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瑤剛開始還在玩游戲。

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她也不好意思發出狂點鼠標的動靜。

眼瞅著坐不住。

結果凌悅還有幾場面試。

面試多嚴肅啊，她貌似不適合在這里玩耍。

主要是她一聽工作安排，就跟聽高數老師講題似的，眼皮子開始打架。

宋昕瑤收拾收拾起身道：“悅悅，我出門逛逛，你接著忙。”

“不玩游戲了？”凌悅喝了口茶，剛剛說太多話，現在嘴皮子有點干巴。

這里沒有她喜歡喝的花茶，下次得拿點過來備著。

宋昕瑤搖頭，“我準備去欣賞欣賞我姐妹的大樓~”

“OK，你去吧，需不需要我喊個人陪你？”

“我就不耽誤人家工作了。”她何德何能啊。

宋昕瑤拿起包零食溜了出去。

凌悅趁有空，趕緊玩了兩把4399小游戲，舒緩工作壓力。

太忙了。

一下午3個待辦事項呢。

宋昕瑤一出房間，就接到沈輕雪打來的視頻電話。

剛接通，某人素著一張大臉湊近屏幕，一雙眼睛胡亂掃視：

“我去，你剛為啥不接電話？你擱哪兒呢？禾欣人呢，走了嗎？你什么狗屎運氣啊，跟我偶像合影！

說，有沒有幫我要簽名！”

沈輕雪的咆哮聲導致炸麥，宋昕瑤伸長手臂，拿遠手機。

等炸麥聲沒了，才重新拿回到面前，“別激動別激動，雖然我忘了幫你要簽名，但是！你可以過來握一握我的手哦~上面還殘留著禾大美女的溫度~”

她舉起手在屏幕面前晃動。

給沈輕雪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我靠，你還跟我偶像握手了！我羨慕嫉妒發瘋，在地上瘋狂扭曲爬行！”

某人的臉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來玩不？我和悅悅都在市中心，你過來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手借你握一晚上。”宋昕瑤嘶哈嘶哈地吃著辣條，不忘發出邀請。

沈輕雪先心動，一秒后，心死般耷拉著腦袋。

聽筒里一道無奈的輕嘆，以及咽口水的聲音：

“我剛結束兩節表演課，一會兒還有形體課，晚上減肥不能吃飯，我上完課就得回床上躺著了，不然會餓死在路上，我就不來了。”

“你有這毅力，干什么都會成功的。”宋昕瑤繼續嘶哈嘶哈，可惜了，這么美味的辣條不能與好姐妹分享，真是...痛苦啊！

她吃得好香，沈輕雪承認自己有點饞了。

為了轉移目光，她將視線落在宋昕瑤身后，“你這是在哪兒？”

裝修還挺豪華，哪家咖啡店嗎？

“你猜？”宋昕瑤突然對她挑眉，看起來非常猥瑣。

“飯都吃不飽，我哪有力氣猜。”沈輕雪語氣中滿是幽怨。

夠了。

她不想再看某人的辣條吃播，她放下手機，“掛了。”

“誒誒誒，干嘛掛呀，跟我聊聊嘛。”宋昕瑤還沒說完呢。

凌悅公司里沒她認識的人，一個人四處亂逛也挺無聊的。

“我形體課要開始了，拜。”沈輕雪說掛就掛，完全不顧宋昕瑤的挽留。

通話結束。

宋昕瑤嘟著嘴，無聊地四處亂轉。

突然，她看到一只趴在前臺‘咔嚓咔嚓’吃著凍干的小貓咪。

起了逗弄的心思，一邊猥瑣前進，一邊“嘬嘬嘬”。

靠近了！

她伸出手準備rUa貓，還沒碰到，貓兒發出慘叫。

唰唰唰！

無數道視線射過來。

宋昕瑤起身，僵硬著身體擺手，尷尬到小臉通紅，“我不是壞人！”

“......”

*

人事部主管將8位應聘者帶到四樓休息區，花兩分鐘講解了面試規矩，再安排眾人按順序進入辦公室。

為避免大家緊張，人事部主管并沒有留在休息區守著，而是帶著第一位求職者進入辦公室。

她離開不久，休息區里其他的應聘者們就三三兩兩地閑聊起來。

最先開口的是一位戴眼鏡的女性求職者，“不是說4選1嗎？怎么有8個人，你們也是來應聘凌總助理的？”

另一位梳著丸子頭的女性回答道：“我們應聘的是同一個崗位，但所屬不同公司。”

“哈？”眼鏡女求職者顯然沒懂啥意思。

一位胸口掛著鋼筆的男生回答她：“凌總有兩家公司，我們應聘的是她在另一家公司的助理崗。”

有人低聲驚嘆道：“兩家公司的老總啊？真牛！”

說話間，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剛剛進去的求職者與人事部主管同時走了出來。

這才5分鐘不到就面試完了？

好快！

距離有些遠。

不知道人事部主管跟求職者說了什么，只見她將一個禮品袋遞給求職者，求職者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朝休息區走了過來。

“第二位，夏琬。”人事部主管喊了一個人名。

一位落座在角落，并未參與聊天的女人起身，帶著包包跟在人事部主管身后進了辦公室。

第一位求職者回到休息區，準備拿上東西走人。

眼鏡女求職者忍不住好奇，湊過去問：“嘿，兄弟，面試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第一位求職者淡淡笑著，并未透露太多。

眼鏡女求職者撇撇嘴，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道：“你跟人事部主管是親戚嗎？”

第一位求職者猛得抬起頭，也不急著走了，忙解釋：“當然不是！”

他也想當關系戶啊！但很可惜他不是。

“那她為什么給你這個？”眼鏡女求職者指著他手里的禮品袋。

第一位求職者無語道，“每個參加面試的人都有，說是辛苦我們跑一趟。”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他當場拆包。

剛一打開，他眉毛上聳，嘴巴微微O起。

“什么呀什么呀？”眼鏡女求職者好奇湊過去。

第一位求職者從禮品袋里拿出一個紅包，打開一瞅，整整三張紅票子。

不僅如此，禮品袋里還有一罐奶茶和幾塊小餅干，顯然是怕他們等餓了，給的小零食。

后者完全被忽視，大家眼里只有紅色票子。

“300辛苦費！”眼鏡女求職者捂著嘴，眼角上揚，蘋果肌高高隆起。

心里想著，就算面試失敗，能得到300辛苦費，也不枉為這場面試準備的2天時間。

能給面試者提供辛苦費的公司，一般都比較人性化，福利也肯定不會差！

在座更多人想的則是，要怎樣才能進入這家公司。

一時間，大家都默不作聲，競爭哪味兒一下就竄了上來。