覺靈敏,依靠空氣中殘留的氣息,熊麗等人很快找到虞桉居住的地方。
虞桉把山洞布置得很是溫馨,熊麗四處打量了一下,把她看上的東西全都拿走了。
這里比她居住的地方好太多,只可惜山洞霸占不了。
幾人剛要出去,墻角的樹葉堆忽然動了動,熊帥眼尖看到了。
他以為是什么寶貝,跑過去一看,瞬間驚呆。
“雌主,是兩個沒有孵化的幼崽!”
熊麗一愣,想到明顯是剛出生狀態的大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丑雌性居然一次生了三個幼崽!”
難道是天級生育力……不對不對,聽說獸皇城的公主就是天級生育力,也只能生兩個幼崽。
想到那個不可能的猜測,熊麗死死盯住兩顆蛋,嘴角劃過詭異的弧度。
“嘶--”
最后一個包子被夾出來時,虞桉被水蒸氣燙到,手指瞬間紅了大片。
墨延注意到她的異常:“怎么了?”
“沒事,”虞桉用異能治療燙傷,搖搖頭,“我們收拾東西回家吧,我有點擔心兩個孩子。”
不知為何,她感覺心里不太舒服,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
墨延沒說什么,默默加快手上的動作。
大虎平時喜歡跟寒黎打鬧,以寒黎吃了它的包子為理由,強迫寒黎陪他玩。
今日不知怎么的,叼著比他還大的打包袋,艱難拖進車里。
“雌母,我們收拾快一點,我也好想回家。”
寒黎覺得奇怪,不過吃人嘴短,他也過去幫忙。
虞桉歸心似箭,幾個獸人詢問明天是否照常出攤,她只來得及說了句“照舊”,一擰把,攤車就沖了出去。
道路很是顛簸,墨延的視線觸及虞桉緊繃的臉時,強忍著不適沒有出聲。
到了山洞,虞桉迫不及待跳下車,大虎也想跳,被墨延眼疾手快拎住后頸皮。
“當心摔傷。”
幼崽是很脆弱的。
不等他嚴肅教育大虎,山洞里忽然傳來虞桉的尖叫聲。
隨后,她慘白著臉沖出來:“墨延,蛋不見了!”
墨延臉色一變:“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