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興,很快,用罐頭瓶子裝的藥酒就被大家喝得一干二凈了。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大家也吃完飯了,霍儼州收拾完碗筷后,就送呂毓芝和霍南溪去招待所,之前霍南溪都是住這邊的,但呂毓芝好不容易見到閨女,想跟她待在一起,說說貼己話,干脆就去招待所開一間房。
霍大哥把小燕帶回去了,家里靜悄悄的,林潯洗漱完原本打算直接睡覺,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
她終于想起來今天喝的“茶”為什么那么熟悉了!
那明明就是那晚的藥酒!
但是她不是讓何月容拿回去了嗎?為什么又會出現在家里?而且那幾杯茶還都是霍儼州倒給她的,難道霍儼州又偷偷把酒給拿回來了?
林潯滿頭霧水,等到霍儼州一回來,就看到她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非常嚴肅地問他那些酒是怎么回事。
看著因為喝了酒的媳婦,臉頰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就像胭脂一樣,大眼睛水汪汪的,瞬間,霍儼州就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起來。
他走近,面上滿是恰到好處的疑惑:“酒?什么酒?那里面不是罐頭水嗎?是程青松給我的,我還怕罐頭水太甜了,往里面摻了點白開水,原來那是藥酒?”
“好你個程青松,都不說清楚。媳婦你別生氣,等明天我就教訓他!”
林潯狐疑地看著他:“那你就沒喝出來味道不對?”明明今天晚上霍儼州也喝了那些“茶”的。
霍儼州搖頭:“你忘記那天晚上我沒喝了?”
林潯回憶一會兒,還真是,那天何月容請吃飯,何父給霍儼州倒酒時,他直接拒絕了,滴酒未沾,所以察覺不出味道來也很正常。
“那好吧,是我冤枉你了。”林潯很迅速地認錯,或許是因為霍儼州往里面摻了水,她今天腦子雖然有點暈乎乎的,但神志還很清醒,說完就想回房間睡覺了。
但才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突然被霍儼州抱住了,他有力的臂膀拖著她,將她放在了桌上。
“不過你都這么說了,我有一件事特別好奇。”
“什么事?”
霍儼州太高了,哪怕是林潯坐在桌上,都得仰頭看著他,從霍儼州的角度,正好能對上那雙霧蒙蒙的眼睛。
他的聲音更低了:“好奇這個酒到底是什么味道,才能讓你念念不忘。”
“媳婦,我也想試試,好嗎?”
他嘴上說著詢問的話,但接下來的動作卻充滿了不可抗拒的霸道。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男人高大的身影下壓,他低聲道:“媳婦你還記得嗎?在江城時,你說過只要我順利回來,就直接通過我的考核。”
林潯當然記得,但是她以為霍儼州早就忘記了,畢竟這么多天了,他還一次都沒提過,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
“但是你的傷……”
“我的傷已經沒事了,我今天連酒都喝了,還怕什么?”
霍儼州一雙黑眸沉沉地盯著她,“媳婦,可以嗎?”他聲音無比沙啞。
林潯很想拒絕,她結過婚,自然知道霍儼州指的是什么,但從前與徐志成的那幾次實在令她有些心理陰影。
她很不喜歡那樣。
她想直接推開霍儼州,但聽著他粗重的呼吸,繃得越來越緊的身體,最后還是妥協了:“先回房間吧。”
這可是堂屋,要是在這里做那種事,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事實證明,霍儼州確實很好說話,她一說完,他就立馬抱著她去了臥室。
臥室里的火墻和炕早已經燒好了,暖烘烘的,霍儼州擁著林潯,愛惜地親吻著,他察覺到林潯在發抖,在流汗,一開始他以為是因為緊張和激動。
所以他的動作愈發輕柔,想要安撫她,但很快他發現不對勁了,林潯靠在他懷里,死死地咬著嘴唇,臉色都白了。
“媳婦怎么了?”霍儼州趕緊單手把她抱起來,擦干她額頭的汗珠,柔聲道:“別怕,你要是怕那我們就不做了。”
他固然想,但他更希望林潯也能快樂,如果這事對她來說如此抗拒,他絕對不會強求。
“我去洗個澡。”霍儼州打算去沖個冷水澡冷靜冷靜,但林潯卻拉住了他:“沒事,你把簾子拉上就行。”
這邊蘆葦多,會有人用蘆葦編成簾子掛在窗戶邊,這樣能遮光,霍儼州以為林潯是害羞,就把簾子拉上了。
可等他回來,林潯又讓他拿一件薄點的衣服過來。
霍儼州不解:“要衣服做什么?”
林潯低聲:“蒙著眼啊。”
之前,徐志成都是這樣做的,先拉簾子,然后把她的眼睛蒙起來,林潯開始有些不解,徐志成說看著會緊張。
林潯本就不是喜歡研究那檔子事的人,她也覺得看著怪怪的,不看確實好一點,只不過徐志成好像特別怕她偷看一樣,每次都把蒙著眼睛的衣服綁得很緊,弄得她眼睛疼。
霍儼州聽完,磨了磨牙,他覺得就是徐志成破事太多了,所以才搞得林潯那么忐忑害怕。
他把衣服扔一邊,直接把林潯抱了起來,然后道:“別怕,一切交給我,我不會讓你疼的。”
他沒經歷過這些,但他不希望什么都不懂,傷到林潯,所以早在兩人說明心意的那一天,霍儼州就找到了專門的大夫,把這些事都咨詢了一遍。
大夫沒想到霍團長竟然如此有好學精神,他行醫幾十年,還從來沒跟人解釋過這些,直接遞給他一個冊子,讓他自己去研究。
霍儼州看完就把冊子燒了,但里面的內容已經記得很清楚了。
林潯不知道霍儼州還特意研究過這些,但她明顯能感覺到這和以前的感覺是不同的,好像一陣風,是春日里和煦的風,迎面吹來時并不像西北冬日刺骨的寒風,一切都充滿了溫柔與眷戀。
見時機成熟了,霍儼州打開床頭柜子,把一早準備好的計生用品拿了出來,他和林潯都不能生,但用這個對她身體是有好處的。
所以即便霍儼州已經箭在弦上,額頭上都憋出了冷汗,但他還是強行把東西套好后,才靠了過去。
林潯本來已經被他的行為安撫下來了,渾身放松,但突然劇痛來襲,忍不住伸手推開他。
“疼……”
霍儼州一時不察,撞到了窗戶上的簾子,月光透過縫隙灑落進來,原本黑黢黢的房間里有了光,霍儼州一低頭就看到了床上那一小灘血跡。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第一次沒經驗,把林潯弄傷了,飛快地起身,用被子緊緊地把林潯捂住:“媳婦,我送你去醫院,你別怕!”
林潯也看到了那灘血跡,有些不可置信,這是哪來的血?
明明霍儼州都那么溫柔了,除了最后那會兒有些疼,前面她一點不舒服都沒有,怎么還會流血?
她也有些害怕,她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吧?可是因為這個大半夜的去醫院太奇怪了,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該怎么想?
“要不咱們還是明天去吧?”
霍儼州臉色陰沉:“不行。”他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畜生,這種事都能讓媳婦受傷,要是真有什么,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但他也明白林潯的顧慮,想了想道:“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回來。”
徐政委的愛人是大夫,而且還是專門看婦科的,霍儼州手電筒都沒拿,飛快地朝她家走去。
徐政委和霍儼州兩人關系不太親近,主要他們理念不合,平日里交流較少,今天霍儼州突然過來,敲門還敲出了砸門的氣勢,把徐政委嚇了一跳。
心想該不會是今天他在開會時反駁了霍團長幾句,霍團長要過來抄了他家吧!
還是他愛人金大夫過去開了門,看到霍儼州臉色特別難看,著急地說他媳婦受傷了,金大夫以為真出了什么大事,趕緊拿了藥箱跟著他往外跑:“走,我跟你去看看!”
可等到了給林潯檢查完之后,金大夫都有些無語了:“這不是處子血嗎?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她都覺得這兩口子是在逗她了,這么冷的天把她叫來,就這?
林潯愣住,不對啊,她一開始也有這種想法,但她很快就否決了,因為她和徐志成結婚那天晚上,也是流了血的。
怎么會流兩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