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城的上空,黑色的濃煙夾雜著血腥味,直沖云霄。
秦牧騎在夜照玉上,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士卒們正粗暴地將那些幸存的高句麗青壯驅趕到一起,用燒紅的烙鐵在他們臉上印下代表奴隸的印記。
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卻無法讓秦牧的眼神產生一絲一毫的波動。
另一邊,那些年輕的女子則被當作戰利品,分發給了在此戰中立下功勛的將士。
她們的哭泣和哀求,在將士們粗獷的笑聲中,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至于那些老人,早已被“送”去與他們的兒孫團聚,化作了冰冷的尸體。
這座名為“安石”的城池,此刻已然變成了人間煉獄。
“侯爺。”
一名親衛策馬而來,抱拳稟報道:“陳峰將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開始清點城中物資,并組織人手修補城防。”
秦牧微微頷首。
“傳令下去。”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酷,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命陳峰率兩千將士,暫時駐守安石城。”
“另外,再派一隊傳令兵,火速返回金頂關。”
“調撥五千輔兵過來,將這些新收的奴隸和女人,全部押送回幽州!”
“是!”
親衛領命而去。
李存孝策馬來到秦牧身邊,看著那些被捆綁起來,如同牲畜般的高句麗人,甕聲甕氣地問道:“侯爺,咱們接下來去哪?”
秦牧的目光越過安石城的廢墟,投向了更東方的遼闊土地。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繼續前進。”
“下一座城。”
李存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侯爺,咱們大軍出征,攜帶的糧草并不算多,如今又分兵駐守,若是戰線拉得太長,恐怕……”
他雖然嗜殺,卻并非無腦之輩,后勤的重要性,他還是懂的。
秦牧聞言,卻是輕笑一聲,反問道:“存孝,你覺得我們缺糧嗎?”
李存存孝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這安石城雖小,但府庫里的糧食,也足夠我軍數日之用了。”
秦牧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掠奪”的鋒芒。
“這不就結了?”
他用馬鞭遙指著東方,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
“本侯這次出征,奉行的便是以戰養戰!”
“我們每名將士,只需攜帶三日口糧,輕裝簡行,以求最快的進軍速度!”
“沒了糧食,怕什么?”
秦牧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侵略性。
“高句麗那里有的是!”
“我們只要不斷地攻破他們的城池,殺了他們的守軍,那城里的一切,不就都是我們的了嗎?”
“他們的糧倉,就是我們的糧倉!”
“他們的武庫,就是我們的武庫!”
“他們的牛羊,就是我們的軍糧!”
“他們的女人,就是我們的戰利品!”
“如此一來,大軍越打越強,越打越富,何愁糧草不濟?”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李存孝等一眾將領的腦海中炸響!
以戰養戰!
好一個以戰養戰!
這簡直是將整個高句麗,都當成了自家大軍的后勤補給地!
何其霸道!何其瘋狂!
但細細想來,卻又無比的現實和高效!
“末將……明白了!”
李存孝眼中爆發出熾熱的光芒,他徹底領會了秦牧的意圖。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國戰了,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掠奪與征服!
“傳令全軍!”
秦牧的聲音再次響起,響徹在安石城的上空。
“休整半個時辰,清點戰利品,補充給養!”
“半個時辰后,大軍繼續開拔!”
“目標,下一座城!”
“吼!”
數萬將士齊聲怒吼,士氣高漲到了極點!
侯爺的命令,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福音!
這意味著,接下來將有更多的功勛,更多的財富,更多的女人在等著他們!
……
接下來的數日,秦牧率領著這支虎狼之師,化作了一股勢不可擋的黑色洪流,在遼東大地上肆虐前行。
他們的兵鋒,所向披靡!
第二日,大軍兵臨“白巖城”。
此城守軍不過五千,甚至沒等秦牧下令,李存孝便已率領飛虎騎一馬當先,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便破城而入。
城中守軍,盡數被屠!
第三日,秦牧大軍抵達“蓋牟城”。
有了前車之鑒,蓋牟城守將緊閉城門,試圖死守。
然而,在秦牧軍中那數十架投石機的輪番轟擊下,夯土筑成的城墻如同豆腐般崩塌。
大軍涌入,又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第四日,“玄菟城”破!
第五日,“新城”破!
一連五日,秦牧率領大軍,連破高句麗五座城池!
每一座城池的下場,都與安石城如出一轍。
不接受投降!
不留下俘虜!
凡是敢于拿起武器抵抗的,無論軍民,一律格殺勿論!
城中的老人,被毫不留情地“送走”。
青壯男子,則被烙上奴隸印記,編入奴隸營,源源不斷地被押往幽州。
而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則成為了將士們最喜愛的戰利品,同樣被一批批地送往后方。
整個遼東地區,都籠罩在了秦牧大軍的恐怖陰影之下。
“秦屠夫”的名號,開始在高句麗人的口中,如同夢魘般流傳開來。
無數高句麗人拖家帶口,倉皇向著腹地逃竄,他們寧愿背井離鄉,也不愿面對那支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鬼軍團。
……
夜幕降臨。
秦牧的大軍,此刻正駐扎在剛剛攻破的“新城”之內。
城中的血跡尚未干涸,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但大隋的將士們早已習以為常。
他們正在城中各處生火造飯,用著從高句麗府庫中繳獲的糧食,烹煮著從高句麗百姓家中搶來的牛羊。
一張張飽經殺戮的臉上,洋溢著滿足和興奮的笑容。
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
秦牧高坐主位,身前擺放著一張簡易的沙盤,上面清晰地標注著遼東的地理形勢。
李存孝、趙猛、周濤、陳威等一眾將領,分列左右。
“侯爺。”
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將領站了出來,他正是鎮北軍的陳威。
陳威指著沙盤上的一處,沉聲說道:“我們現在位于新城,從此地再往東百里,便是‘卑沙城’。”
他的手指在“卑沙城”的位置上重重一點。
“根據我們抓到的探子交代,這座卑沙城,乃是高句麗東部的一座重鎮,城池堅固,人口眾多,比起我們之前攻下的幾座城池,要繁華數倍不止。”
秦牧的目光落在了沙盤上,眼神平靜無波。
“哦?繁華?”
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嘴角卻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繁華,好啊。”
“越是繁華,府庫里的糧草金銀就越多,我們此行的收獲,也就越大。”
陳威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凝重。
“侯爺,不止如此。”
“根據情報,那日在金頂關下僥幸逃脫的高句麗乙支文德,在收攏了數萬潰兵之后,并未逃往國都平壤,而是退守到了這座卑沙城!”
“什么?那老小子居然沒跑?”
李存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環眼瞪得老大。
“他這是嫌自己命長,等著俺老李去取他項上人頭嗎?”
陳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據說,乙支文德正在卑沙城中,強征壯丁,加固城防,似乎是想憑借卑沙城的堅固,與我軍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
秦牧聞言,終于抬起了頭,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他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殘酷。
“他以為,憑借一座小小的卑沙城,就能擋住本侯的鐵蹄?”
“真是……天真得可笑!”
秦牧緩緩站起身,走到沙盤前,伸出手指,重重地按在了“卑沙城”的位置上。
一股無形的霸氣,從他身上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大帳。
“既然他想死,那本侯,就成全他!”
“傳令全軍!”
“明日卯時,拔營起寨!”
“目標,卑沙城!”
“本侯要讓那乙支文德親眼看看,他所謂的固若金湯,在本侯的大軍面前,是如何土崩瓦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